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矢雨从未想过,自己的世界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陈矢雨的生活一向是无聊的。她是一个画师,擅长绘制二次元插画,靠着在网上卖画勉强维持生计。
她的公寓位于城市的边缘,窗外的风景被高楼大厦遮挡,只有偶尔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她的电脑上。
她喜欢这种安静,喜欢用鼠标描绘出她心中那些五彩斑斓的世界。
虽然她是个哑巴,无法用语言表达,但她的画作却是她心灵的声音。
陈矢雨从小就是个特别的孩子。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教师,他们对她充满了爱和期望。
然而,当她还是个婴儿时,一次高烧导致了她的听力受损,进而影响了她的言语能力。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自己无法像其他孩子那样说话,这让她感到非常孤独和无助。
在学校,陈矢雨因为不能说话而遭受了不少霸凌。
孩子们总是嘲笑她,给她起各种难听的外号。
她记得有一次,一群孩子围着她,模仿她试图说话的样子,然后哄堂大笑。
陈矢雨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但她无法用言语反击,只能默默地忍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矢雨变得越来越内向,她开始害怕与人交往,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她的社交恐惧症就这样慢慢形成了。
她开始逃避人群,逃避学校,甚至逃避家庭。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画画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用色彩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长期的压抑让她患上了抑郁症。她常常望着远方发呆,心想如果就这么死了多好啊。
可是每次站在高处想要一跃而下时,双腿就止不住地颤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
她画画能力很强,像是与生俱来,于是她就靠这门手艺赚钱,成为了一名插画师。
然而,就在她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时,末世降临了。
那天,陈矢雨正在专心致志地画一只栩栩如生的猫。在陈矢雨轻柔的笔下一只在画中静坐的猫被勾勒了出来,琼琼有神的目光使人不禁跟真猫去作比较,她心中暗自得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然而,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中时,窗外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陈矢雨抬起头,皱了皱眉,心想:“又是谁在外面吵闹?真是的,难道就不能让我安静地画画吗?”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一瞬间,陈矢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街道上,满是惊慌失措的人群,他们像被放飞的气球一样四散奔逃。而那些追逐他们的,竟然是丧尸!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在拍电影吧?我怎么会在一部丧尸片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关上窗户,继续她的画师生涯,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的手像被粘住了一样,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就在这时,一个丧尸猫朝她的窗户扑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陈矢雨心中一紧,立刻把窗帘拉上,心想:“不,我不想成为这只猫的晚餐!”
夜幕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地笼罩了城市,喧嚣声如同潮水般渐渐退去,陈矢雨蜷缩在黑暗的角落。
虽然当时窗帘挡住了丧尸猫,但她还是不小心被挠到了,她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她体内涌动,然后身体出现这些症状,发烧,咳嗽,呕吐,全身疼痛接着晕了过去。
她本以为他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然后变成一只行尸走肉的丧尸,但是并没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穿透那厚重的夜幕之时,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过来,但身体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禁锢着。她努力地转动着头颅,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只见那双原本应该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手,此刻竟变得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就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不仅如此,手指也显得异常僵硬,甚至连弯曲都变得十分困难。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慌乱和不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这……这不会是我所想的那样吧?难道说……我真的变成了丧尸?”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就在她一边慌乱一边自言自语时,她发现自己居然还存有意识。
她的意识清晰,但身体却变得笨拙。她走到镜子前,看到镜子中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心中暗想:“这可真是个丧尸中的美人啊,虽然我可能要参加的是‘最丑丧尸大赛’。哈哈。”
陈矢雨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她的脸上有一道疤,是那只丧尸猫抓的。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镜面,仿佛能感受到镜中那个“她”的孤独。
现在,她成了一个丧尸,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存在。
她现在还不能出去,毕竟她不能确定所在的这个公寓里还有没有活人,如果贸然出去,结果就有可能是被人类杀死,虽然她已经死了。
时光悄然流逝,当这栋公寓中的活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之后,陈矢雨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好奇,开始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活动。她的家位于一楼,尽管无法像住在上层的人们那样拥有俯瞰地面的广阔视野,但一楼独特的景致也别有一番韵味。
站在自家窗前,陈矢雨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那片小小的花园。曾经,这里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和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死亡所笼罩。
然而,即使面对这样凄凉的景象,蔡静绘依然能够感受到一丝宁静。或许是因为一楼更贴近大地,让她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周围没有了其他人的喧嚣和打扰,使得这片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她缓缓推开窗户,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陈矢雨深吸一口气,迈出脚步走到了院子里。脚下的土地有些松软,似乎还残留着昔日雨水滋润过的痕迹。
陈矢雨很少出来,白天躲在自己的小工作室里画画,晚上就窝在沙发上刷剧。她很少出门,更不提与人交流——作为一个社恐又胆小的哑巴,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生活。
她的父母在两年前的一场大火中丧生了。
父母给她留的几万额度的银行卡,直到现在她也没有用,每天就吃国潮外卖,和穿某夕买的衣服。
小区里有许多的流浪猫流浪狗,她很喜欢那些猫狗,尽管她自己很穷,那也会攒些钱给这些动物买一些好吃的。
但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竟然会被最喜欢的事物给袭击了,导致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变成丧尸后,她在公寓里要么刷视频,要么画画,自从这个小区断网了之后,就无所事事了。
一天晚上,她下定决心要去周游全国,她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旅程。他找了一个书包,将笔记本电脑和充电器,各类衣服都放了进去。
陈矢雨打开门,走进了夜色中,当陈矢雨站在小区的入口,准备踏上她的旅程时,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与这个熟悉的地方告别,也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首先来到了小区的公告栏前,那里贴满了寻找失踪亲人的启事。陈矢雨拿起。一支笔,在公告栏的角落写下了自己的留言:“亲爱的叔叔阿姨们,我将离开这里,去探索这个末世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她走到了小区的花园,那里曾经是老人们下棋、孩子们嬉戏的地方。
陈矢雨坐在一张长椅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里的每一份记忆都刻在心底。
她拿出画笔,在长椅的背面留下了一幅画:一个充满生机的花园,老人们在下棋,孩子们在欢笑,而她,正在一旁静静地作画。
当她来到小区的便利店时,店主张阿姨已经变成丧尸了。陈矢雨走了进去,“张阿姨,我走了,再也不能这取快递了,这次来是和你说拜拜的,因为我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张阿姨晃动着血淋淋的身体在店内徘徊。
最后,陈矢雨缓缓地走到了小区那略显僻静的角落里。在这里,几只毛发杂乱、眼神无助的流浪猫狗正蜷缩在一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它们瘦弱的身躯和渴望关爱的目光。
陈矢雨慢慢地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这些小生命。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其中一只小猫的脑袋,感受着它柔软的毛发传递过来的温度。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温暖与感动。
随后,她微笑着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从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这些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那些饥饿的小家伙们纷纷围拢过来。陈矢雨耐心地将食物一一分发给它们,看着它们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再见了,阿花,布丁,小草莓。”蔡静绘站起身,背上画板,准备离开。她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多年的小区,心中默默地道别:“再见了,我的家。
小区的灯光渐渐远去,,蔡静绘踏上了她的旅程。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被遗弃的车辆和散落的杂物。她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仿佛在为她的丧尸生涯打着节拍。
一股清新的空气如潮水般涌来,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面庞。然而,这股空气中竟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名状的腐臭气息,若有若无地刺激着她的嗅觉神经。但奇怪的是,这种混合了异味的清新并没有让陈矢雨心生厌恶,反而在她心底深处激起了一种莫名的自由感,仿佛挣脱了某种束缚一般。
她沿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徐徐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宛如一首古老而又神秘的乐章。道路两旁的建筑显得有些颓败,墙壁剥落,门窗紧闭,透露出岁月的沧桑痕迹。路过那个曾经热闹非凡的公园时,陈矢雨不禁停下了脚步。如今的公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园内杂草丛生,树木凋零,一片破败景象。而那些昔日里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设施,此刻也都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被时间侵蚀得锈迹斑斑,徒留一片荒凉。
陈矢雨默默地走到一个秋千旁,轻轻地坐了上去。随着身体的晃动,秋千发出一阵咿呀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她从背包中取出心爱的画板,将其放在膝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挑选出一支画笔。尽管她的手指因为变成丧尸而显得有些僵硬,但当笔尖触碰到纸面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愉悦感瞬间涌上心头。
陈矢雨专注地凝视着眼前这片荒芜的景象,手中的画笔犹如灵动的精灵,在洁白的画布上翩翩起舞。她先是用细腻的线条勾勒出一轮高悬于天际的明月,那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给周围的一切蒙上了一层银纱。接着,她又点缀上几颗闪烁的星星,如同镶嵌在夜空中的璀璨宝石。
“这幅画……我想就叫它《末世的秋千》吧。”陈矢雨轻声自语道,“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再来玩耍,但至少我还能在这里静静地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她微微仰起头,望着那深邃无垠的夜空,心中默默念道:“即使身处这末日般的世界,夜晚的天空依旧是如此美丽动人啊。”
夜深了,陈矢雨继续前行。她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只要她还能走,她就能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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