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局内，炉火熊熊，铁匠们挥汗如雨。刘笙站在一堆硝石前，手中握着朱砂笔，在青砖地上画出一串复杂的化学式。匠户们围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怀疑与不屑。
“这疯书生，竟要用尿煮硝石？”一个满脸炭灰的老匠人嗤笑道，“莫不是失心疯了？”
刘笙没有理会，将硝石倒入铜釜中，加入尿液开始加热。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匠户们纷纷掩鼻后退。他专注地盯着釜中翻滚的液体，直到灰白的硝石逐渐析出晶莹的晶体。
“成了！”他抓起一把晶体，撒向炉火。蓝色火苗轰然窜起，将炉膛映得通明。匠户们目瞪口呆，连手中的铁锤都忘了放下。
然而，就在刘笙准备进行颗粒化处理时，意外发生了。铁匠用铜锤搅拌火药混合物，火花四溅，瞬间引燃了堆在一旁的硫磺。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军器局都被震得摇晃起来。
“快跑！”刘笙大喊，却被气浪掀翻在地。烟尘中，他看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用湿布捂住他的口鼻。
“别吸气！”少女的声音清脆却坚定。她拉着刘笙冲出火场，直到安全地带才松开手。刘笙这才看清她的模样：满脸炭灰，却掩不住清秀的眉眼，手中握着一块磁石。
“我叫红鸢，”她将磁石贴在刘笙脸上，吸出几粒铁屑，“军器局的匠户遗孤。”
刘笙正要道谢，却听见身后传来朱棣的怒喝：“这就是你说的霹雳火？”
他转身，看见朱棣站在废墟前，脸色阴沉。道衍和尚站在一旁，手中的念珠缓缓转动，目光如刀。
“殿下，这次事故是因为铜锤引燃了硫磺，”刘笙急忙解释，“若改用木制工具，再调整配比……”
“够了！”朱棣打断他，“若再有差池，提头来见！”
刘笙低下头，攥紧手中的钢笔。蓝光在指缝间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不甘。红鸢悄悄塞给他一块槐花蜜：“用这个做粘合剂，或许能成。”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