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葭事惹纷纭,亲眷相争更添尘。
应急谋策思周全,承前启后护葭身。
在雍葭之忆中,无论时光荏苒如何消逝,渐使葭贫窭艰难之童年记忆模糊,然关于外婆之些许片段,镌刻脑海隐隐作痛挥之不去。这碎片应该有幼年的时候陪着外婆去隔壁村挑着谷子打米,那打米之坊,穿酒厂之垣,有一深长之巷,曲入一高旷之室。右转而入,初见之物,乃筛子一枚,继而其旁,又有筛子一枚,二筛一大一小,其内之孔,小者尺寸略减。外婆因力不够,若机碾米后,自筛碎米、米糠,常择其小者,以其近且小也。不过有时候负责打米的师傅如果心情好有没得很多人排队等候也会好心帮忙帮到外婆筛,那打米机器有一个很大的马达直接安装固定在地面上,有几个很大的螺丝紧固,记不清是一根还是两根长长的皮带套在马达与打米滚轴的飞轮上,周边自然是没得警示标识也没有隔离带之类的现代维权者以为的应该有的硬件及软件配套,自然也经常听到有谁不小心手或者头发被皮带卷进去了受了伤,不过那个时候的民俗不一样,一般都会自认倒霉自己让伤口自愈自己总结经验教训以后小心而很少有听到去找打米坊麻烦的。
外婆总是一个人带着雍葭去打米相互陪伴,不确切当年的外公是常年在外打工还是已经仙逝,虽然印象里外婆说话声音很大,也一直干很重很重的体力活,如到打米坊前头的酒厂酒糟池捞酒糟用架子车驼回家喂猪,如到木材厂去扫一些刨花锯木灰运回家作为冬天的柴火,至于扯秧插田收割挑粪浇菜做饭洗衣带娃那都是常规动作属于本份,也许是这种勤劳吃苦的记忆给雍葭留下了深刻而又好好的印象,雍葭逢人就讲外婆好;也因为这种不屈的生活经历也让外婆的内心强大气场强势即使年近八十倔强脾气仍一点就着,本来见最疼爱的外孙女也是自己心中的骄傲找了一个好婆家,自己吃好玩好受人尊敬还得了四百元的大红包高高兴兴,这雍葭的妈妈作为自己的闺女现在当着女婿的面以下犯上既然教训起老的来了,真是扫了兴坏了心情,直接将这大了就忘了娘的主怼了回去:“我冇讲过”“哪个讲我讲的”“去对质”...这雍葭的外婆的机关枪已开,而这雍葭的妈妈应该还是依仗自己反正是亲生的,越亲越不讲究也不顾及老母亲的年岁脸面及情绪感受,继续火上浇油前尘往事一股脑倒了出来各种掰扯,当然是吵架没好话,这下俩母女就吵起来了。接着雍葭的爸爸也来帮着老婆与外婆吵,这不声音越吵越大直至把雍葭从梦中惊醒,雍葭醒来起床下楼之际连雍葭的舅舅也到了雍葭的家头,不晓得是雍葭的外婆喊儿子来帮腔,还是雍葭的妈妈喊哥哥来评理,不过舅妈没一同前来,终究雍葭的舅舅是不能独自一个人擅自做主把雍葭的外婆领回家暂避口角是非之地,也就只有和稀泥反正不能说娘不对更不能说妹妹不对,也就不好说不好劝,所以外婆对儿子的话也置之不理是不听劝执意要为自己证明无辜清白的。见恼了不该恼的老祖宗,劝不动也拉不开,外婆不撤就只有雍葭的妈妈撤,于是雍葭的妈妈就以血压高去医院为由,跟舅舅一起走了。果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雍葭的妈妈一走,雍葭的外婆也就马上没有继续闹了,就一个人在房间里枯坐,长吁短叹不停念叨自己没有讲也不得讲对雍葭不利的话。长吁短叹,怔忡良久,雍葭之外婆呼曰:“葭葭,你过来。”雍葭闻声,推门而入,柔声慰曰:“婆婆,不生气嘛,冇得事的。”外婆视雍葭,轻应一声嗯,继而续言:“我把这红包退给你,我坏了你的事,是不该得这红包的”,而此际雍葭之妈妈于村中周旋一圈,悄然归宅。见己为雍葭之故,与雍葭之外婆争执,而雍葭之外婆又执意欲将东黑子家所赠之红包还于雍葭,雍葭的妈妈恐明日东黑子至时,这倔老太太会把钱鼓捣还给东黑子仍然不依不饶。
雍葭的妈妈合计是不是要雍葭的舅舅再过来找一个理由吱开外婆几个小时与东黑子不碰面?如果吱不走就要闺女提前准备好行李算好时间提前到路口去与东黑子汇合直接上车,东黑子不到家里来坐,让雍葭的爸爸开车把雍葭与行李一起送到汇合的地方,以节约时间的名义以体谅东黑子名义就在土溪不耽误时间,然后路上慢慢开开慢点?
若不能劝离,雍葭当预备行囊,筹算时辰,先至道口,与东黑子会合,径登车而去,无需至其家……雍葭的妈妈思此计或可行,继而询雍葭细节,东黑子约莫次日午时至否?
“外婆一大早去找人对质了”
“现在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对质的那家人来找爸爸说外婆从哪里走掉了”
“言多必失”
“吸取教训”
“会吃午饭?”
“是这样安排的”
“午饭时老人家情绪不好也不安逸”
“最好不要在家吃午饭你懂的”
“不要节约这顿饭钱”
“到县城去下馆子”
“到县城请东黑子吃顿好的”雍葭与其家人,平日虽尚节俭,然于此时,皆以为倾囊而出,亦有所值也。
“不要吝啬午饭钱”
“明白”
“不要带到家里来”
“直接在路口车上候着二个车一起到县城请东黑子吃顿饭”
“特别显档次只几百元风险完全可控”
“在家吃还不晓得会出什么意外呢”雍葭觉得现在就应该与父母紧急沟通,如果父母舍不得就自己与东黑子俩个人县城去吃,提醒自己抓紧把行李收拾好不要在家里吃午饭,与东黑子的说辞雍葭也想好了,就说自己想只二个人一起吃,就说要私人空间,人多自己怕东黑子觉得吃个饭整多累,让东黑子轻松一些,不然又紧张又测试又盘查之类。鼓捣要让东黑子轻松一点带他去县城逛逛,这样风险可控这是雍葭自己做的紧急预案,雍葭进一步担忧父母今天情绪也没得昨天好,因此也不作陪今天也少与东黑子说话。不过雍葭给爸爸说的时候,爸爸只淡淡一句:“这些你不要操心”,他说外婆中午去镇上租房子了不得回来,而雍葭以为父亲又存侥幸风险不可控,直言自己要赶紧收拾东西,以为父亲又在想当然,再言今天的气氛情绪东黑子一万个不适合到家里吃饭停留不要忽视,并进一步优化方案调整为也不图省事在镇上改去县城吃。有道是:
皆缘葭福起微澜,纷扰嘈杂扰静潭。
应急之时须智断,葭心自定展新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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