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赶了个晚集
应该是面对程同学的后知后觉亡羊补牢时也势也老呼昂也觉心累，此次六冬仍然起了个大早清早八点还差二分就给班主任老呼昂微信留言联系有关发明创造专利成果事宜，不过即使仍然判断其也许又会赶了个晚集老呼昂还是秒回了给自己当了三年的班主任助理，将自己与六冬同学的硕士研究生导师，也是自己的博士就读学校师妹现在学院的教学院长的聊天记录截图转发与程六冬同学，有图有真相有夸赞六冬的也有实质已经议定想要六冬做什么的，同时考虑到几个小时以后，自己12点还要送欧阳常委同学去机场，而另一位徒弟雍葭的综合咨询反馈也需要马上粘贴文字清晰高效回复，完毕之后赶紧打卡中老年零基础人群在笛箫传统民乐入门基础气息训练关键节点技术及乐养结合实践应用研究，练习自己的洞箫基本功，而打电话太耽误时间因此一方面拒绝了雍葭的即时电话沟通请求，另一方面预约了六冬的电话沟通时间，想必与欧阳常委约定的接送乘车时间为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十分钟后应该已经接到常委夫妇同学也就利用路途间歇时间管理届时再与六冬电话详叙，正如涂鸦有一首《叹徒》云：
璞玉蒙尘未拭光，青云错付少年郎。
东风纵有千钧力，不助枯枝绽杏芳。
诗词之大意，述有且不仅限于硕士研究生男同学六冬及博士研究生女同学雍葭等，或因格局见识或缘福缘天赋所限，不解向导老师之言更乏大智及远见以致错失良机。如六冬者，乃学院领导荐于老呼昂，欲使其为班主任助理，亦首联老呼昂，愿为其硕士研究生导师。老呼昂亦早在大四之首学期末，约莫元旦前已为六冬助理联顶岗实习实践之所。此所非但与其专业相符，且乃新能源之头部，列世界五百强，其主管亦与老呼昂有旧，诚可谓明牌好牌在握。惜乎六冬，初则迟迟不依时于十二月底元旦前至，不明此乃关乎工作年限跨年度之关节；继而或言无所学或觉行事总累，乃至愿至校食堂多取不计费之白饭续向父母索微薄难继之生活费，而不愿自食其力劳心劳力以赚钱乃辞其职，以专心返校撰本科毕业论文之名。诗词所表，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面对程同学的后知后觉亡羊补牢时也势也，老呼昂亦感心累与惋惜。当然，雍葭亦然，不令人省心也。
“师傅”
“我跟他吵架了”
“东黑子他吼我”
“我就打车走了”
“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明天上午打个电话哇”
【吵架现场】
“花呗就是信用身份证！“东黑子把手机怼到雍葭面前，屏幕蓝光照得他额角青筋跳动，“我同学炒房全靠贷款，你懂个屁资金杠杆？“
“二十颗草莓二十块，你非要买十颗两块的？“面对东黑子无厘头咆哮，雍葭捏着醪糟汤圆的手微微发抖，甜腻的米酒香突然变得刺鼻。
“经济学讲规模效应！“东黑子突然拍桌，汤圆在瓷碗里溅起涟漪，“你看你买苹果手机，分十二期——“
“我要走“雍葭猛地站起，碰翻了身后的玻璃杯。碎冰碴在木地板上蜿蜒成河，倒映着东黑子扭曲的面孔：“水务组工作群通知有应急事故“
“你认知就像你那副眼镜！“东黑子抄起桌上的眼镜盒砸过去，“六百块买暴利产品，被坑了都不知道！“
“现场爆管了“雍葭抓起包夺门而出，羽绒服帽子挂住了门框。身后传来东黑子的狂笑与喋喋不休：“公积金也是负债！你要是买房也要贷款！“
【深夜余波】
雍葭蜷缩在顺风车后座刷朋友圈，手机自动弹出东黑子新转发的购房广告。配文写着“首付三成公积金贷款“，配图正是东黑子吼雍葭时穿的灰毛衣。车载电台突然播放《孤勇者》，雍葭想起前几月在火锅店，东黑子也是这样摔筷子：“华为比苹果好！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当时东黑子吐沫四溅瞪眼怒视，几乎都能吓到隔着车窗在路灯下盘旋的飞蛾，也像极了那晚在火锅蒸汽里乱扑腾的死活鱼。手机弹出东黑子新消息：“公司水管爆了？我开车送你？“
她删掉对话框里打好的“滚“，点开收藏夹里师傅的微信：“我与他格局都小，您要找机会带我去看世界。“这正是：
黑黑挥拳当空舞，葭葭垂眸煮醪糟。
房贷花呗皆利刃，情商智商尽折腰。
奶茶咖啡战未休，球鞋手机又纷争。
本是同床连理鸟，吵成憨憨两头熊。
“哎我跟你说啊师傅！昨天东黑子简直是个行走的辩论赛机器！我们俩就因为花呗吵到天亮，你猜怎么着？这人搁那儿叭叭叭讲贷款是信用通行证，说他同学炒房全靠贷款，还有他小姨贷款一百万买房”当时雍葭就怼东黑子：“你这是在炫耀自己能欠钱啊？”应该雍葭有一个细节没有与师傅讲，就是此时不但给东黑子甩枕头也甩脸了。结果这货更绝，举着他那十万的额度说这是国家认可的人才凭证。雍葭内心直接笑喷了！雍葭说二十颗草莓13块，他要买十颗才2块，非要跟雍葭讲什么规模效应经济学。雍葭啃着醪糟速食汤圆冷笑：“规模效应？那你咋不把超市整个包下来天天打折进货？”此时雍葭自己也没有留意自己有抠床单细微动作，掩饰不住蔑视或失望。
最气人的是东黑子说雍葭买苹果手机是崇洋媚外，还拿小米华为说事。雍葭明明说了“我高兴用贵的怎么了”，这货居然开始人身攻击：“你就是虚荣，跟个暴发户似的！”东黑子边捶墙，合着雍葭现在啥也不是，花自己的工资钱买啥都要被东黑子审判点评为划不来浪费。
说到公积金那段更绝！雍葭本意是想说公积金不算负债，结果这货突然蹦起来吼：“工资也是我的钱！公积金就是负债！”雍葭当时直接懵圈了，反手把东黑子的眼镜盒怼地上：“那您工资卡里的钱是不是也算负债？您要不要现在把存款全还给银行？”
“你猜东黑子怎么说？”“你不懂政策！体制内的人都这么算！”好家伙，合着在体制内工作就是自带金融学家光环啊？雍葭气得很想把醪糟汤圆全扣东黑子的脸上，结果这货居然还摆出受害者的表情：“你摔脸凶我！”
最后雍葭打车走的，东黑子还在火上浇油这是还追着赶着要雍葭被迫删他微信拉黑电话的节奏。雍葭当时就想甩东黑子一句“愿你早日成为贷款广告代言人”，结果强忍住硬没说出口。现在想想啊，这东黑子简直就是行走的矛盾体——一边骂雍葭败家，自己却想换车；一边嘲讽雍葭消费观，转头又在直播间蹲守优惠券。
“你说气不气人？”雍葭明明全程都像在参加辩论赛一样冷静，就因为没顺着他的点，反倒被说成是“公主病”。最搞笑的是他说要包容，结果包容的方式居然是摔东西扔东西！“师傅啊，你说这世上的男人怎么总爱在吵架时把自己包装成正义使者呢？”
有道是：
花呗当阶自诩雄，公积金言债亦同。
草莓十颗价殊异，苹果争锋意未穷。
摔杯冷笑奶茶沸，掐架翻车醪糟浓。
莫效东君格局窄，双赢何必斗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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