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安一大早就开始伪装自己,穿了一件破烂的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衣服,脸上抹了锅灰,头上缠了一圈布,佝偻着腰走了。
江小月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在余庆安要出发时,喊住了。
“要不我去吧”
余庆安摇摇头,走了。
“他有仇家,自己是不是该跑路了。”江小月欲哭无泪,她连肚子都吃不饱,能跑去哪里。江小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想好好活着怎么这么难呀!
江小月无力地躺在仅铺有一层布的草垫上。
两个人可真是穷的叮当响。
余庆安坐牛车到了城门口,余光打量四周。
“你说这土匪头子还挺能藏,官府都抓了两个月了。”
“谁说不是呢,前俩天官爷还在城门口守着,”
旁边的议论声传入耳朵,余庆安神色无常地听着。一路走来,都可以看见暗处盯梢的人,可谓天罗地网。
余庆安在集市卖了货物,从粮店出来,背了多半袋面,佝偻着身形往城外走去。
“站住”,
余庆安身子一紧。
“你见过这个人吗?”
“官爷,没见过。”
等官兵去询问其他人,余庆安继续往城外走去。
有惊无险,余庆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不能回去,回去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
客栈内,青衣青年对另一个稍胖的中年男子说:“主子,那个人肯定死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游过江的。”
中年人手指敲着桌面,狠戾地说:“活要见人去,死要见尸,继续找。”
江小月挖满了野菜,早早去小路口等余庆安,她心慌的厉害,等看见远远看见来人,才觉得安心。
“你可算回来了,没被人发现吧?”
余庆安摇摇头。
“下次还是我出去买东西,你留在家里小心些,别被人看见。”
余庆安点点头。
俩人在窑口歇了好一会,江小月拿出药来,让余庆安帮忙上药。
“帮我涂一下药,自己看不到。”
余庆安接过药。
解开绷带时,江小月疼的心肝颤。
“恢复的怎么样了”。
“再过几天估计就全好了。”
“晚饭我去做,你去休息。”
“那个泥鳅?”
“你说,我做”
金黄的小鱼干,白浓的肉汤,就着手里的窝窝头,很久没有吃到这样丰盛的晚餐了。
“怎么样?好吃吧?”
余庆安点点头,“今晚我去抓”
“我也去”
余庆安犹豫着点点头。
夜晚,清冷的月光照亮脚下的路。
余庆安背着背篓,走在前面。江小月跟在身后。
“余公子的伤彻底好了吗?”
“嗯”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暂时不会”。
“那就好,我一个人住害怕”
……
“余公子,这些我们也抓走吧”。
“这个也能吃?”余庆安惊讶地问道。这可是田地里最大的害虫,会用前爪夹断庄稼。”
“可以的,小小的这种油炸了最好吃。”江小月捏着一个小螃蟹流口水。
两人一路走来捡了不少。
“余公子不是会编背篓嘛,那在做一些竹笼,里面放些血腥的东西。我们等着收笼就好了。”
“你看着,我做”
两人回到家里,将半框泥鳅养进盆里,螃蟹只能先存放在背篓里。明天就去找村里的木匠,做两个大桶。
门口的烟熏的蚊虫进不了窑洞,两人安静地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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