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黄昏,父亲回来了,他两手空空坐在那儿叹息,他打猎的失败意味着全家今晚只能吃个半饱。看到大女儿在那儿逗小孩子玩,更让他操心的是那刚刚捡来的孩子,妻子此时没有奶水可以喂他,羊奶贵到触不可及。妻子正在灶上煮粟粥,另一锅野菜大概就是为妻子和他准备的,他们分到的土地虽然比其他人多,但是今年收成实在不好,粟就非常珍惜。这对夫妻就是这样的热心,这对弟弟姐姐的性格与价值观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饭好了,妻子没有自己先吃,他盛好米粥,舀了满满一勺子,吹了吹 用嘴试过温度后,小心翼翼向孩子嘴中送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也慢慢长大,应该说快快长大。他似乎一天当做十天过,长的很快。半年后就赶上了比他大两岁哥哥。父亲既惊讶又高兴,终于不用再为孩子喝奶而发愁了,其实这孩子吃的并不好,但长的依然很健康。三个孩子关系也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其中有一个不是亲生的。
父亲姓伯,姐姐和弟弟随父亲姓。姐姐叫伯惠,弟弟叫伯智。本来在父系社会,那小孩也要姓伯的,但母亲像让一个孩子随她姓,父亲也尊重她的意愿,将孩子取名叫宏启。
一天,村中的几个坏孩子合伙将村长的拐杖扔入公共水井之中,替母亲打水去的伯惠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提水路过村长家时见到了焦急的村长,她不忍心看村长如此焦急,便向告发那几个坏孩子 。
“爷爷,我吃完了,今天的饭菜很不错,你也赶快吃吧”
“乖孙子,那你还听吗?”
孙子激动的点点头,这个故事显然是具有极大吸引力的
“后来呢?”
“后来那村长让伯惠去通知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到他家中去。不过村长十分和蔼,只是让那些父母引导那些孩子走向正确的道路。
被教育的那几个坏孩子非但没有改邪归正,反而认为这是告发者的罪。那天下午,伯惠一如既往的去打水,不同的是今天四岁宏启偷偷跟上姐姐想给姐姐帮一下忙,因为他之前的经历告诉他可以通过脑海想象的方式来实现对物体的转移,他想象物体移动到某处的情景,那个物体就会缓慢向目的地移动,但只是少量。他还想试试能不能直接移动一桶水,不过他不出意外的跟丢了。
伯惠接满一桶水后,吃力的双手提起桶,颤颤巍巍的按原路返回。走过一个偏僻的巷子时,一只手瞬间讲她拿了过去,手中的木桶随之摔落,一片片木条应声散开。一睁眼她已经被那五个坏孩子围住了,正前方的孩子直抓他的衣领,她后背靠在墙上毫无退路。
听到木桶散落的声音,宏启立马意识到姐姐有危险。顺着声源一个冲刺,伴随着一阵清风卷起木叶,当余光看到姐姐被几个明显大于她的男生围困时。他怒发冲冠,一个停步紧接着流畅的的转身,一根顺手的木棍瞬间在手中形成。其实那五个孩子并没有想伤害伯惠的意思,打算吓唬吓唬她。那个抓着伯惠领子的男生发现矮矮的宏启时他正双手提着木棍冲过来,速度快到他根本没时间反应,一阵剧疼从手臂传来,迫使他松了手。
这个下劈把其余各位吓坏了,这不是一个四岁孩子该有的力量和速度。正因为他小而且仅仅只有他一个,更不能丢了面子,于是他们一齐向宏启发起进攻,宏启将姐姐护在身后,姐姐吓得闭上眼蹲在墙边,只听见木棍连续敲击发出沉闷的声音夹杂着众人的惨叫声。宏启下手有分寸,落棍之处皆非要害。几人连宏启的毫发都难以伤到,瞬间明白了这自己与宏启了差距,纷纷落荒而逃。
事后,宏启用小手拉起蹲在那里的姐姐。伯惠看着散落的木桶,不知该如何向父母交代,宏启看出来姐姐写在脸上的担忧,死死地盯着那木片,脑海里构建出木桶复原的过程,而现实中木桶也一点点组装完毕,为了保证木桶的牢固,宏启又使用细铁丝固定了木桶。
回到家的姐弟俩并没有讲述那件事。晚饭后,村长紧急召开村民大会,要求每个人都要到达,伯惠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中央会场人山人海,嘈杂声四起。伯惠看见那几个孩子正哭哭啼啼的向村长哭诉,伴随着几分故意与假装。其父母也愤愤不平,即使孩子有错在先,也不至于落得被打伤的地步。
“将他们全家逐出村子!”其中一个坏孩子的父亲吼着
“逐出村子!”其他几个孩子的父母应和着
慢慢越来越多的人举手表示赞成,小宏启知道这次闯大祸了。
伯惠的父母也不傻,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父亲,我不想连累你们,我犯下的错我自己承担”宏启低下头,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湿润的眼眶
村长开口了“那就……”伯先生和宏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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