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王朝,来跪迎你们的神。

风起云涌英雄降 人间正道古今存

志同道合 扶危救困

豪情荡群寇 正气干云震邪魔

壶中日月 手里刀剑

恩仇分明 枪林箭雨

随心所欲,云志趁今朝

功名本是身外物 不着一寸也风流

英雄多义 美人多情

古今多少事 潇洒任我行

命运之轮 推我向前

爱恨纠缠 一清二楚

分道扬镳 各顺天命

只有情爱永存义无边,任凭风云变幻 沧海桑田

当“紫阳”睁眼环视周围,白色的灵堂惊得他立刻坐起身来东张西望。片刻过去,冷静下来的他,审视着自己,一身白色衣服,长长的头发向后垂落。短暂的思考过后,紫阳明白,在这个谁都能穿越的时代,自己只是睡个觉也穿越了。不过还好,穿越到的是熟悉的中国封建王朝,世人活该被降维打击!紫阳心想:“不论为什么穿越过来?现在要尽量了解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处境?……”回想起自己现代887的牛马生活,紫阳当即决定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这次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活着。下了决定,他起身走出摆列整齐又讲究的灵堂,感受着朝阳的温暖,观察着布局精致的雅院,伸了个大懒腰。

这时,一位身穿孝服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在一群仆人的簇拥中缓缓走过来,看着紫阳,问:“你醒了,感觉怎样?”紫阳回:“没什么感觉。”女子说:“来人,带公子去房间沐浴更衣。”紫阳便随两名丫鬟而去。沐浴更衣,洗去俗尘,换上一套红装。紫阳虽不喜欢艳丽的红色,但也没有拒绝,毕竟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随后在两名丫鬟的引领下,来到另一间大堂。刚走近,荷花酥、小笼包、红枣粥……散发出的阵阵香气,就勾起了紫阳的食欲。吃过早餐,紫阳看着对面的女子,心中浮现“天霜”二字。紫阳轻呼,女子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紫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天霜说:“你刚醒,先好好休息,以后你会知道的。”接着吩咐两名丫鬟带紫阳去了别院。别院布置典雅,紫阳却无心观赏。两名丫离去后,他独自一人瞎走。

不久在一处柴房,撞见一个正在费力搬木柴的小姑娘。紫阳心生怜悯,上前帮忙。小姑娘惶恐地不敢阻拦,就这样,两人一阵忙碌后,木柴搬完了。小姑娘高兴的说:“谢谢公子。”紫阳道:“不客气。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回:“玲儿。”紫阳问:“玲儿,你每天都要搬这么多的木柴吗?”玲儿说:“除了搬木柴,还有打水,帮忙做饭,打扫院子。我可没有偷懒!公子。”紫阳道:“那你有时间读书吗?”玲儿回:“我只听过,没读过书。”紫阳又问:“你家人呢?”玲儿道:“我没有家人,只有我一个。我会好好干活的!...”说着坚定的注视着紫阳,握紧双手。紫阳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孤身在世的小姑娘。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玲儿道:“我不敢。”紫阳道:“有我在,别怕。走!我们去外面看看。”说完,拉着玲儿来到街上。

街道上店铺林立,张灯结彩,货摊紧凑,物品繁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人行走其中,叫卖声此起彼伏。身穿各色服装的男女老幼在两人身边飘过,紫阳觉得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一会儿,玲儿盯着冰糖葫芦一动不动。紫阳见了,想买。一阵摸索,摸不出一枚铜钱。玲儿乖巧地道:“公子,我没想吃。”紫阳道:“我知道。”说着解下腰间的玉佩,对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道:“这个,可以换吗?”小贩高兴地道:“当然可以!只是...”紫阳问:“附近有当铺吗?”小贩道:“有!这边,跟我来公子。”在小贩热心的帮助下,紫阳当了玉佩,买了六串冰糖葫芦,一把山水折扇,玉钗、耳环……

金乌西坠,玩累了的玲儿,在紫阳背上睡去。借着路边的灯火,紫阳往“家”走去。来到一处巷道,被两个粗鄙的男子拦下。紫阳双眼快速转动,找寻出路。一男子道:“哥两个缺些酒钱,公子衣着华丽,心地善良,肯定愿意舍几个钱的,对吧?”紫阳道:“要多少?”另一男子道:“公子爽快!不多,一百两。”紫阳心想“别说我有,就是有,我也不知道一百两是多少?怎么给?”便说:“我身上只有一点铜钱,全给你们好了。”两个男子一听,不悦道:“什么!公子是打发要饭的吗?!”又说:“公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没有!你把身上这套衣服脱下来,送给我们兄弟。”紫阳不回。僵持一刻后,两名男子等的不耐烦,拔开腿,冲上前,就要扒紫阳的衣服。紫阳想着要躲开,身体灵活的闪过两名男子的合围。紫阳想退,身轻如燕的向后跃出十几米。紫阳当即反应过来,这具身体有着不同凡响的力量!于是一手护着背上的玲儿,一手应敌。身形腾挪,虚影闪动,眼疾手快间,将两个男子打得晕头转向,不知东西。随后腾空而起,御风而去。初次领会轻功之妙的紫阳,脚踏柳技,如鹤翱翔……

別院中,天霜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交谈。一黑影自地面浮现,道:“参见小姐,见过杨老。”天霜道:“什么事?”黑影道:“公子杀人了?”天霜问:“什么人?”黑影回:“两个痞子。”天霜这时抬头道:“你还不下来。”紫阳脚尘轻启,飘然落地。天霜眸如鹰眼,扫视玲儿。道:“你带她出去干什么?”紫阳回:“玩玩。”天霜道:“要出去,怎么不说一声。”紫阳道:“我有必要向你报告吗?”杨老适时道:“天色已晚,你们还是早点安歇吧。”天霜会意,道:“跟我来。”紫阳顺从而去。刚走几步,回首向黑影笑道:“不错,不错,你很不错,以后继续跟着我。但我不喜欢睡觉、沐浴……时你一直在我身边。”黑影不回话,紫阳转身而去。

少间,紫阳跟着一进房间,便顿觉不同。问:“这是?”天霜道:“我的房间。”紫阳道:“这...可以吗?”天霜不回。紫阳便先将背上的玲儿,放到华贵的大床上,为她盖上红被。看着玲儿可爱的面容,紫阳轻抚俏脸。一会儿,放下蚊帐,坐在天霜旁边,倒茶。连饮三杯后,问:“你、我,是什么关系?”天霜反问道:“你到底是谁?”紫阳道:“我...紫阳。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身体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我才是这身体的主人。”天霜道:“原来如此。难怪...”紫阳道:“有地图吗?”天霜道:“你想做什么?”紫阳道:“这里是你家,但不是我家,我又何必留下。”天霜道:“你...想去哪?”紫阳道:“看完地图,再定。”天霜道:“明天给你。”又说:“你不睡吗?”紫阳道:“我不困。”天霜闻言,不再说话。紫阳站起身,在房间里打坐修炼。他虽然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修炼的是什么武功。但有一点,他非常清楚,那就是这个世界/封建王朝不是武侠世界,就是玄幻世界,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来,自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

翌日清晨,天霜命侍女取来地图、银两等盘缠。紫阳看后,带玲儿,辞别而去。

星王府第六子星耀,因突发奇症,性命垂危,口中却一直轻吟“天霜”二字。其母慧妃,听信道士多罗的建言,冲喜救子。遂与幽州太守杨文章,议定婚事,择吉日在幽州辖内魂玉郡完婚。大婚时,星耀早已不醒人事,卧病在床,口中依然轻吟“天霜”二字。也因此杨文章才不情愿的将爱女天霜,嫁给星耀。大婚完成,星耀撒手人寰。婚堂瞬间又变作灵堂。

直到第二天一早,紫阳睡醒。时紫阳不知其情,天霜也不说明。后紫阳带玲儿,远去幽州云鹏山。云鹏山高耸入云,山脉连绵不知其几千里。层林叠翠,鸟语花香,真乃人间仙境。二人入山,直到十二年后,紫阳功成,玲儿成年,二人下山游历。正是:

红尘冉冉情复牵,人在江湖不由己。

欲知真君断情事,须看紫阳成仙传。

却说三十出头的紫阳,带着二十六岁的徒弟玲儿,衣着蓝衫,脚穿虎皮靴,背上背着豹皮包袱,飞速下山。两条蓝影飘忽间,已至山脚清溪边。饮罢山泉,稍坐休息。二人望山下小镇而去。时值春分,走近小镇,见朴素的村民们,正在田间忙碌。正应俗语:“春分麦起身,肥水要紧跟。一场春雨一场暖,春雨过后忙耕田。”小镇黑瓦白墙,栋栋相称。小路小巷小街,尽显农村小镇的清静与短见。

紫阳师徒二人行了多时,走进一家小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少顷,店家叫:“面好了!佐料自己加。”二人放了各自喜欢吃的佐料后,坐在店里一角,享用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面条。轻挑一筷,面条入口,那醇厚的口感与鲜美的面条,仿佛在味蕾上跳起了舞蹈。而那满口的香醇,像是轻轻拥抱着味蕾的温暖怀抱,让人沉醉其中。饱餐过后,二人离店缓行,感受着人间烟火气。问过行人,师徒二人向邻近的波月县而去。黄昏时分,二人进县城,寻到一客栈住下。

次日清晨,紫阳起床洗漱更衣出门。一行衣饰一模一样的几名男子站在门外,向其下跪行礼,口道:“卑职等,参见公子。”紫阳道:“你们认错人了。”为首一名美须男子道:“卑职,自公子出生就一直陪伴您左右,断然不会错认。王妃一直惦念公子,公子不认卑职,也不可不认生生之母啊!”紫阳心内道:“该来的躲不掉吗?罢了,就帮‘你’去看看吧。”便说:“什么王妃?起来,说清楚点。”众人谢过起身。美须男子道:“公子是星王府第六子——星耀殿下,公子母妃慧妃,是星王的第三位妃子。”紫阳道:“这样啊。那...以前我离开时,你们怎么不在我身边?”美须男子回:“当时,公子瞑目,慧妃娘娘伤心欲绝。王爷下命我等,护送慧妃回府。再加上天霜等人有意隐瞒,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具死尸当作公子,举行葬礼,瞒过了所有人。直到多罗道长在前些天夜观星象,才知公子尚在人间。王爷和慧妃得知后,派卑职等找寻...”紫阳道:“你们找了很久了?”美须男子道:“三天。”紫阳道:“挺历害的。”美须男子道:“多亏多罗道长,算出公子将现身波月县城。”紫阳道:“多罗道长真是神机妙算,他难道会法术。”美须男子道:“公子,世间自有神仙,多罗道长是修道之士,自是不难。”紫阳道:“那你们也是吗?”美须男子道:“欲成仙人,要有仙缘。我等福薄,无缘仙道。”紫阳道:“多罗道长既会修仙,你们为何不拜他为师?”美须男子道:“公子,修道之士必需灵根,我等凡夫,没有灵根。”紫阳道:“灵根...呵!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灵根!”美须男子道:“公子欲修仙道,不如随卑职等先回王府。”紫阳道:“好吧。”众人闻言大喜,就请紫阳动身。紫阳道:“等等!还有我徒弟。”话音刚落,玲儿开门现身。喜道:“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紫阳道:“当然。”一行稍做准备,吃过早餐,坐马车望星王府所在的神洛而去。

马车疾驰,不上五日,早到神洛城。见怪现代纷乱吵杂的大都市,封建王朝的残城断宫的紫阳轻瞄一眼,闭目思考它事。倒是玲儿,满怀新奇的盯着神洛城大道两旁,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看个不停。不久,马车停下,几人下车。见到磅礴大气的王府大门,威不可犯的守门甲士。美须男子引紫阳、玲儿入府,到正殿。

正殿宝座上,坐着一位一表人才的中年人,殿内左首坐着一位闭月羞花的美妇,右首坐着一位气质出众的美女。三人身后几名侍女静立。紫阳见此,站立不语。少顷,中年人道:“耀儿,你怎么了?”紫阳欲言又止。左首美妇道:“星耀,见到王爷,为何不拜?”紫阳道:“我...”右首美女道:“耀儿,还不快见过你父亲。”紫阳便道:“见过王爷。”星王道:“你是离家太久,忘了礼数了?”右首美女道:“王爷,妾身会好好教耀儿的。”左首美妇道:“慧妃,你可得好好教教他。”慧妃道:“是。”星王道:“回来就好,先散了吧。”众人恭送星王而去,慧妃领紫阳回转别院,坐于庭中品茗。她的举止优雅而得体,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种恬静与温婉之美。她柔情似水的关心着自己的孩子,她的言语如同和风轻抚枝叶,轻柔而舒缓,给人一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让人沉醉在她柔情似水的世界里。但一切的关心,让紫阳浑身疼。慧妃察觉了他的异样,笑着说:“分别日久,难免不适。你...先回去休息吧。”紫阳本想顺从,但想到骗得过初一,骗不过十五。便对慧妃直言不讳,道出实情。

慧妃听罢,看着紫阳,不言。紫阳道:“王妃。”慧妃道:“叫我一声娘亲好吗?”紫阳听从。慧妃道:“耀儿,你能在这多留些时日吗?”紫阳回:“可以。”慧妃复喜,与紫阳对座品茶。

时光匆匆,山亭夏日。诗曰: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紫阳在王府一住数月,虽不得星王喜爱,也没受半点委屈。曾见多罗道长,一问仙道,然被告之自己无灵根,无缘仙道。紫阳不气馁,转而专心修武。日日勤练,兼读书识字。

这日,紫阳向慧妃辞行。面对孩子的变化,慧妃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只说让他常回来看看自己。

几天后,紫阳、玲儿二人在乘舟过江时,突然从水中窜出数道身影,一齐向紫阳攻来。紫阳瞬间反应,见势反击。但见:

残影倏忽,拳脚无情。江湖无由,刀剑无眼。掌力驰骋,推波掀浪。剑气纵横,密不透风。两方较劲,转眼高下立判。

紫阳待问抓住的一个活口,袭击原由。船夫早制住玲儿,威胁道:“不许动,否则你徒弟性命难保。”紫阳问:“你们为了什么?”船夫道:“宝物。”紫阳纳闷道:“什么宝物?”船夫道:“你别装傻了!以你的功夫,江湖中难有敌手。宝物一定在你身上,快快交出来!”紫阳见此,笑笑。伸手往怀里一模,抽手一弹,船夫应声落江。要说为何,紫阳抽手,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弹,却凝聚了自身的真气,成了子弹一样真气弹,一击将船夫爆头。收拾了敌人,紫阳问偷袭者原由。活口说它们是奉门主之命,夺取宝物。紫阳再问,活口称不知道。紫阳沉思片刻,让活口回去转告,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宝物,叫它们别再来相扰,否则,今日的场景,就是巨鲨门的下场。活口答应,跳江遁走。

是夜,紫阳灯下赏文,忽闻隔壁玲儿房中传来打动之声。紫阳放下书,起身开门,欲看情况,突遭暗手。反应及时,闪过利爪,起手反攻。只见拳爪交错,眨眼数十招。利爪凛冽凶残,紫阳意沉式稳。一来一往,翻身斗到院落中。战了十四五回合。敌人打不过紫阳,就要逃走。忽有敌方数人,从紫阳背后飞扑而来。紫阳正斗时,察觉周围破空声响,知道有人暗算,又不能转头去看。心一沉,绝式上手,双手聚气成双刀,刀光闪烁,光芒盘旋闪掠过处,血腥四溅,尸横遍地。急闯入玲儿房间,见她正与歹人战斗。紫阳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闪到三个敌人面前。一拳击飞瘦子,一掌打飞高个,一脚踹飞胖子。玲儿身法灵动,如柳絮飘摇,瞬间点了三人的穴,使其不能动弹。经询问,又是巨鲨门的人。紫阳不耐其烦,次日,让三人引自己和徒弟去巨鲨门。

黄昏时分,一众乘船来到江边一座靠山面水,四围全是高高的芦苇、乱草、杨柳遮挡,不见其貌,单单只一条水路进出的水寨。

紫阳、玲儿随巨鲨门人,来到水寨厅上,厅正中坐一凶残亡命徒,两边排列一伙没头怪。紫阳质问:“为何纠缠不休?”门主言:“交出宝物,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紫阳说没宝物,争食鬼们认死理,一言不合就开打。紫阳右手聚气成刀,耀耀生辉。玲儿右手凝剑而出,冰寒刺骨。杀念生时如修罗临凡,横扫千军,风卷残云。以雷霆万钧之势,刀光剑影间尽斩巨鲨一门。可怜一门草莽,化作南柯一梦。

紫阳、玲儿转了一圈水寨,数十间房屋,再无一人。寻到库房里面,都是衣裳、米、面、酒肉腊肠和一些金银首饰,黄金白银,两人拣好的包了两个包袱,背在身上。放把火,将衣物点着,烈焰窜腾,从库房烧到寨门。风助火势,浓烟滚滚,须臾间火光冲天,顷刻之间将整座巨鲨水寨付之一炬。

紫阳、玲儿二人乘船而去。上了岸施展轻功,化出道道残影

,疾驰飞遁。

天色清明,已神行千里之地,到达园州城。入城见路口有一家粥店。二人便进店,选空位坐了。店家问:“二位客人要吃什么粥?”玲儿道:“我要百合莲子绿豆粥。”紫阳道:“我要八宝粥。”等了一会儿,店家把粥送到二人面前。紫阳问:“那里有客栈?”店家道:“前面就有。”既知住宿之地,二人安心品粥。吃完粥,结了账。两人从粥店出来,上街走了百十步,见一群人围在哪里。玲儿道:“师父,我们去看看。”分开众人看时,中间有一个人,舞动棍棒,当街卖艺。二人看了一回,给了点钱,投鲁家客栈休息。

日中时分,二人出房吃饭,来到一楼大堂,靠窗坐下。伙计上前问:“二位客人,吃些什么菜?”玲儿道:“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凉拌鱼腥草、酸辣白菜。”伙计记下,看着紫阳问:“要酒吗?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红。”玲儿道:“不要!我师父从不喝苦酒。”伙计便转身而去。少时,把菜摆上桌子。二人正吃饭,一个肤白貌美十八九岁的女人,和一个两鬓斑白五六十岁的老者,手里拿着串拍板,挨个问客人献曲卖艺,被远处一桌吃饭的点了。

紫阳二人吃完饭,结了账,正待要走,忽听卖艺女子吱吱哭泣。玲儿上前一问,知是曲罢,酒客不给钱,还要自己随他们回去,伺候他们舒服了才作罢。当即道:“你们这几个臭酒鬼,识象的给她曲钱,我放你们一马。”桌上大汉一听,怒喝道:“那里来的野丫头,敢管大爷们的闲事!”说着跳起身,伸出右手就要抓玲儿。玲儿顺势一把擒住,使巧劲拽飞到身后地上,转身赶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踢得他飞撞在墙上。掌柜的和几个伙计见了,赶忙上前劝阻,才让大汉免了一顿打。几个酒鬼见状,给了曲钱,结了酒饭的账,灰溜溜而去。

父女两得到帮助,执意相谢。玲儿见推辞不掉,只得答应。换到客栈房内,女子连唱三曲相谢。曲罢入坐歇息,玲儿问:“你们是那里人家?”那女人便道:“小姐,我们父女二人是东州人氏,本来和父母亲来这园州投奔亲戚,不想它们搬京州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我和父亲二人流落在此。这里有个财主,叫西门大老爷,见我后,使奸计强媒硬保,要我作了他的妾室。谁想写了一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有一个月,大夫人将我赶打出来,不容我父女完聚。把我安置在客栈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一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执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里有钱还他。没办法,自小学唱得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卖艺。每天得到的钱,一大半还他,留一小部分,当生活费。这日见酒客颇多,想多挣些钱,却...要不是姐姐出手相救,讨要来曲钱,赶走坏人。我恐怕……”说着泪如雨下,哭成个泪人。玲儿安慰她,那老者对紫阳道:“公子恕罪。”紫阳道:“大叔二人接下来怎么办?”老者道:“我想带女儿回东州。”紫阳问:“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西门大老爷住在那里?”老者答道:“西门大老爷住在元府街开赌场。老汉父女两个,就在这鲁家客栈住着。”紫阳又说:“大叔我给你些盘缠,明日回东州去。”父女两个闻言,跪拜道:“若是如此,当真是再生父母。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西门大老爷处又要怎么办?”紫阳道:“这个,我自有道理。”便从身上取出钱袋,给了父女二人,吩咐道:“你父女两人拿去做盘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清早我送你们出城。”父女两拜谢而去。

次日清晨,紫阳、玲儿让伙计领着找到唱曲卖艺的父女。父女两背上包袱,随紫阳二人出客栈。掌柜的见了,叫两个伙计拦住。紫阳问:“怎么了?”伙计道:“西门大老爷让我们监看它两,不能走!”紫阳道:“它们欠的钱,一会儿我自会到西门家替它们还。你若不信,可跟着我。”两个伙计转头看看掌柜的,掌柜的道:“就听公子的。”于是,一行六人出了客栈,那父女顾了辆马车,拜别紫阳、玲儿。

在两个伙计的引领下,紫阳师徒来到到西门赌场,进场见许多人正赌。紫阳看了一会儿,站在赌骰子的桌前。伙计道:“公子要玩玩吗?”紫阳道:“难得来一次,先玩玩,再去见他。”两个伙计知紫阳师徒二人不好惹,只得相陪。庄家倒是一如往常的邀人下注。三巡过后,紫阳下注大。开时大。紫阳下注小,开时定小。原来紫阳靠着自己长久练武得来的超强听力,加上记住了所有点数落点时的微小差异,已经明了骰子的规律,所以才连连押对。几次三番赌赢后,在场的赌徒纷纷跟注。紫阳押大,全员押大。紫阳押小,全员押小。庄家连连失利,换了九人摇骰子,结果都不变。直到西门大老爷亲自做庄……

紫阳试探着押了三次,双方各有输赢。第四次开始,紫阳下注次次不少于五百两,一个小时便让西门赌徒输得只剩自己的场地。西门赌徒被压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盯着紫阳道:“兄台今日莫不是来砸场子的老千?”紫阳待要回他话,转念一想,道:“是来砸场子的。”赌场众人一听这话,霎时间把他团团围住。西门赌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跳起身,右手握拳,左手成爪要揪紫阳。被紫阳就势截击,先废其左手,再一掌击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后边赌桌上,嘴角鲜血直流。赌场的打手急冲上来打紫阳,混斗一触即发。紫阳对混混,好似猛虎入羊群。拳脚飞腾,电光火石一瞬间将所有冲上来的敌人,尽数击倒在地,哭爹喊娘,狼狈至极。却说西门赌徒见紫阳身手了得,翻身逃跑,被紫阳追上,一脚踢飞。再近身,一脚踩死了他。转身和收了赌桌上银两的玲儿出门回客栈。

回到客栈吃了饭,正在客房中休息。忽有伙计来报:“因公子二人大闹赌场,打死了西门大老爷。西门家状告到衙门州官大人那里,大人行了公文,差当值捕快来抓公子二人了。”紫阳正纳闷这封建王朝还有法律,玲儿催促着快走。两人便收拾好行李,酬谢了伙计,结算了房钱,奔出南门,一溜烟走了。

紫阳师徒二人自离了圆州,东奔西走,如雁疾疾飞,如鱼似箭冲。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过了几座州城。正是:逃生不避路,到处便为家。自古有几般: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二人心慌赶路,正不知投那里去。行了六天,走到雁塔县。进了城,见市井热闹,百货俱全。二人正行时,见一群人,围在街口看榜。二人也站在人群里,见榜上写:“雁塔县奉圆州府令,捕捉打死西门一的犯人紫阳,和其同伙玲儿。如有人窝藏在家,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告到官,支给赏钱二千贯文。”旁边贴着紫阳、玲儿的图影画像。紫阳二人看了,风一般消失在人群中。

为避官司,不愿杀伐天下的紫阳,带着玲儿远走东方。一路上翻山越岭,跨江过河,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行了月余,来到东海宁州。初来乍到,不知就理。上了这伙昏官奸商的大当,租下一座小院子,签字画押,一住十载。押一年付三年,三个月全部交清。违约押金一分不退,衙门堂上明镜高悬,法律法规完全为官商利益而定。紫阳明了时,愤恨不止,又不愿以武犯禁,杀了这伙狼心狗肺的小人,再次被官府通缉,只得强忍着住下。

三月后的一天,闷闷不乐的紫阳,一人上街闲走。行到光明街闹市,见两边的小商小贩如遇恶鬼猛兽,都抱着贵重货物东躲西藏。紫阳停在路边柳树下,听贩夫们叫喊:“快躲起来!太岁来了!太岁来了!”紫阳心想:“太岁!这锦绣城里有太岁...”正想看看,四处找寻。只见远远地有一个面目丑黑、高大魁梧的大汉,不知在哪喝得醉醺醺的,踉踉跄跄的撞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背大口袋的小混混。

醉大汉见紫阳看他,走到他面前,伸开砂锅大的拳头就打。紫阳反应迅速,一个侧身躲过。大汉怒骂:“还躲!”近前又朝他脸上打来。紫阳右手折扇一劈,打退他的右手;回势一扫,打掉他的左手;往下一劈砍,打他头。将他打醒了点。大汉怒不可遏,抬起旁边卖香瓜、苹果的方桌,就望紫阳头上砸来。紫阳性起,运功一掌拍碎方桌,飞身近前,一脚将大汉踢飞数米。几个小混混赶忙上前帮扶大汉,大汉吼一声道:“给我上!往死里打!”几个小混混冲上来,紫阳身形腾挪,三下五除二,全打翻在地。走到大汉面前,给他额上一掌,送他去见阎王。 几个小混混见死了大汉,转身跑没影了。商贩们见了,都高兴的大呼:“太岁死了!太岁死了!我们不会再受他欺负了!……”原来这人,是宁州城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叫太岁牛广发,专门在街上撒泼行凶,欺男霸女,为祸一方,衙门不管,百姓们叫苦连天,无处申冤。只得见他就躲,望他就藏,免得破财还遭顿打。

商贩们庆祝了一会儿,捧着瓜果礼品上前,感谢紫阳除了一害,又劝他赶紧逃命,免得被脏官污吏拿住治罪。正说时,原先的几个小混混引着捕快来到,二话不说,抓紫阳到衙门见官。商贩们见了,跟着去衙门。到堂上,老眼昏花帽子戴弯的官老爷,坐到厅堂上,左右衙役排列整齐。叫:“跪!”商贩们都跪,紫阳不跪。当官的不悦,叫:“公堂之上,藐视本官,目无王法。先打二十棍,再审。”左右就上前举棍便打。紫阳眼疾身快,率先出手,两名衙役。当官的叫:“一起上。”众衙役、捕快一齐动手,又被紫阳尽数打翻,在地上痛喊。当官的见势不妙,道:“你是何人?竟敢打伤官差,视法纪为无物。”紫阳道:“江湖中人。”当官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你要反天?”紫阳道:“我对皇位没兴趣。”一旁师爷凑到当官的耳边说了几句。当官的道:“牛家状告你当街杀人,你认吗?”紫阳道:“是牛泼皮破落户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当官的道:“自古杀人偿命。来啊!取重枷枷了,命仵作同去验尸,做成文案,押入死牢,听后发落。”紫阳道:“我不是说正当防卫了吗?你还要治我的罪?”当官的道:“本官是秉公办案。”紫阳道:“好一个秉公办案,好一面明镜高悬。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强买强卖,打压穷人。今天我就替天作主,先送你这是非不分的狗官去见阎王。”说罢,飞身近前,一掌打死官老爷。跳起,一脚踢碎公堂上明镜高悬的牌扁。转身而去。

翌日,宁州城内官员、富商巨贾死伤无数,宁州大乱,朝廷震动。派遣钦差大臣,带皇宫大内高手,同兵部将军,率五千兵马向宁州奔来。多日后,幸存的官员们接了钦差大驾,迎往富丽堂皇的庄园,选派三十六名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亲自服侍,为钦差大臣接风洗尘。过了三日,钦差升堂,问原由。一官员答道:“短短一夜之间,七百三十三名同僚、富商全部死于非命,死状凄惨,不忍直视。请大人一定要为宁州城的百姓作主,为死去的官员做主,为我们做主啊!大人……”钦差问:“知道犯人是谁吗?”官员答:“据我等调查得知,是一名叫紫阳的江湖人士。”钦差又问:“可知他详细的情况?”官员回:“据他租住的主人家言,他从北方来,带着一名女徒弟。出事后,二人不知所踪。我们已上报朝廷,发下海捕文书,一定要将其捉拿归案,明正典刑。”钦差明了,一面安抚众官员,一面出榜安民,一面上奏朝廷,一面派人挨家挨户,掘地三尺,查找紫阳、玲儿二人。

却说,紫阳、玲儿当夜狂杀贪官污吏、富商巨贾,到黎明时分,逃离宁州,望南而去。此时正在一路边饭店吃饭,听过住商旅谈论宁州惨案,知此事已震荡天下。朝廷更是派钦差大臣、大内高手、五千官军,誓要追查到底。当下吃完饭,结了账,出店而行。走到一处江边,紫阳思考许久,带玲儿向青山而去。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入江湖易,出江湖难。未及半月,官军、捕快围困了紫阳、玲儿所藏的安山。二人在山顶上,见官军搜山,旌旗飘扬,兵甲晃亮,都往山上来。二人背了包袱,来到悬崖处,纵身一跳,施展轻功如鹤飞九天,入云不见了踪影,让官军扑了个空。

紫阳二人逃脱,细想明白,定是有人洩露了它们的藏身之处,又指引官军前来抓捕。躲藏不是办法。于是二人入灿州城,置备兵甲,以应敌人。备得钩镰枪、亮银枪、青虹剑、苗刀、两套贴身软甲、金创药……许多物品。紫阳又换了身衣裳,让玲儿把前后头发都剪了。腰里跨把苗刀,手持亮银枪。只见他:前发齐眉,后发参差。衣裳好似天遮体,腰带如同龙缠身。亮银凛凛,一身是胆。苗刀灿灿,深藏鞘内。相貌堂堂,好似伏虎降龙真武松。直饶邪帝须拱手,便是金刚也低头。

再看穿戴一新的玲儿,只见她:青丝云鬟娇女侠,凤头凤眼英气显。蓝裳黄衬量身裁,鹤带柳腰真好看。霜星钩镰寒光闪,锐利宝剑藏锋芒。天然美貌胜海棠,威风八面羞男儿。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