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恋爱中的女人

墨染青衿双城月,算珠声碎锦官茶。

莫道多情累红妆,自有春风渡天涯。

——《双城记》注:首句"墨染"暗合学术耕耘,"双城"既指城乡差异又喻情感拉扯。次句"算珠"化用《东京梦华录》市井百态,"锦官茶"取陆羽《茶经》品鉴之道,构建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困境。转句"多情"呼应《牡丹亭》至情理念,结句"春风"暗藏《周易·泰卦》天地交泰之意。全诗通过"墨-珠""月-茶"的意象碰撞,揭示当代知识女性在婚恋选择中面临的传统与现代、理想与现实的辩证张力。

雍葭所慕,乃特立孤行之士,欲寻新途,既乐学问之精进,亦愿涉红尘俗务。总之,职业、学业、家业,皆为其所求,无一可缺。月积日累,工作勤勉,时有佳绩;日复一日,读书报告纷至,日均逾两千言。论婚嫁,交友竭诚,青春无悔。此章回溯十日之前,补述雍葭恋中之事,偕东黑子春节前初登门之繁务。

时维十六日申时之杪,雍葭致言于师老呼昂曰:“此事可行否?欲随汤小渝赴其舅家宴。吾周六得休,二十五日或归省双亲。”

见师傅老呼昂未即复,雍葭于十六日未时之初,再询前事:“此事可行否?”此番终得师傅老呼昂之答,曰:“若为东黑子所邀,则可同行。”其意此非东黑子之邀,乃汤小渝之唐突,故以为此事不宜。其因非仅“客不带客”之礼,更多之虑,乃当下之首务,当专心致志,与东黑子一人深交也。

“若是其家自宴,尚可。然此为其戚家,恐非所宜。”

“诚然。吾非其伴侣,往见其舅,恐有所失当。”

未时二十有一分,东黑子联络雍葭,提议曰:“要不汝明宵至吾处,后日乘动车?”并以征询之语气问雍葭:“如此可行否?”此二人交往,开张之际,老呼昂以为雍葭常居主动之位,颇为妥当。及至午时,东黑子复言此事,问雍葭何以方便?要雍葭提议之,谨慎解释己之建议乃如此可得相见,周六清晨,东黑子送雍葭,因雍葭言友在双流,而动车直至双流亦便也。

东黑子又曰:“汝欲赴天府新区共午餐乎?乘顺风车或更便。”雍葭答曰:“十时许发之顺风车,起身食朝食,可也。”

申时一刻,雍葭窃问师傅老呼昂曰:“东黑子欲与吾同赴闺蜜丹姐处,合适否?若晚则不赴汤小渝处。”师傅老呼昂答曰:“或可。”师傅老呼昂此是虑雍葭之闺蜜丹姐应未知徒儿之前情往事,此亦可增东黑子之信也。心定之后,雍葭直拒汤小渝曰:“吾欲中午赴友处,观其满月之子。”明言晚上不随汤小渝同赴汤小渝舅处,以为不妥。汤小渝不明所以,仍问:“汝尚有他日可暇否?”应是不知雍葭身旁已有东黑子后来居上也。

雍葭复叹又忧闺蜜谓东黑子又黑又矮,带不出手,旋更正宽心自语闺蜜应非当面言之短处。又自评东黑子,除身高之外,形貌非世人所公认之美,然余以为其余尚可也。

“闺蜜之评,无足轻重。但使东黑子对吾始终若一,便是良配。线下官宣,有何不可?”师傅老呼昂常勉雍葭,年方二八,正当婚配之时,以东黑子亦算合适。

未时三刻有余,闺蜜祁丹应曰:“善。能携其见我,便知汝甚满。”又言:“然男子多善伪。”劝曰:“勿急于成婚。”复言:“诚然,待我复原,共游四方。”笑叹雍葭还促东黑子整饬发容,戏称雍葭为恋中之人。

闺蜜祁丹复问:“彼之家世,城耶乡耶?”雍葭答:“非城中。”又言:“所摄皆其持家之状。”问:“其父其母何为?有昆仲乎?”答其父为村支书,其母昔为家庭主妇,近年方就业,其姊为教师,家境尚可。闺蜜祁丹问:“汝能纳乡下之人乎?”闺蜜祁丹提醒雍葭,城乡之别,实乃鸿沟。

又言:“婚嫁育儿,柴米油盐,皆为钱所困。”叹曰:“今有子,月耗七千余金,尚需他人照看。”“此事须深思,育儿之费颇巨。”“今有子,月耗七千余金。热恋之后,再详虑此事。”“何必急于生子,先享恋爱之乐,然勿沉迷。”雍葭答:“钱吾自能挣,所重者,唯彼之真情。”“吾所重者,彼对吾之好也。”闺蜜祁丹仍以其父之言转述,以为未婚之时,男子皆善伪。雍葭曰:“吾等将过年见双方父母,吾是以结婚为目的而恋爱。首次与友人官宣,唯汝知之,及吾父母亦然,吾师亦有所闻。”闺蜜祁丹又劝雍葭曰:“勿急于婚嫁,婚真乃女子之桎梏也。”

非阻雍葭之婚嫁,多解彼人,亦非坏事。祁丹昔日几近离异,彼竟书离婚之约,此乃祁丹之遭遇也。祁丹怒斥新婚之君,数月婴儿之父,何其癫狂!竟欲弃子而去,示以离婚之草拟文书。祁丹一夜未眠,深思良久。无论付出几许,男子婚后皆视若无睹。

闺蜜祁丹今陷困境,一则财力不支,二则孕期激素作祟,恨意难平,仇恨日深,亦失常态。祁丹复言曰:“婚者,非二人之事,乃二家之事。二家之异,二人之差,皆可致纷争日增。”又曰:“非世人皆不善,亦非世人皆善。勿于热恋之时决事,吾亦图彼对吾之好。”

闺蜜祁丹不当此时言此扫兴之事,然闺蜜祁丹真心望雍葭生活胜自己。闺蜜祁丹仍贺雍葭,谢雍葭第一时间告自己。又曰:“待尔至,吾欲详观之。”雍葭有师傅老呼昂为谋士,自信满满,异于闺蜜。有师傅在,雍葭必优于众人,且更得幸福,故未放心上。

见东黑子言今夜所约之友,同往独往均可,态度甚佳。雍葭遂定不在赴汤小渝君处,仅往闺蜜处,亦决携东黑子同往。雍葭意不受闺蜜反面情绪之影响。故雍葭絮叨且辞汤小渝君之邀,共赴亲戚家。因搭车捎带东黑子见父母之事,不过小儿之戏,随心随缘而已。

至于闺中密友之警示,正反教训与经验,依师傅老呼昂之言,人各有命。祁丹闺蜜所论婚姻、育儿之费、家庭之背景、婚嫁之观念等,皆一孔之见,概率使然。雍葭当以超然之态视之,心动而不妄动。有诗云:

新婚忽变心难宁,闺蜜忠言意更惊。

育儿之费家各异,婚嫁之念各不同。

超然世外心自安,随遇而安任西东。

祈愿佳偶长相伴,白首偕老度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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