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丝毫没有怀疑。
她伸出手：“欢迎您的加入。”
如果唐宁此时在这的话，一定会疯狂吐槽。
鹤总，您在京氏是太子爷，就是董事会也不敢对你下命令啊，这也太假了。
可惜，唐宁不在这，姜絮也一时间察觉不到。
鹤枭勾勾唇，伸手回握。
“那么，以后多多指教。”
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为了能光明正大地接近她，他可是煞费苦心。
总算，如愿以偿。
姜絮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心跳莫名加快。
她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轻咳一声：“那……鹤总，我们现在开始讨论工作？”
鹤枭收回手，心情很好。
“好。”
他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先看看你目前的方案吧。”
姜絮将方案递给他，心里却还在回味刚才那短暂的触碰。
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她甩了甩头，将这些杂念抛开。
现在最重要的，是拿下这个项目。
一连几天，鹤枭都泡在了姜絮办公室。
俊男美女，朝夕相处。
公司里关于鹤总即将追妻成功的风言风语，越传越烈，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对此，鹤枭不仅不恼，反而乐见其成。
他甚至大方地给公司每个部门都拨了一笔数目可观的款项，美其名曰让大家放松心情，聚聚餐，吃好喝好。
姜絮作为副总，自然也和鹤枭一起出席了高层的聚餐。
姜絮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鹤枭，轻声问道：“鹤总，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吗？”
沈氏的项目还没拿下呢，怎么忽然就庆祝起来了？
鹤枭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另一侧的唐宁就抢先一步，笑嘻嘻地道：“姜副总，您刚来公司不久，可能不太清楚，这是咱们星河集团的传统！”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鹤枭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鹤枭立刻心领神会，顺着唐宁的话往下说：“对，没错，这是我们星河的传统。每逢重大项目，为了鼓舞士气，都会聚聚餐，打打气。”
姜絮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毕竟，她对星河集团的了解，确实还不够深入。
姜絮甩了甩脑袋，继续品尝起手里的红酒来。
趁着她埋头喝酒的瞬间，鹤枭在后背对着唐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唐宁立刻咧开了嘴。
看来，这个月的奖金又有着落了！
投标的日子，如期而至。
沈梦清一身精致的套装，志在必得地站在蒋城煜身边。
蒋城煜却有些心神不宁，“星河集团实力不容小觑，尤其听说此次标书鹤枭也亲自上了……”
“怕什么？”
沈梦清撇撇嘴，语气满是不屑。
“你我的视频都没能影响我在伯父伯母心中的地位，可见他们对我的喜爱。”
说着她又凑近了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何况，我还做了两手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蒋城煜诧异地看向她，“你是说……？”
他话没说完，嘴唇就被沈梦清的手指压了压。
“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与会的公司和记者就齐了。
沈青山的助理宣布了投标正式开始。
姜絮起身，准备提交标书，却在打开的瞬间，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她的标书，竟然是空白的！
她不敢相信地往后翻了翻。
可……
空的！
全是空的！
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星河集团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标书换了？”
“可我听说星河的标书就她一个人完成，这么短时间内，光靠她一个人，没有完成也很正常吧？”
“哎，不知鹤总怎么想的，光把希望压她一个人身上了。”
……
窃窃私语间，蒋氏集团的代表，也提交了标书。
标书打开，只一眼，姜絮就震惊了。
熟悉的排版，熟悉的字体，甚至连那些细微的修改痕迹都一模一样！
那是她的标书！
是她熬了无数个日夜，呕心沥血完成的作品！
“暂停！”
姜絮忽地站起身。
“我申请暂停投标！”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沈梦清冷笑一声，眼神挑衅：“姜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输不起吗？”
“输不起的是你！”
姜絮走上前，毫不示弱，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蒋氏集团的标书，用的，是我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简直是惊天大逆转！
“你胡说！”
沈梦清脸色一变，厉声反驳。
“空口白牙，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证据呢？”
姜絮冷冷一笑，语气却异常平静。
“证据？我就是证据。这份标书，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都是我亲手写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每一个细节。”
她转向沈梦清，步步紧逼。
“我问你，你知道这份标书的33页，也就是手写的那一页，最后一行的末尾，有一个点吗？”
“那是我写字时无意识的习惯，落笔时总会习惯性地顿一下。”
沈梦清眼中闪过些许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冷哼一声。
“当然知道！我的标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蒋城煜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想要拉住沈梦清，却已经来不及了。
姜絮笑了，笑得讽刺，笑得轻蔑。
“哦？是吗？”
“那便请刘助理帮忙翻一下标书的第33页，看看末尾究竟有没有那个点。”
刘助理依言翻开了标书。
仔细查看后，他摇了摇头：“没有。”
姜絮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她看向沈梦清，眼神里全是鄙夷：“33页甚至都不是手写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这份标书是你的？”
“沈梦清，这份标书，你甚至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一遍吧？”
“不过这也不怪你。”
“毕竟，我今天早上才把最终版的标书打印出来，放在办公室，然后出去了一小会儿。”
“你的人，也就在不久之前才得手，时间仓促，你没来得及看，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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