“苍大夫不要见怪，只因在下需要的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越平阳见她似乎真的动怒了，连忙致歉道。
“嗯？”苍婉瞥了眼越平阳。
“苍大夫确实医术了得，在下服用的药乃是高人所赠，寻常大夫只会当做中毒来医治，实则在下根本没有中毒。”越平阳佩服的抱了抱拳。
苍婉看了眼他，高人？不就是布可说吗？
“所以呢？公子并没有病，是要给家中哪位请医？”苍婉问道。
这么多年了，褚承嗣到底是给谁找大夫？
“是我家夫人。”越平阳道，“只是她人不在江南，所以可否请苍大夫随在下去趟京城？这诊金大夫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少的。”
“这……行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趟。”苍婉道，“至于诊金，到时候再说吧！若是治不好你家夫人，这诊金我也是不收的。”
“不论如何，大夫肯随在下走这一趟，这诊金断然不能少的。”越平阳道，“不知大夫几时回京？”
“这几日吧！”苍婉道，“你们呢？”
越平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道，“约莫也是这几日，到时在下会再来请您，若您先出发了，可否留个地址。”
“自然。”苍婉点了点头，看向越平阳道，“公子，你所用的药以后最好不再使用，伤身。”
“多谢大夫提醒。在下还有事，便先告辞了。”越平阳拱了拱手
离开云来客栈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他明明没说他是几个人来的江南，苍婉随口就是“你们”。
再说他越平阳的名字在现在的江南应该也算是人尽皆知了，她难道真的没听过？
罢了。
只要她真的能治好夫人，就算隐瞒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越平阳讪讪的笑了笑，眼角余光恍惚间瞥到一抹倩影。
“如意？”他喃喃了一句，下意识的追了过去。
一座小院前，万如意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见没人后才敲了敲门，走进去。
越平阳探了一眼，也跟了过去，一个轻跃避开院子里的守卫，翻了进去。
如意来这里做什么？
他摸着墙角到了窗边，朝里头悄悄瞄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叫出来。
他们遍寻无果的王妃竟然就在里头！
是如意把她藏起来了吗？
为什么？
难道是……
“我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王妃也是这样想的。”
他想起了万如意曾经说过的话，所以她现在是在保护王妃吗？
“谁在外边！”万如意眼眸一厉，一道暗器已经朝窗边扔了过去。
“如意，是我。”越平阳侧身避开暗器，委屈巴巴的探出了头。
“怎么是你？”万如意努了下嘴，“雁儿，你的护卫还真是废物，连个人都防不住。”
“不怪他们，是越平阳的武功高。”白灵雁淡淡的说了句，看向越平阳道，“你来抓我回去的？”
“王妃您说笑了，属下最多也是请您回去。”褚承嗣从窗户跃进，“王爷想您想的都快疯魔了，您不去看看他吗？”
院子里的护卫听到声音刚要冲进来，就听到了白灵雁的话，又默默退了出去，只是加强了对外边的看守。
“那跟我有关系吗？”白灵雁道，“我听说他这段时间在找一个画中美人？”
越平阳看了眼万如意。
“就是我说的，怎样？”万如意毫不畏惧的迎上越平阳的目光，似乎还带上了几分挑衅。
“不，不怎么样。”越平阳笑的有些违心。
如意把这事儿都说了，那王妃更不愿意和王爷在一起了吧！
白灵雁看了看他们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我会去见他。”白灵雁淡淡的道，“我和他之间是该说清楚。”
“那就好。”越平阳道，“那王妃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王爷？”
“就现在吧！”白灵雁道，“如意，你就不要去了。我相信越平阳不会说出你来的。”
“我保证！”越平阳竖起三根手指。
“雁儿，你真的不要我陪着吗？”万如意有些担心的道，“万一……”
“没有万一。”白灵雁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我只是怕他……唉！算了！”万如意叹了口气，“要是他真不放你离开，那我在看着办。”
“如意，你别乱来！”越平阳着急的拉了拉万如意的衣袖，被后者瞪了回去。
“走吧！”白灵雁对越平阳说了句。
“是，王妃！”他压根都想不到，这出来一趟还会有这等收获！
当白灵雁站在褚承嗣面前时，两人四目相对，竟没有一人先开口。
越平阳瞅了瞅这氛围，硬着头皮道，“王妃您请坐，属下去让人热壶茶来。”
“这些年你都在哪？我找了你很久。”褚承嗣在越平阳离开后才缓缓开了口。
“四处游走，最后回了江南。”白灵雁道，“其实你只要把和离书签了，我们便可以各自自由，各自安好了。”
“安好？你觉得本王能安好？”褚承嗣讪讪的笑了一下，“一封和离书，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难道你我之间的感情就这么浅薄吗？还是说，你曾经说过的喜欢都是假的？”
“我……”白灵雁咬了咬唇，“我确实喜欢你，可你心里不止我一个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们注定不合适。”
“你问都没问过我，又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褚承嗣失落的看着她，“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白灵雁道，“你敢说你没有在找画中女子？”
“有，可她是……”
“行了，我不想听。都过去了。”白灵雁摇了摇头，“我这次来只是想请你放了霏烟，她并没有错，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我让她跟她就必须跟！”
“就只是因为霏烟，你才肯跟我见面吗？”褚承嗣眉眼间拢上了痛苦的神色。
“也不全是。”白灵雁道，“当初我突然离开，只留下和离书，确实是我不对，我也知道，若不是你在当中周旋，或许太后他们早就治我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所以呢？”褚承嗣有一丝丝期待。
“所以我回来是想跟你说清楚。”白灵雁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所以，不管是和离书也好，休书也罢，你写一份，我们自此一别两宽。”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褚承嗣道，“这五年来，我日思夜想的人儿一心只想摆脱我。”
褚承嗣笑了。
可这笑落在白灵雁眼中，让她的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或许她才是你最想要的人。”白灵雁道，“以后你也别再找我了，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感情也有限，同时找两个人很累。”
“什么她！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活！”褚承嗣突然怒吼了一声，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白灵雁的身前。
俯身，直接将她压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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