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的医术也是师傅教的,而我师傅常说医者应大爱,技不藏私,只要对方人品好,又愿意学,没有什么不能传人的。”苍婉道,“只是我今日答应了一个人,过段时间要去京城一趟,等我回来,我定亲自教他们外伤的处理方法。”
“好!那本将便替那些伤者多谢苍婉大夫了!”张狂对着苍婉抱了一拳。
没想到她人怪好的,原还以为她每日冷冰冰的神色是个不好接触的,原来只是自己误会了。
“苍婉大夫若是愿意,在下也可以在京城给你开一间医学堂,专门用于教授医术。”越平阳得了褚承嗣的示意后,对着苍婉笑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咦!是你!”苍婉佯装诧异的道,“抱歉,刚刚一直顾着和将军说话,没注意到公子。”
“苍婉大夫和越幕僚认识?”张狂看了看他们两人,突然明白了似的道,“难道苍婉大夫说的就是越幕僚?”
“正是。”越平阳道,“只是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苍婉大夫。”
“张将军他们奋勇剿匪,我们这些人虽不能上阵杀敌,但能在后方帮衬一下也是好的。”苍婉道,“刚刚公子的提议我也觉得甚好,那到时候便要有劳你了。”
“苍婉大夫也是为民做好事,我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越平阳道。
“若是没有旁的事,我还要去那边帮忙。”苍婉对着张狂说道。
“好,那大夫你去忙吧!”张狂见事情定下来了,自然也不会再拘着苍婉留在这边了。
苍婉对着褚承嗣行了一礼,便匆匆返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全程都没有多看褚承嗣一眼。
“王爷,这人才怎样?”张狂道,“末将多年前也曾有幸见过处理手法,只是无缘得见那大夫,不然末将早就磨着那人留下来了。”
“嗯?多年前?是什么时候?”
“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吧!记不清了。”张狂道,“当时末将带着一队人从城外回来,没想到碰到了一群杀手。只不过对方功夫强悍,末将追到最后也弄丢了他们。”
张狂提到那件事的时候,眼中还有不甘,“等末将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有路过的大夫已经替弟兄们包扎了伤口。”
越平阳听着这时间线,与褚承嗣对视了一眼。
当年褚承嗣就是在江南遇袭,两者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张将军,你后来没有追查那些杀手吗?毕竟是在江南一带出现的。”越平阳沉声问道。
张狂努了下嘴,“当然有!后来末将听说王爷您也在江南遇到杀手,我就将这件事追的更紧了,只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对了,不过当时我与他们缠斗的时候,也让他们留下了一些东西。”张狂道,“晚些时候末将回去拿,交给都察院应该能有点用。”
“不必麻烦张将军,在下晚上去您府上取。”越平阳道,“将军刚刚提到的那个大夫,不会就是苍婉吧?”
“不是不是。”张狂忙道,“兄弟们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男的。”
“我想,或许是苍婉大夫的师傅,或者是他师傅曾经指点过的人。”张狂悄声道,“我听说苍婉大夫的师傅是谷神医,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过,但我想应该就是了。”
“张将军,本王怎么觉得你也挺八卦的?”褚承嗣看了眼张狂。
“呵呵呵,末将这不是想将苍婉大夫的背景调查一下吗?不然这引荐的人要是有问题,岂不是坏事。”张狂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句。
“所以,调查的结果就是‘听说她是谷神医的徒弟’?”褚承嗣笑了一下,“这调查未免太过儿戏了。”
“调查不是末将擅长的。”张狂道,“不过越幕僚不是也去找苍婉大夫了吗?想来越幕僚有调查过了?”
“与张将军一般,听说而已。”越平阳回的十分认真。
张狂嘴角抽了抽,“轻咳两声道,“回头末将去查。”
“不必了,本王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褚承嗣道,“等回了京城,她若行事端正,这背景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王爷英明。”张狂松了口气,要真让他去查,他情愿亲自上场都处理几个匪徒。
回去的路上,越平阳对着褚承嗣道,“王爷,这回见到苍婉,属下觉得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嗯?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你又有新的认识了?”褚承嗣调侃了越平阳一句,“你就不怕万如意知道了?”
“这,这跟如意有什么关系啊!”越平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属下觉得这苍婉格局挺大的,而且刚刚您在旁边,她竟然都没偷偷看您!”
换作别的女子,早就暗送秋波了,又或者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字了。
可偏偏苍婉两者都不是。
这女子落落大方,又心怀大义,之前或许真是他有所误会了。
“看来你对她改观很多。”褚承嗣淡淡的道,“本王倒是觉得她隐藏挺深的,心机颇重。”
越平阳疑惑的皱了皱眉,会吗?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她在军营多日,怎么可能不知你越平阳是摄政王的幕僚,又怎么可能在伤兵众多的地方,忽略了你的存在?”褚承嗣看着越平阳道,“她若是看张狂,必然会看到你,除非她故意视而不见。”
越平阳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王爷说的没错,他当时站的位置离张狂很近,不过错开一个人的距离而已。
而且他比张狂还要高出不少,就算是个柱子,也该注意到他了。
所以她是装的!
难怪王爷说她城府深了。
“是属下识人不明。”越平阳道,“那回京后还需要开设医学堂吗?”
让苍婉那种人教徒弟,他怕教出一群心术不正的人,到时候可就是祸害了。
“开。”褚承嗣脑中闪过一道人影,嘴角微微弯起。
日子一天天过去。
半个月的时限很快就到了,张狂如约平了江南数年的匪患。
而褚承嗣也该到了回京述职的时候了。
“王爷,我们几时启程?”越平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褚承嗣的决定。
“不急,再等几日。”褚承嗣淡淡的道,“雁儿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
“夫人每日里就在院子里捣鼓那些药材,又或者是去城外的庄子查看地里的草药。”越平阳道,“王妃看起来很好。”
确实很好,情愿和那些草一起,也不愿回来他这里。
“走吧。”
“王爷要去哪?”
褚承嗣瞪了眼越平阳,蠢!
片刻后,褚承嗣再次出现了那间偏僻的小院中。
“你来了。”白灵雁只是瞥了一眼,语气淡漠的说了句。
“你知道我会来?”褚承嗣心里有一丝期待,“你每日都有在关注我的情况?”
白灵雁瞥了眼他,自作多情?
“江南匪患已清,你该回京了吧!”白灵雁道,“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你肯定会来的。”
“几年不见,雁儿越发的聪慧了。”褚承嗣道,“这份和离书我不会签,至于休书……你也拿不到。”
“你!那你来做什么!”白灵雁一把放下手中的药材,“我们之间没别的好说的。”
“雁儿,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林氏他们吗?”褚承嗣道,“这些年我去侯府看过几次,她的身子忧思成疾。”
“林姨?不可能!你骗我!”白灵雁不相信的看向褚承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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