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刺耳，刘笙盯着全息投影中扭曲的黎曼曲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数据流如瀑布般滚动，量子纠缠装置的嗡鸣声越来越低沉，仿佛一头即将挣脱枷锁的巨兽。他的手指在操作台上飞速敲击，试图关闭系统，但量子态已无法坍缩。实验服静电导致操作杆偏移了3°，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
“该死！”他低骂一声，伸手去拔电源，却为时已晚。一道刺目的蓝光从装置中心迸发，瞬间吞噬了整个实验室。最后一刻，他看到明代战场的幻影：火铳轰鸣、战马嘶鸣，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面绣着“燕”字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刘笙从玉米地中惊醒，后背被露水浸透，实验服紧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他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手中紧握的钢笔正渗出幽幽蓝光，照亮了身旁一块残破的标识牌——“转基因玉米试验田”。远处传来犬吠声，火把的光影在玉米秆间晃动，马蹄声由远及近。
“什么人！”一声厉喝划破夜空。
刘笙下意识摸向口袋，手机屏幕亮起，却显示“无信号”，时间定格在2025年1月31日。他试图站起来，却被玉米秆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疯癫书生，也敢觊觎军器！”燕山卫百户冷笑一声，手中的火铳对准了刘笙。火光映照下，刘笙看清了对方铠甲上的燕王府徽记——一只展翅的燕子，栩栩如生。
“等等，这是误会！”刘笙举起双手，试图解释，却被骑兵一鞭子抽在肩上。战马嘶鸣着拖行他穿过玉米地，碎石划破了他的后背，鲜血染红了实验服。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马蹄声和骑兵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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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偏殿内，烛光摇曳，檀香缭绕。刘笙被扔在青砖地上，实验服破损处露出钢笔的蓝光，微弱却刺眼。道衍和尚的念珠声忽远忽近，如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朱棣扶在蟠龙椅上的手背暴起青筋，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疯癫书生”。
老道颤抖着解读龟甲裂纹：“此乃大凶之兆！东南有赤龙克主，燕地危矣！”
刘笙盯着龟甲上的裂纹，忽然想起粒子对撞的轨迹图。他抓起朱砂，在青砖上画出KNO₃+C+S的配比，却被道衍冷冷指出：“‘碳’字写法非大明官制，你是何方妖人？”
朱棣解下腰间螭龙玉佩，眼睛镶嵌的正是实验室失踪的钕玻璃，蓝光与钢笔交相辉映。暴雨突至，雷声中钢笔蓝光闪烁，仿佛在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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