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东黑子的爸爸捞了不少油水

应该是雍葭的亲友团此次此时此刻求同存异众志成城一直在留意一草一木一言一行,随时准备声援雍葭。应该是雍葭的弟弟见雍葭没有顺着自己的高参老婆的主意直接拒绝答题进入面试环节,又见这出题的人也不给自己的姐姐留一份颜面直接卖弄摇晃半瓶剩水不合时宜双方尴尬,就以还需给他个狗儿洗澡的由头,就把姐姐雍葭吱开。这弟弟找的借口是张口就来,至于是不是恼怒这东黑子的舅舅为老不尊,不知不看和尚面看菩萨面,或者大狗仍需看主人,东黑子请舅舅来并不是要舅舅给东黑子未来的媳妇难堪的,看来这读书甚少的弟弟与雍葭终究是亲姐弟俩,然其发自内心的助姊之情,冥冥之中自有深意。

好在东黑子的外公知道今天摆这个场面是为了啥,表现得体晓得如何接待并适时地岔开话题带着雍葭的父母一起转圈介绍东黑子家那鹤立鸡群引以为傲的新房。这房子有三层楼,上下里外就按照石庙村的喜好及规格进行了豪华且精心的装修,外墙的正面贴有暖色调赭红色的墙砖,侧面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不是很规整挂着三台空调,除了正屋还有厢房,房间空间数量甚是庞大,尤其是矗立在一众低矮破败的邻居的老房子中间,有点众星捧月宣示村里首富的意味。雍葭因为一路上早早做了攻略,按照人居环境影响评价五图一表的工科模板,自东黑子的父亲在通江县域出高速路口处迎接开始,就或拍照或录视频,了解东黑子原生地的自然环境地理位置交通情况自然风貌各种感受,当然尽量不让东黑子直接撞见自己在拍照留痕,不过也做了应急预案,如果东黑子见而询问,此乃师傅老呼昂借雍葭之眼耳,将所见所闻适时在线传送,大大方方阳光方案,就是要看看东黑子的家啥样,是否中意。也是因为如此,雍葭也就及时进到了房间内上了楼梯看了各种房间包括卧室及洗手间,房间内倒是也都仔细修饰,有山村流行的家具陈设,洁具如坐便器抽水马桶浴霸空调衣柜等等都一应齐全,东西成色都新,雍葭还特意看了看,即使是三楼的楼道及廊道也满铺了地砖,阳台或梯步均安装了不锈钢的栏杆或扶手,这装修应该是花了大好几十万的。雍葭自己的家只有两层,比东黑子的家矮一层,这一下雍葭的心气儿顿时也就矮了几分。同时雍葭自己的家也没有进行实质性的装修,所以雍葭看这房子既比自己家的大且高又装修布置收拾得自己家的好,也就觉得东黑子的家比自己家有钱,这富裕与否都是比较出来的,这每一个细节雍葭都要与自己家做对比,看来这东黑子的外公带着大家转看房子是看对了的,一下车那么多人前俯后仰打拥挤迎接雍葭,又看到这个大而新的房子,这雍葭的失落与不满应该也就消除了很大一半。

应该还是巧合,东黑子的外公既然也客串讲起了古代朴素的风水思想在东黑子新家选址时的具体应用,大抵东黑子的外公是不知道雍葭本硕博读的就是与生态环境相关的专业,更不知道雍葭的师傅老呼昂在成都这个省会中心城市战略腹地给一众天之骄子讲授的就是古代朴素的风水思想在现代人居环境影响评价中的实际应用,而师傅老呼昂的川大工程硕士同学,也就是雍葭硕士研究生毕业真正原始联系要去上班打卡学艺谋生的第一个工作岗位的老板羊总就是环境影响评价注册工程师,这东黑子的外公带着雍葭的爸爸看房子说风水好,现场倒是特别符合雍葭的爸爸的心意,雍葭的爸爸既然来了,首要的第一眼肯定就要看东黑子的房子,无论农村还是城市,这房子多少年以来都是老百姓头等大事,大家都觉得有房子才有家,这爸爸妈妈带着闺女这次不是串门聊天就是考察雍葭的成家事宜,当然是要看房子的。而东黑子外公提到这房子不但选址好,而且还是自己选的,满满的自信,殊不知同步及时在线传输的另一端的雍葭的师傅,川大博士的研究方向就是人居环境影响评价,自然是左青龙右白虎后玄武这次词儿倍熟。既然东黑子的外公选址的时候参照学习了古代有关风水思想,而选好址选是让包括东黑子及东黑子的未来媳妇有可能是雍葭等子子孙孙都会过得很好的出发点,这个出发点与师傅老呼昂也愿关门弟子雍葭在自己的指导下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变成优秀学子样本,与雍葭的父母与外婆就像女儿或外孙找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这些初衷一致,故众人皆爱听东黑子之外祖的这个讲解词,喜欢且信任之。

有关这个房子,第二天在雍葭回家的路上,雍葭的爸爸还不忘与雍葭念叨许久,至于细节雍葭倒也记不起只晓得爸爸将东黑子这个房子好,并且也与土溪的房子做了比较,觉得石庙的房子比土溪的房子好。然后东黑子外公跟雍葭一行继续聊了很久许多,见自己的父亲与东黑子的外公聊得火热,雍葭也就找一个机会开溜,去找东黑子以及弟弟弟妹他们玩去了。远远地隐隐约约,雍葭还能偶尔听到东黑子与父亲的谈话内容,如东黑子的外公在那儿说,雍葭这一家人看着就是挺和谐的挺不错的等等赞誉之词。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东黑子的外公陪着雍葭一行六人在一桌。那个桌子下面专门买的那种烧火的那种设备,上面吃饭下面就是一个烤火的,雍葭在那个桌子下面吃饭感觉很暖和的,桌子上还有一个汤锅,那个烤火的既烤火又同时一起把那个汤锅也煮着。东黑子的妈妈一直在厨房张罗,外公陪着雍葭及雍葭家人一起上桌吃饭的除了东黑子的外公,还有东黑子的二爹,这个二爹介绍说是东黑子的爸爸的堂兄或者表兄。

东黑子的外公喝酒的兴致也特别高,就把那个珍藏许久的五粮春特意拿出来,并依次给雍葭的家人倒酒,东黑子也过来倒酒招呼不停张罗。东黑子的外公的敬酒辞一套一套的,雍葭听起来觉得口才甚好挺有逻辑。后面东黑子跟雍葭讲,他外公年轻的时候当过包工头,其外公以前甚至有点儿那种混混也就是闯荡江湖操社会的印象。

在东黑子的描述中,他外公总能召集一批人什么什么的,同时也提到前面出题的舅舅,以及一位在通江县交通局当副局长的姨夫等等许多牛掰的亲戚,太短的时间说了太多的事情雍葭也记不住这么多,倒是有一个梗雍葭印象很深,就是有次东黑子的外公作为包工头做了一个关于修路的工程没有结算到工钱,还跑到他姨夫那儿去闹,就因为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以至于当时他们两个关系很长一段时间还搞得不是太好。

中午吃饭搞了三桌菜,全是东黑子的妈妈以及外婆,还有东黑子的三妈,他们自己亲手下厨烹调的,还挺丰盛的,桌子中间汤锅做的是羊肉汤,然后周边就是一圈儿的大菜及硬菜,雍葭就觉得东黑子的家人特别厉害能干,做出了这么多不同花样的菜品,与雍葭记忆里的乡村办席的水平与受益一样好一般高,味道好极了。

也就在雍葭们吃饭之前的空档间歇,东黑子带雍葭去周围转了一圈,雍葭发现东黑子的家旁边有个小卖部,还有一个邮政业务办理点之类。东黑子就与雍葭介绍说以前这里是个乡什么的,至于是乡政府旧址还是其他的具体什么,雍葭也没听清楚,也没追问。总之就是以前这里是比较热闹的,有一个小学,东黑子以及东黑子的姐姐,小时候就这儿读过书。可惜东黑子和姐姐都被成都经济圈虹吸流失了,看来这里的人口减少的趋势是显而易见的,而这个小学也就荒废了,不然估计东黑子还会带着雍葭去看学校的荣誉墙,大概率东黑子以及姐姐是这个小学的优秀校友,难得的两个大学生甚至东黑子还是四川大学在职的研究生,妥妥的村民心中邻居家的孩子。现在倒还有一个卫生院在正常营业,村委会的牌子也干干净净醒目地挂在墙上。东黑子介绍,学校的操场,过年的时候村民都会过来摆坝坝宴。雍葭听不清还是记不清到底东黑子讲的是这操场很大可以摆得下三十还是八十张桌子。而雍葭的妈妈的反应是,这个坝坝宴会赚不少的钱,雍葭的妈妈估计可能都会赚到好几万的钱。早早地雍葭的爸爸也猜想东黑子的爸爸在石庙村修这么好的房子,又在县城以及成都周边给东黑子买了房。这正是:

东黑子父谋虑长,为儿娶妇计周详。

修路积德望财聚,姨丈门前风波藏。

盛宴佳肴展巧思,故园新景映心房。

坝坝宴中欢声起,葭葭姻缘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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