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怎么样,有什么话,你去悬镜司说吧。”
林若棠低声道。
“你敢动我?”秦氏低呵。
“为什么不敢?”林若棠眯眸。
“我是侯门老夫人!我儿子是侯爷!我女儿是郡主!”秦氏怒吼。
林若棠嗤笑:“又有什么用呢?一无实权,二无靠山,三无实产。秦氏,你争斗半生,除了搞得盛家子嗣凋零,得到了什么?”
秦氏错愕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林若棠许久,才冷冷笑了笑。
“得到了什么?我儿子成了侯爷,我女儿成了郡主,还不够么?难道像你,被扫地出门,当一个小小的商女?”
“我当商女这一个月,不必晨昏定省给人请安,也不用照顾丈夫饮食起居,我想睡到什么时辰起,便睡到什么时辰起,我想要到哪里去,便能到哪里去,自由自在,虽只有一个月,却胜过在林家的十四年,在盛家的七年。”
“若是可以,难道你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么?”林若棠道。
秦氏呵呵一笑。
想?
她何曾有过选择的机会呢。
“林若棠,你休要得意,若是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上,经历我经历过的一切,你未必有我的心性。”
“没有若是。我不是你。”林若棠回道。
“朔月,带她走。”
林若棠道。
“是。”
朔月应声上前。
秦氏怒吼:“你以为带走我,就能把我怎么样了么?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儿子是侯爷,我女儿是郡主,他们会救我的!”
“别碰我!”
朔月脚下一移,快速上前,一记手刀砸在秦氏的后脖颈上。
秦氏晕了过去。
朔月将秦氏往肩上一扛。
“娘子,我去了。”
说罢。
朔月扛着秦氏足下一踏,飞上房梁,飞檐走壁,朝着悬镜司而去。
赵嬷嬷看着这一幕,吓得一抖,转身想逃。
林若棠朝着站在门口的阿福使了个眼色。
阿福直接关上了院门。
“你、你想干什么?”赵嬷嬷惊恐道。
“有些事情我一直有些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林若棠浅浅一笑。
赵嬷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不会出卖老夫人的!”
林若棠轻轻摆了摆手。
小红、白芷上前,一人按住了赵嬷嬷一只胳膊,拖着她往柴房去了。
赵嬷嬷大喊着求救。
白芷拿出帕子,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唔……”
赵嬷嬷挣扎着被推了进去。
白芷前两天跟朔月学了悬镜司审问犯人的绑法。
她让小红拿来一块粗布,将赵嬷嬷从上到下,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一层的绑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双脚。
整个人被绑的笔直笔直的,连弓腿,弯腰都做不到。
不过片刻,赵嬷嬷便累的满头大汗。
最要紧的是,因为腹部被勒紧,膀胱受挤压,还让她有了便意。
“唔唔……”
“唔唔!”
赵嬷嬷挣扎着,冲着白芷、小红喊着。
白芷、小红只当没听见,将粗布扎紧,拍了拍手,扭头离去。
盛家。
天色已黑。
盛钰婉在家左等右等,没等到秦氏回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就算母亲去找林若棠算账,要耽搁些时间,也不至于天黑了也不回来。
不行。
必须得找兄长说说这件事。
盛钰婉快速朝着主院而去。
这些时日,盛晏一直在跟秦氏纠缠,心情很不爽,好些天没有和小妾们亲近了。
今天他拉着红莲和绿梅陪自己喝酒,喝的正在兴头上。
盛钰婉急冲冲的跑了进去。
“哥!”
“不好了!”
绿梅正坐在盛晏腿上喂盛晏喝酒。
画面着实有些不堪入目,盛钰婉看了一眼,便恼怒的转过身去。
“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了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了,真不像话。”
盛宴松开绿梅。
绿梅、红莲识趣的退了下去。
盛晏将酒杯重重的搁在桌上,语气不满。
“怎么?你也学着母亲,开始管起我的事情了?”
盛钰婉回过头来,没好气道。
“我那是管么?我那是提醒,从前你多干净爽朗、风姿绰约,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那也和你没关系,倒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深夜闯兄长的屋子,连门都不敲,像话么?”
盛晏声音一扬。
“怎么不像话了?你们又不是没穿衣服,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从前哥哥的院子,我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玩的累了,我睡在哥哥院子里都行,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兄妹二人,如此见外了?”
盛钰婉带着哭腔吼出来。
盛晏看着她眼睛红红的,骤然有些不忍。
他态度软了一些,不耐烦的道:“怎么?你来就是与我说这些的么?”
盛钰婉这才想起来,来的目的,她连忙道。
“是母亲。”
“母亲去找林若棠,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不对劲,哥哥,你知不知道林若棠现在住在哪里?”
盛晏前段时间命人悄悄跟踪林若棠,摸准了林若棠现在的住处,他本准备找个机会上门和林若棠和好。
上次和林若棠在悬镜司的小巷,直接撕破脸皮,这件事便作罢了!
母亲去找林若棠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事,还真有些蹊跷。
只是林若棠就算和母亲有恩怨,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母亲怎么样吧?
“去看看。”
盛晏站起身,跨步朝着外面走去。
盛钰婉赶紧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一辆马车从盛家缓缓使出,朝着东郊小巷而去。
林若棠坐在院子里,点着炉火,看着春日的星空。
虽不如夏夜的明亮,秋夜的高爽,却别有一种朦胧之美。
算算时间。
盛晏也该来了。
“哐哐!”
拍门声响起。
阿福去开门。
盛晏、盛钰婉并列站在门口。
林若棠侧坐在石桌前。
三人对视。
盛晏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布局上,院子不大,但被林若棠布置的十分雅致有趣,可以看出,她离开盛家后,心境不错。
她不是欠债么?
为何,离开盛家之后,反倒过的好了呢?
盛晏心里隐约猜到欠债和离,是林若棠做的局了。
但是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是林若棠做局。
他跨步进去,恼怒道。
“林若棠,你把我母亲藏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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