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烟，你带两小只出去。”白灵雁对着霏烟说了句，拿出银针道，“我试试能不能唤醒她，不然褚承嗣要是倒打一耙……唉！”
“娘亲～”安安觉得自己似乎又惹祸了。
一个时辰后。
“便宜师兄，这人不能留在这里。”白灵雁道，“你将人安排在摄政王府附近，相信会有人接她回去。”
她猜到眼前的人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人口中的“夫人”吧！
而且，她很眼熟。
阁楼，两个人？
难道是……是她！
画中的女子！
“雁儿，你好不容易才帮她疏通了脑中瘀血，让她有了醒来的可能，就这么送回去吗？”便宜道，“你若是想更快的和离，这或许是个契机。”
“不用了。”白灵雁淡淡的道，“我相信他会遵守承诺，只是……”
这人是很像画中人，可这年岁似乎对不上。
褚承嗣曾说过那人是他母妃，难道就是眼前的人吗？
“只是什么？”便宜看着她欲言又止还满脸复杂的神色，追问了句。
“只是她到底是谁！”白灵雁疑惑的看着便宜。
便宜：你问我我问谁？
“我让人去查。”便宜道，“这人还送吗？”
白灵雁摇了摇头，让繁星出去后，她才压低声音开口道，“她可能是褚承嗣的生母。若是真的，那这就关乎皇家辛密，便宜，你能懂吗？”
便宜心中一震，点了点头，他突然有些明白师傅为何说褚承嗣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了。
“她暂时留在这里，我会让人严守，褚承嗣那边你不需要担心。”便宜道，“你若不想照顾她，就让霏烟来。”
“嗯，好。”白灵雁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褚承嗣就进了白灵雁的院子。
“雁儿。”褚承嗣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轻声道，“谢谢你。”
“对不起，是我的人将她掳来这里。”白灵雁看他来，便知道便宜应该是找过他了。
“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她昏睡了许久，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褚承嗣道，“我找苍婉，也是为了她。”
“所以她，她真的是你母妃？那画中之人吗？”白灵雁开口问道。
“嗯。”褚承嗣点了点头，“那幅画是二十多年前父皇所画，也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我真的以为她在生我后不久就离世了，直到五年前驸马的事，我才知道原来母妃这么多年都被人秘密关押了。”褚承嗣双拳紧握，眼中杀意波动。
“驸马？是大长公主的驸马？所以他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才被人下毒的？”白灵雁震惊的看向褚承嗣。
“嗯，当年若不是你救了他，这个秘密我都不知何时才能知道。”褚承嗣道，“雁儿，谢谢你。”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白灵雁道，“关押你母妃的人找到了吗？或者说他们知道你母妃不见了，难道没有找？”
“当然有找，只是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找。”褚承嗣道，“关了她那么多年的人就是收养了我和大皇姐的人！”
“太后？”白灵雁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太后对褚承嗣似乎比对皇上还要好！
“嗯。”褚承嗣道，“她对我们好，也不过是不想落那些老臣的口实。”
“还有六年前我中毒陷入昏迷的事，就是我皇兄做的，他为了他的皇位，根本不可能容下我这个摄政王。”褚承嗣道，“这次剿匪也……”
褚承嗣看着白灵雁，收住了后头的话，“罢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我母妃她现在怎样了？”
“她没事了，醒来是迟早的事。”白灵雁道，“只是她醒来后的情况恐怕也不乐观。”
“那你能继续帮我照顾她吗？”褚承嗣低垂着头，轻轻的替床上的人盖好被子。
“我……你不是请了苍婉？”白灵雁道，“她的医术不会太差。”
“她的背景被人做过手脚，我不放心用她。”褚承嗣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她的背景不做手脚，怕是很多人家的门槛都跨不过去。”白灵雁努了下嘴，“她品性不佳，被我师傅逐出了师门。”
“被你师傅逐出了师门？可她说是谷神医的徒弟，难道你，你也是？”褚承嗣嘴角微弯，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
“为何当初问你们师傅名讳，你们都不说呢？”褚承嗣没想到绕一个大圈，最终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们说了呀，师傅名讳布可说，布衣的布，不可说的可说。”白灵雁道，“师兄猜测是因为我们打趣师傅像布谷鸟，所以他对外称是谷大夫吧！”
“布可说？”褚承嗣嘴角抽了抽，恍惚间想起有些人称呼便宜为“布公子”。
所以……
“原来是我自己没注意没理解，你师傅的名字真的好特别。”褚承嗣想揉揉太阳穴，怎么觉得它老突突突的乱撞呢！
“嗯，确实挺特别的。”白灵雁看向远方，也不知道师傅是不是真的回去了。
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雁儿，我听平阳说，你师傅说他回家了，他现在应该很幸福。”褚承嗣轻声安慰了一句，抬起手想将她搂进怀中，终究还是放弃了。
“既然谷神医将她赶出师门，那我也不可能用她。”褚承嗣道，“我母妃的病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她会醒。”白灵雁道，“我会开方子，你让人定时煎好给她服下便可。”
“还有苍婉，或许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改了呢？”白灵雁道，“或许你可以试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可能拿我母妃的命去做赌注，更何况还有人不想让她出现在世人面前。”褚承嗣抿了抿唇，眼中尽是愤怒与怜惜。
白灵雁不忍看去，她白日里给他母妃检查身体时，发现她身上旧伤非常多，一看就知道曾经受过很残忍的对待。
对方何止是不想让她出现，更是想把她囚禁一生虐待一世吧！
“你母妃的事瞒了这么多年，他们或许早就查到蛛丝马迹了。”白灵雁道，“此番我儿又将她带了出来，怕是已经引人注意了，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褚承嗣道，“这段时间还是让她先住在你这边吧！”
“我这里？”白灵雁眉头微皱，“不行，太危险！”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褚承嗣道，“我会让人带‘她’离开。”
“你是想……”白灵雁看了眼躺着的人儿，点了点头，“我会配合你们将‘她’带走。”
“雁儿，误会解开，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呢？”褚承嗣突然问道。
白灵雁愣了一瞬，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你要找的又不止一个美人儿。”白灵雁努了下嘴道，“天色不早了，王爷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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