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斑驳地洒在村庄里,给这个宁静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李墨竹一瘸一拐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这条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今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眉头紧锁,像两座小山一样挤在一起,面色凝重得像乌云压顶。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腿病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了,可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药啊?他叹了口气,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像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终于,他来到了村长赵天云家门前。那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土坯房,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李墨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天云叔……”李墨竹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叩响了木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天云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李墨竹面前。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脸上布满了皱纹,每一条都刻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此刻却多了几分浑浊和无奈。
“成元啊,你……你的腿……”赵天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秋风扫过枯叶,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他看着李墨竹那条受伤的腿,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惋惜,仿佛在看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想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天云叔,我……”李墨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低下头,不敢去看赵天云的眼睛,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剜得他心口生疼。
“唉……”赵天云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像一把钝刀在李墨竹的心上反复拉锯。“成元,你的事,叔都听说了。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好学,是咱们村最有希望的读书人。可是,这腿伤……唉,真是造化弄人啊!”
李墨竹的心猛地一沉,像一块石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井底。他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知道,赵天云说的没错,他的腿伤,几乎断送了他所有的希望。
“天云叔,我知道村里的医馆有些名贵的药材,能不能……能不能请您做个担保,让我先赊一些?”李墨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蚊子哼哼一样,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恳求和卑微。他抬起头,看着赵天云,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像一只溺水的蚂蚁,渴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赵天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脸像一块被揉皱了的麻布,紧紧地抿着嘴唇,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当然知道李墨竹家里的情况,一家人省吃俭用,辛辛苦苦供他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可是,那些名贵的药材,价格不菲,他一个村长,又怎么能轻易做这个担保呢?
“成元,这事儿叔真的帮不了你!那些药材有多贵重,你不是不知道。我一个村长,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再说,万一你还不上,这责任谁来担?你这不是让叔为难吗?”赵天云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拒绝,他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李墨竹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没有放弃,他继续恳求道:“天云叔,我知道您为难,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梦想破灭!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只要我病一好,我一定想办法把钱还上!求求您了,天云叔!”李墨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赵天云看着李墨竹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像是被李墨竹的执着打动了。“好吧,成元,我就信你这一次,不过你可得抓紧时间啊!这进京赶考的日子可不等人啊!”赵天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像是一个被逼到墙角的猎物,不得不做出让步。
“谢谢天云叔!谢谢天云叔!”李墨竹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他紧紧地握着赵天云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知道,赵天云的担保,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通往未来的唯一桥梁。
躲在李墨竹兜子里的金蕊丹和雪狐小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在李墨竹和赵天云交谈时,雪狐小白偷偷地从李墨竹的兜子里溜了出来,它利用自己敏锐的嗅觉,在村长家附近寻找了一圈,发现了一些可以替代名贵药材的普通草药。
雪狐小白叼着几株草药回到李墨竹的兜子里,对金蕊丹说:“我找到了一些可以替代的草药,虽然效果可能差一些,但总比没有强。我们可以先用这些草药应急,然后再想办法弄到那些名贵的药材。”
于是,他们跟着李墨竹来到了村里的医馆。医馆里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各种草药被整齐地摆放在药柜上,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息。医馆的伙计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有些精明,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狡黠。
李墨竹拿着赵天云写的担保书,从医馆里赊了一些人参。雪狐小白从兜子里偷瞄了一眼人参,这品相这么差,咋还这么值钱,真搞不懂人类为什么都这么“虚伪“,存在“欺诈”。金蕊丹看在眼里,问雪狐小白,“哎,人参有什么问题吗?”
“品相太差,还这么贵。”雪狐小白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
“是吗?难道他上当了?”金蕊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哎穷小子,”金蕊丹轻声的喊着。“你问问店家,有没有比这大的好的人参了,这些太小了”
“应该没有了吧,店家不能骗我的。”李墨竹有些犹豫地说,他虽然读书多,但对药材并不了解。
“你好好问问。”金蕊丹坚持道,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吧。请问下伙计,这人参还有比这些大的吗?”李墨竹转过身,向伙计问道。
“大的?咱这村里,这是最好的了。这些都是我们店里的伙计上山采的,这品相算不错了。这都是名贵的药材呢,物以稀为贵,咱这山上可不好采啊,真的是一参难求呢”伙计越说越先出自豪感。
金蕊丹眼珠子一转,一个鬼点子冒了出来。“要不,我们上山去采些人参吧?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金蕊丹兴奋地说,像一只发现了新大陆的小鸟。
雪狐小白眼睛一亮,“好主意!我可以用仙法找到人参老仙,让他给我们一些名贵的山参!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你问问伙计,有好参收不收?”金蕊丹催促道。
“我要是能采到好参,咱药铺能收吗?”李墨竹有些不确定地问。
“你采到?好参?大参?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这腿脚?去山上采参?”哈哈哈哈。。。。伙计大笑起来,周围的几个顾客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得李墨竹脸上火辣辣的。
“你告诉他,过几天,我们采到参了,能不能换钱?”雪狐小白有些不耐烦了,它最讨厌被人瞧不起。
“我说的是真的。”李墨竹认真地说,他知道雪狐小白和金蕊丹有办法。
“好,只要你采的比我们药品里的好,我们肯定高价收的。”伙计收敛了笑容,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怀疑。
李墨竹带着雪狐小白和金蕊丹回到了家,雪狐小白很是兴奋,相约明日一早就去山上采参,众人早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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