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老者慈祥地开口，似乎想要阻止孙女的无礼举动。
少女却对老者的劝阻充耳不闻，正准备继续出言讥讽，老者却突然打断了她，转头看向凌羽凡，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小伙子，你似乎对这幅画颇有见地？不知有何高见？”
凌羽凡淡淡地扫了一眼画卷，语气平淡如水：“假的。”
“你说什么？！” 赵诗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凌羽凡，精致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敢说我爷爷的画是假的？你懂什么叫艺术吗？你这种乡巴佬，估计连博物馆的大门都没进过吧！” 她声音尖锐，仿佛要把凌羽凡撕成碎片。
凌羽凡神色不变，仿佛没听到赵诗诗的咆哮，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句：“假的。”
赵正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虽然年事已高，但久居高位的气势依然不减，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小伙子，这幅画可是经过多位大师鉴定过的真迹，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赵诗诗再次气冲冲地站起身，精致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赵正豪原本想要阻止孙女的冲动，但不知为何，他改变了主意，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赵诗诗一挥手，原本安静的车厢内，十几个黑衣大汉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将凌羽凡的座位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乘务员见状，连忙上前询问情况，却被其中一个大汉出示了证件，乘务员恭敬地退了下去，车厢内的其他乘客也纷纷噤声，不敢多看一眼。
赵诗诗一步一步走向凌羽凡，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凌羽凡的心脏上。
她脸上带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凌羽凡，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剑拔弩张。
“小子，你活腻了！”赵诗诗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向凌羽凡的脸。
尖锐的指甲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仿佛要将凌羽凡的脸撕裂。
她眼中的鄙夷和愤怒毫不掩饰，仿佛凌羽凡在她眼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虫。
凌羽凡依旧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巴掌离他的脸只有三公分的时候，赵诗诗的手却打不下去了，不是她不想打，而是凌羽凡身上仿佛有一并空气墙一样，压下去的手无法再寸进。
赵诗诗脸色骤变，车厢内的气氛陡然一转，原本喧闹的声音瞬间消失，落针可闻。
赵正豪的脸色一变，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赵诗诗拉到身后，同时对着那十几个黑衣大汉做了个手势。
大汉们刚要掏枪，却又被赵正豪制止。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凌羽凡恭敬地抱拳道：“前辈，小女无知，还望前辈海涵！”
赵诗诗不敢置信地看着爷爷，从小到大，爷爷何曾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她刚想开口，却被赵正豪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出声。
“还不快向这位先生道歉！”赵正豪呵斥道。
赵诗诗虽然不情愿，但在爷爷的威严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低头道：“对不起。”
凌羽凡淡淡地扫了赵诗诗一眼，语气冰冷如霜：“下不为例。”
简短的四个字，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赵诗诗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赵正豪再次抱拳道：“前辈看在小女年少无知的份上，还请高抬贵手。”他心中充满了畏惧，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一向无法无天的孙女如此吃瘪？
“你认识我？”凌羽凡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赵正豪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凌羽凡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赵正豪一眼，那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穿一切。
“这幅画……”赵正豪指着那幅被裱起来的画卷，声音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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