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月从来没和这么多人一块过除夕，气氛热闹，让卓月心情好了不少，贴对联时，便琢磨着组局打麻将了。
卓靖柏拒绝。
卓靖淮同意。
卓父点头。
顾老夫人不能熬夜。
李姨有事。
李管家不会。
卓远见卓月找人打麻将，积极的问：“你怎么不问我？”
卓月暼了卓远一眼，回：“我不想跟你打。”
卓远皱眉，问：“为什么？”
卓月扯了扯脸上的表情回：“你过目不忘，和你打，不是找虐。”
卓远沉默了。
却看到顾先生来了，便扶着卓月的肩膀，让她转个头说：“你可以叫顾先生。”
卓月看到顾晏礼，心里咯噔一下，一把甩开卓远的手丢下一句：“多管闲事。”
便转头去贴福字。
卓月走得急，没注意到突然窜出来的子序，差点把她手里的东西撞翻。
卓月退了两步，站稳后，有些无语的问：“你不是打游戏去了？”
子序抿了抿唇，有些紧张的说：“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卓月这会心情不太好，越过子序道：“改天吧。”
子序犹豫了下，凑到卓月跟前，帮她拿东西的同时，又巴巴的喊了句：“姐姐。”
卓月被他喊得有点烦，转头没好气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子序愣了下，失落的说：“对不起，姐姐。”
转身要上楼。
卓月见子序失落的样子，想到他这次为了帮她，得罪了不少人，还差点被人绑架，便松口道：“大过年的，满足你一个愿望。”
子序眸光一亮的回头，凑到卓月跟前，小心的说：“我……桑桑姐姐一个人，我想问你她能不能过来。”
提到杨桑桑。
卓月想起她那瘦脱像的样子。
沉默了片刻，把手里的福字全都放到子序手上，答应道：“贴完福字，你再去接她。”
顾老夫人对多一个人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更热闹。
卓父只是愣了下，然后说：“你决定。”
卓月便让李姨多加了一副碗筷子。
刚加完碗筷，卓月转头，便迎面对上了顾晏礼的视线。
卓月避开顾晏礼的视线，自顾自的说：“还有福字没贴。”
便去贴福字。
贴完福字。
子序和司机把杨桑桑接过来了。
她整个人很憔悴。
小心翼翼的进屋，小心翼翼的坐下。
吃完饭，又小心翼翼的主动帮忙收拾。
李姨拦了两次，见杨桑桑坚持，便没再拒绝。
卓月见样，没管她，到外头看烟花了，看到一半时，突然听到卓靖柏对她说：“你倒挺有大家长的样子。”
卓月一怔。
“我？”转头看向卓靖柏，回：“你没必要因为除夕，逗我开心。”
卓靖柏失笑，倒也不急着反驳什么，而是看着屋子里的人说：“其实这样挺好，终归是一家人，只要错误没到不可原谅，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卓月顺着卓靖柏的视线看到站在一块聊天的姐弟俩，声音低低的说：“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毕竟，他们也和你们有关。”
卓靖柏怔了怔。
皱起眉头要解释什么。
卓月却起身道：“解释什么就不用了，我知道卓部现在的地位犯不着，那是以前的你们。”
卓月叫了刚刚说好打牌的人。
最后选择叫卓远凑一个。
卓远不到两分钟，就学会了打麻将，还把他们三个打自闭了。
卓月有些受不了。
于是扫了一圈，喊了句：“桑桑，你把卓远替下来吧。”
小心坐在旁边的杨桑桑愣了下，随即摆手拒绝：“不……不不用了。”
卓月白了眼卓远。
卓远识趣的起身，把杨桑桑按到了椅子上。
换了人。
牌风就没那么虐。
玩到凌晨。
卓月熬不住的想休息，昏昏沉沉的，忘记了在顾家，直接进了以前的房间，钻进了被子里。
睡眠浅的顾晏礼，感到旁边多了个人，立即醒，却在看到是卓月时，眸光柔下来。
他克制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可没一会，又转了回来，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原本做好了她会挣扎会闹腾的准备。
没想到卓月睁开眼，看到他，只是愣了下，随后又闭上眼往他怀里靠了靠。
小小的一团，久违又熟悉。
顾晏礼过完除夕，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
顾老夫人在楼下正和顾晏礼说些关心的话。
卓月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
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转头想去餐厅。
“小月。”
却被顾老夫人叫住了。
她只能停下脚步回头，问：“奶奶，有事吗。”
顾老夫人显然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问：“你家那边，还是很忙吗？”
顾老夫人这会这么问，显然是想卓月忙完跟顾晏礼一块回去。
卓月正考虑着是跟顾晏礼走，还是不走时。
顾晏礼那边先开了口：“奶奶，卓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小月的爸爸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
顾老夫人听到顾晏礼这么说，脸上有些失望，说了句：“奶奶真是老糊涂了。”然后对顾晏礼交待道：“你记住安全第一。”
顾晏礼点头，应了声：“奶奶你不用担心。”
便要离开。
“奶奶。”卓月这时放弃了进餐厅回避，上前一步道：“我爸那边，最近没多少事。”
都准备走的顾晏礼，停下脚步，定在原地好一会，才回头看向卓月。
卓月走过来，说：“我和晏礼一块去京城。”
顾老夫人见卓月愿意去，瞬间喜笑颜开。
顾晏礼则敛住眸光，没表现得太明显的问：“你要回去跟爸打声招呼吗？”
卓月听到顾晏礼问。
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用了，他昨天也玩到很晚，我打个电话让李管家跟他说一声就好。”
气氛安静下来。
顾晏礼这才点头应道：“好。”
卓月和顾晏礼虽然一路同行，但两人之间生疏的没什么话了。
卓月捧着手机，逃避尴尬。
顾晏礼也翻看着文件。
就这么到了京城后。
顾晏礼这才开口说：“我们可能要先去躺医院看老爷子。”
卓月愣了下。
想到卓远提过，顾老头不行了的事，平静的点头应了声：“好。”
顾晏礼看到卓月的反应，盯着她沉默半响，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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