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阁楼窗户的缝隙洒进来,柔和的金色光纤从窗外的雪地和树木之间透过来,照亮了窗台上积聚的尘土。外面依旧是白茫茫的雪景,寒风轻轻拂过屋顶,带起几片薄雪在空中飘扬。透过窗子卡伊看到屋外的小巷,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路过,之前的脚印和血迹已经被新的雪彻底覆盖。
屋子内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头和旧布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简单的画,映着微弱的光辉显得格外温暖。屋内的窗框上有些许霜冻,外面雪花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一切都处在一个无声的时空中。
荼苏蓉站在自己之前躺着的床边,轻轻的脱掉了衣服,将纱布拆下,看着肩膀上的伤口此刻已经彻底愈合。床边的木桌上,堆放着一些粗糙的草药和包扎过的绷带。琥珀此刻被做成了一个吊坠戴在了她洁白的脖子上。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自顾自的在厨房里翻找起来,熟练的烧水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到了楼下客厅的窗户边。伸了个懒腰,双腿抬到桌子上,手里端着咖啡杯,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喝着咖啡。
汉弗莱睁开眼睛,剧毒似乎已经褪去。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衣服被凌乱的放在了一旁,壁炉里燃烧着新的柴火。
“呸,这咖啡什么味道。”荼苏蓉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汉弗莱。
汉弗莱猛地一蹬,瞬间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荼苏蓉的身上,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和警觉。
“你,伤好了?”
“嗯,好得很,不过麻烦的还是你中的毒。堂堂九冥掌印者,被自己开发出来的符文给毒伤了。”
汉弗莱的眉头紧蹙。她的语气无一不显得异常,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回忆起荼苏蓉的情况,她的体力和魔力都已经到了极限,几乎处于生死边缘,怎么可能在如此的短时间内完全康复?
汉弗莱一个箭步冲到荼苏蓉的身边,火枪抵在她的头上。
“你是谁?”
“喂,这么快就对救命恩人拔枪?”荼苏蓉看向汉弗莱,仅仅一个眼神,一股磅礴的力量便将汉弗莱击飞。
荼苏蓉站了起来走到汉弗莱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怒意说道:“老子还没找你算创生石柱失控的责任,现在还丢了九冥幽棺。”
“你是,云集?”
“看来至少你的脑子没有被毒彻底毒傻。”云集拉起地上的汉弗莱,继续说道:“如今天外天崩塌,虚数空间不稳定,我也身受重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上神,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我还在追查创生石柱失控的原因,九冥幽棺本来是为了让我的本体可以穿过两界屏障的手段。”汉弗莱若有所思后试探性的询问道:“您附身的这位,难道是想作为神选?铭棺之前就在她身上。”
“她?我暂时没有想要挑选神选者的想法,不过借由她倒是方便我来查一些事情。目前看来我的气息只要不主动暴露,应该没人能察觉得到。这样甚好。”
云集控制荼苏蓉在空中打开了一个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把连发的左轮。
这把左轮的整体轮廓简洁而硬朗。枪身采用深沉的铬金材质,表面反射出一种暗金色的光泽,在阳光下呈现出极其迷人的金属质感。枪管上面隐约可见血丝游走其上,每个弹膛都刻有古老的符文,整体散发出微弱的光辉。握把由黑檀木雕刻而成,木纹清晰,质感厚重。上面雕刻着极为精细的图腾图案,触感温润却不失力量感,握住它仿佛能感到一股源源不断地力量感。
“现在先把铭棺找回来,完成她的愿望然后抓紧将创生石柱修复,不光你的冥界,所有冥界都快满了,没有灵魂轮回这个世界还在创建大量的新生灵魂,迟早天地都会被堆满。这是你我二人都无法承担的。”
她将左轮递给汉弗莱。“这步枪先支援给你,做了灵识认证。子弹嘛,老规矩,你自己的血。”
“不是,老大,咱们一定要这么搞吗?您就不能直接给我个附魔无限子弹的吗?”
荼苏蓉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一边陷入昏迷一边说着:“万物皆有代价,而你目前对这个世界来说还不够。”
轻轻的呼噜声传来,荼苏蓉依然已经睡着。那枚琥珀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去。
汉弗莱起身将荼苏蓉重新安置好后走到窗前看着那杯‘咖啡’,他拿了起来,思考了许久,未曾想起自己何时买过咖啡。他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试探性的抿了一口。
“呸呸呸。哇!”汉弗莱整个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嘴唇,触电般将被子扔到桌子上,整个人感觉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云集!你丫就是一个大XX,我X你X!这XX是麻痹粉!”
汉弗莱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着,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电流在汉弗莱体内蔓延,迅速穿过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
他居然哭了,一个从诞生到现在未曾流过眼泪的梦涵,经历过无数血战,死亡如影随形的人,居然流泪了。接下来两个时辰他一边尝试抵抗麻痹粉的效果一边在心底把云集问候了无数遍。
汉弗莱擦了擦口水,挣扎着站了起来,虽说身体还在剧烈的抖动,但他终于恢复了些许控制力。
他发誓,他现在真想把云集的琥珀卵先扔到外面的雪地里狠狠的踩然后再扔到火炉里。但他也就只是想一想,自己可根本打不过云集,却不妨碍他在他自己的脑海里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中虽然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云集的目的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会陷入这种局面,只是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将要被卷入到这场纷乱中,而这一切,汉弗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或许所有人都没有余地。
“你知道吗?”汉弗莱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他转头看向仍在昏睡中的荼苏蓉,冷笑一声,“我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始祖明,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不过还好,现在也只剩下你了。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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