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将《金刚经》摊在紫檀案上,指尖划过"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八字。刘笙盯着经卷边缘的批注——微分符号与现代物理公式竟用朱砂写满夹缝。
"施主可知,老衲三十年前做过一梦?"道衍突然掀开地砖,露出刻满斐波那契数列的青铜罗盘,"梦里有个短发僧人,说这世间皆是概率云。"
刘笙的钢笔在袖中发烫。当他触碰罗盘时,经文上的公式突然扭曲成薛定谔方程,青铜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靖难四年"——而史书记载,此刻距朱棣登基尚有三年。
"请茶。"道衍突然掷出建盏。釉色如星空的曜变天目茶碗在空中裂成七片,边缘锋利如刀。刘笙本能后仰,军体拳的肌肉记忆让他旋身踢飞碎片,最后一片擦过颈侧钉入《永乐大典》书稿,墨汁在"火器篇"上晕开血痕。
八百弓弩手从经阁梁上跃下,箭镞却对准道衍。朱棣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法师的《金刚经》,读不透人心。"
刘笙这才发现,自己闪避时踩中的蒲团下藏着燕王密令:命其七日内破解白莲教药人术。红鸢端着解药立在廊下,腕间铁链撞击声清脆如铃——昨夜她为取药引独闯诏狱,右眼蒙着渗血的纱布。
军器局地窖内,三具药人尸体悬浮在福尔马林池中。刘笙用钢笔蓝光扫描颅骨,全息投影显示出神经网络被纳米虫啃噬的轨迹。红鸢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间的植入芯片:"他们用这个控制我,直到遇见你。"
芯片纹路与钢笔尖端共振,刘笙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当他把芯片贴近《金刚经》夹页公式时,纸张突然浮现出人脑解剖图——延髓位置标注着"靖难二年,济南城破"。
道衍的脚步声在暗道尽头响起。红鸢咬碎后槽牙内的毒囊,七窍流血软倒在地。刘笙用钢笔刺入她颈动脉,量子能量强行逼出神经毒素,却让芯片数据全部损毁。
朱棣在暴雨中检阅新制燧发枪。刘笙献上拆解药人的报告,燕王却将文书掷入火盆:"孤要的是能战的兵,不是医者的慈悲!"
道衍撑伞而立,念珠在雨幕中泛着冷光:"施主可知,昨日济南送来降表?"伞骨突然弹出一柄软剑,直指刘笙咽喉,"降表用阿拉伯数字书写,恰如施主在军器局账册上的笔迹。"
刘笙的钢笔自动弹开,蓝光在雨水中织成防护网。软剑刺入光幕的瞬间,八百匹战马突然惊厥——它们眼珠泛蓝,口吐白沫,症状与药人傀儡如出一辙。红鸢从马厩阴影走出,手中磁石吸附着数百枚带血的纳米虫。
夜半,刘笙在军器局地窖发现道衍的禅杖。杖头莲花内嵌着微型特斯拉线圈,当他插入钢笔时,整座北平城的青铜佛像同时共振。梵唱声穿透云霄,红鸢在剧痛中撕开后背皮肤——整片刺青竟是集成电路板,中央蚀刻着"中科大204实验室"字样。
道衍的声音从禅杖内传来:"老衲等了三世轮回,终于等到时空锚点重合。"全息投影在虚空展开,刘笙看见另一个自己正在实验室调整量子装置,而历史中的朱棣被困在燃烧的奉天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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