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比拍卖场的鎏金穹顶下，顾砚之攥着88号举牌器。展台上维多利亚时期的鸢尾胸针泛起冷光，花瓣脉络间隐约可见"Y.W.W"的刻痕——这是他母亲临终前留给叶绾绾的传家宝。
"两千万第三次..."
"五千万。"清冷女声从二楼包厢传来。水晶珠帘轻响，墨绿色丝绒礼服勾勒出来人曼妙曲线，面纱下蓝宝石项圈流转着诡谲的光。
全场哗然中，顾砚之打翻了红酒。那截系着黑色蕾丝颈环的脖颈上，蜿蜒的荆棘纹身正刺在他亲手留下的咬痕处。三年前订婚宴上，他将她抵在更衣室镜子前："记住你是谁的影子。"
"一亿。"顾砚之扯松领带起身。他必须确认那对含泪时会变成琥珀色的瞳孔，是否还藏着午夜为他留的灯。
叶绾绾轻笑一声按下按钮，展台突然播放起火场监控录像。画面里林晚晴的脸在火光中扭曲："你以为砚之为什么专挑雷雨天办婚礼？他早算准飞机失事..."
"举报材料已同步至证监会。"她摘下面纱，露出眼尾新添的泪痣——用顾氏集团内部交易的证据编码成的星图，"顾总要不要猜猜，你亲手教的商业手段，能让你判几年？"
顾砚之的耳鸣声中，他看到叶绾绾锁骨上的玫瑰纹身突然开始渗血。那是拍卖前夜他派去灭口的杀手留下的刀伤，而此刻她故意撕开纱布，让鲜血染红鸢尾胸针。
"很疼吧？"他失控地冲上包厢，却被安保按倒在地。真丝手套抚上他泛青的胡茬，叶绾绾俯身时蓝宝石坠子扫过他颤抖的唇："这才到哪呢，我的...流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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