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的话让霍思远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白秋桐和安若婉是一伙的……”他低声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病床的金属栏杆，“这就解释得通了。”
顾皎皎攥紧了被单，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同谋，那么五年前……可是……”
顾皎皎随后摇了摇头，“我确定，五年前安若婉并不认识白秋桐，至少，在我入狱之前是不认识的。”
那个时候，她和安若婉关系极好，两人的社交圈基本上都是对对方透明的状态，白秋桐这个人，五年前她在安若婉的嘴里完全是闻所未闻的。
但也许，安若婉一直瞒着她？
只是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五年前的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霍思远思索几秒，说道：“这件事，我来和澜霆说一声。”
“我们需要证据。”顾皎皎深吸一口气，“如果能证明张主任篡改了鉴定报告，那么，从她口里我们或许能抓到一些线索……”
霍思远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调监控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两人同时噤声。
谢澜霆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保温饭盒。
看到霍思远时，他挑了挑眉：“来查房？”
霍思远神色严肃了几分，“有点事和你聊聊。”
“怎么？”谢澜霆将保温饭盒放在桌上，让顾皎皎过来吃。
他则和霍思远走到落地窗前交谈。
谢澜霆站在落地窗前，听完霍思远的汇报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张美玲？”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框，“我记得她，三年前从斯坦福引进的人才。”
霍思远递过平板：“安保部刚发来的监控，前天晚上白秋桐确实去过她的办公室。”
屏幕上，白秋桐戴着墨镜和口罩，鬼鬼祟祟地溜进了鉴定科主任办公室。
“没有办公室内部的监控？”谢澜霆冷声问。
“没有。”霍思远摇头，“办公室里一般不装摄像头，毕竟涉及隐私。”
谢澜霆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带她来见我。”
三十分钟后，瑞恩医院地下三层的特殊问询室内。
张美玲坐在金属椅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在谢澜霆的注视下显得格外渺小。
“谢、谢总……”她的声音发抖，“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谢澜霆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解释。”
照片上清晰地显示张美玲从白秋桐手中接过一个厚厚的信封。
“她给我五十万……”张美玲的指甲抠进掌心，“就改一份报告……”
“哪份报告？”霍思远厉声问。
“就是……顾小姐和那个小男孩的亲子鉴定。”张美玲咽了口唾沫，“白秋桐说只要确保结果显示“亲子关系”就行……”
谢澜霆的眼神陡然锐利。
“真、真的！”张美玲猛地抬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只有这个！”
谢澜霆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张美玲面前投下压迫性的阴影，“白秋桐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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