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元年初春，朱棣在奉天殿呕出第三口黑血。鎏金痰盂里蠕动着细小的白虫，刘笙用钢笔蓝光扫描，发现虫体表面覆盖着纳米级的金属鳞片。红鸢遗留的芯片突然在袖中发烫，投射出全息解剖图——寄生虫的神经节竟与量子计算机的电路完全一致。
"陛下近日可曾接触过南洋贡品？"刘笙用镊子夹起虫尸，显微镜下显现出人工改造的基因链。
道衍的念珠声从屏风后传来："三日前占城进贡的龙涎香，是建文旧臣郑和亲自押送。"
军器局地窖内，刘笙将龙涎香碎屑放入自制显微镜。物镜是用红鸢遗留的芯片改造的量子透镜，当蓝光穿透香块时，数万只休眠的纳米虫在视野中苏醒。它们啃噬着香脂，分泌出靛蓝色毒液。
"这是生物兵器。"刘笙的钢笔在羊皮纸上画出DNA双螺旋，"有人把蛊虫改造成了量子病毒。"
突然，显微镜玻璃爆裂，毒虫顺着光线窜入他右眼。剧痛中，红鸢的幻影在视网膜上浮现："去太医院......找第三十六号冰鉴......"
子夜，刘笙撬开太医院地窖。三十六号冰鉴内堆满结霜的海鱼，鱼鳃上附着珍珠状的虫卵。当他用钢笔扫描时，冰鉴内壁浮现出紫外线刻写的公式——正是他穿越前未完成的量子跃迁方程。
"果然是你。"郑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火把照亮他手中的燧发枪，"把方程式交出来，2045年的世界需要它。"
刘笙猛然转身，燧发枪的铅弹击碎冰鉴。鱼尸中的虫卵遇空气迅速孵化，纳米虫群如黑雾般扑向郑和。惨叫声中，刘笙瞥见他后颈的刺青——与红鸢锁骨间的芯片编码完全一致。
道衍的禅杖击碎地窖砖墙，八百锦衣卫将太医院围得水泄不通。刘笙被按在染血的砧板上，老和尚用手术刀划开他的眼睑："让老衲看看，量子病毒侵蚀到第几层脑叶了。"
剧痛中，刘笙的右眼突然迸发蓝光。道衍的袈裟被灼出焦痕，手术刀在量子能量场中熔成铁水。当锦衣卫的弩箭破空而至时，冰鉴中的海鱼突然复活，跃起挡住箭矢——它们的鳞片反射着纳米虫的冷光。
"快走！"红鸢的声音在颅内炸响。刘笙撞破窗棂，发现整座皇城的青铜器都在共振，奉天殿方向的夜空被量子极光染成诡谲的紫色。
朱棣的龙榻已被改造成生物舱，纳米虫在他的血管中游走。刘笙将钢笔插入皇帝眉心，蓝光顺着经络驱逐毒虫。道衍突然闯入，手中握着郑和的头骨——天灵盖上镶嵌着微型反应堆。
"这才是真正的龙涎香！"道衍捏碎头骨，纳米虫群聚合成建文帝的虚影，"你以为在拯救历史？不过是重复了六百四十三次轮回！"
刘笙的钢笔突然自动书写，在虚空画出莫比乌斯环。当环体闭合时，朱棣呕出最后一条寄生虫——虫尸在空中分解成二进制代码，汇入红鸢遗留的芯片。
军器局暗室内，刘笙将芯片插入量子显微镜。银河系的全息投影中，无数个"靖难之役"在不同时空同步上演。当他放大紫微星区时，赫然看见中科大实验室悬浮在星云中央，另一个自己正在调整穿越装置。
"这就是道衍说的轮回......"刘笙的钢笔突然被吸入投影，在时空中撕开裂缝。红鸢的身影从裂缝中跌出，眼中蓝芒比以往更盛："快毁掉实验室！2045年的他们在利用你固化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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