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次听到资源主义一说

寒枝衔月啄霜信,墨池犹带鸡黍香。

三十五年檐角雨,竹杖敲出资源章。

于众多自以为稔友之圈中,雍葭之师老呼昂,当其少壮之时,恃才傲物,飞扬跋扈,特立独行,不蹈常袭故。众人所易忽者,实则早在一九九〇年,即三十五年前,大学之第三载,少年呼昂已为株洲县淦田乡(今或改为株洲市渌口区淦田镇)长雅村社教组之长矣。尤于社教总结大会上,已善观天气预报,即兴而发,应景之言,令政治系总支书记及诸师长皆大欢喜。亦于是时,呼昂嘱咐其父,擒一自家所蓄,食残羹剩炙,满地奔跑之捉虫鸡,慌慌张张,骑一破自行车,送至岳麓山坡之上,掌少年呼昂前途命运机遇之系领导处。此举实为呼昂人生社交之决定性一步也。

三十五年转逝,一切皆风轻云淡。忆往昔,无知无畏之四幸运儿,团坐一处,左顾右盼,觉初心未改,当年之伴皆在。复述往昔光屁股之糗事,不禁唏嘘,万般不易,实属运气使然。立春之次日,老呼昂自以为于己影响、触动、助力最大且最持久者,寥寥数人耳。不及七人之小聚,竟有四人在焉,除老呼昂之夫人,尚有老友老同学欧阳伉俪与羊总。欧阳夫妇与少年呼昂,皆大学异班而同年级同专业之同学也。候欧阳夫妇之隙,老呼昂犹介绍一细节于羊总及其夫人,言己当年乃慢班之人,而欧阳夫妇皆为快班之高士。当年高考,录取分数线最高者,皆在欧阳夫妇之所在一班。不知依总分抑或单科,一班之成绩,普遍应胜二班一筹。一班之长,其学亦胜二班之长多矣。少年呼昂忆之,一班之长未尝多备,临大学毕业忽宣言考研,遂考中且所录之校,似较本科母校更佳。

此二班之学子,学业未能出众,或为生计所迫,故另辟蹊径,思如何于渣而不废中寻得高雅高远之物,此乃残酷而又迫切之现实问题也。此语原创,有二三人可证,初出欧阳之口,名曰资源主义。资源之于众人,无论当年年少无知之呼昂,抑或今日忐忑不安之雍葭,皆重要无比。虽云爱拼才会赢,此乃哲学之论,仅解必要性之疑,未提可行性之策。老呼昂绕舌至此,意在为当年同陷困境、有代入感之学子,如雍葭、诗雅、毛坨辈,提供简便可行之法。如清北出身、退休于体育学院教羽毛球之土木工程学院前院长所言,乃跳一跳努一力可及之做法。故老呼昂提醒雍葭与诗雅,大过年时,宜动动手指,勿忘向关心帮助己之师长致以贺词。若能想起自家院中或后山树上之鸡鸭、果实,捉之或摘之,包装为特色礼品,顺丰快递以拜年,此乃更进一层之策也。

也就基于斯念,当师老呼昂见弟子小雍葭告之,雍葭已向己之硕导、博导、单位之长及校之辅导员等发祝福之辞,老呼昂此时亦留意己所收学生之微信短信。或职业所驱,老呼昂终忧此辈,连免费之只言片语亦不舍发,除常叹与偶提,人之母唯一,岂能视他人如母粗暴以待,以为天下人皆应如母之关注关心己乎?然老呼昂又岂能一一提醒学生,须记向何人发信息拜年?此属欧阳所述资源主义中之人脉资源意识及原始积累也。

不过老呼昂自启通讯录,几向所有农村老家有联之能联之亲戚,粘贴网络祝福之语。除此,老朋友老同学老领导亦一一例行公事主动问候。思之久矣,此通讯录中之同事与学生,只待六至八年后,真办退休手续后再删之,相忘于江湖也。

至**里之外长城公社脚下的白云村刘家湾也物是人非拆迁动迁更名为繁白村或繁白社区农转非。诗雅之父,即老呼昂之小堂弟,或因借钱未果之事,已非微信好友。诗雅本人,或十五年懵懂无知,或早岁五六岁便已通透,愿离成都归乡之下。此番或因大伯父老呼昂诗雅爸爸买火车票诗雅妈妈给零花钱诗雅自己做攻略之说,仅发一言拜别小年曰:“大伯伯小年快乐。”至于毛坨之父母,十年如一日,例于大年初一之日,祭父母之坟时,亦至舅舅舅妈之坟,即老呼昂父母之故居,点香烛烧纸钱,并摄视频以留痕通报。

试问周遭之人,常相与联络者今有几许?又如何为之减法,以保持距离之感?于老呼昂而言,此似无需也。自其长途跋涉以来,无论哲学、理学、工学,或诸般令人望而生畏之缘由,友人渐减,距离日长,此自然而然,不可抗拒之势也。彼一直在抉择,犹在做选择题耳。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呼昂仍信以为真习性使然,乃为一业创键盘指学之辅助教具及方法,演示之注释之。此皆汇报欧阳伉俪抬举之情,有问则答答必竭诚。或有用或仅为笑谈,然若能精进其设计与细节,梳理成章书画成图,置于文件夹中,以备不时之需,或能为音乐学院之师长同窗所用。艺术研究系列正高职称,若得国家发明专利成果授权,即可破格申报。此亦欧阳夫人有意无意之间,递一橄榄枝也。欧阳兄方论资源主义,其夫人则为老同学老呼昂之文件夹增一文档资源成闭环之势,恰答老呼昂夫人以何等价对等置换资源之疑。正道是:

言者无意听者痴,呼昂信真习性随。

键盘指学创新思,欧阳抬举答心驰。

或笑或疑待时试,精雕细琢书图宜。

资源闭环巧释疑,橄榄枝头春意滋。

老呼昂因是思亦活,延伸之,若将名精简为“一种辅助性新手入门教具及方法”,岂亦可为吾可用可填之对口成果乎?统计成果之时,但观其名及证书,孰又翻阅正文?此教具本乃废物,糊涂统计为固体废物处理处置与资源化课程之成果,或亦可置若罔闻也。

也就于老呼昂自窃喜或可诈糊之时,老呼昂之徒亦向师老呼昂禀春节数日文献阅读之进展,大抵第二篇读书报告修订近三万言,应是自大年三十至初三,未尝中断修改与阅读也。

“这么快”正如欧阳为老友老呼昂解围,老呼昂之单品方案,并不能得众人或多人之认同,其关门弟子雍葭,或即为老呼昂尴尬解释中,万一有人信之或愿从之者。世事难料,意外常有,雍葭此徒,既能讥东黑子之胆小,又能如此速听话照做进展神速,此实难复制也。

“多少篇文献啊”

“但是内容不够”

“看的太少了”

“我现在更注重真正的学精而不是完成任务”,疾取菠萝继而涤其泥,此乃雍葭现今之行径也。经此诸般,使己真习说读、沉浸其中、擅于阅读,此老呼昂望于徒之愿也。

“补充文献吧,针对每一个你认为的点自主补充文献的阅读”但愿此乃老呼昂所陈之正确赘言,于雍葭而言也,诗云:

锦官城外雪初霁,顺丰红匣锁春晖。

莫道慢班无俊彦,竹枝蘸月写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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