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哈尔滨道外鬼市，陈九生蹲地摊前扒拉铜钱。旁边穿貂的苏晚晴拿着强光手电筒照瓷碗，大波浪卷扫过他脖子。
"帅哥，这雍正官窑怎么卖？"
摊主眼皮都不抬："三百。"
"我要了！"苏晚晴掏钱的手被陈九生按住。这姐们身上香水味勾得他鼻子痒痒，"大姐，买这玩意儿不如买两斤冻梨实在。"
"你懂什么！"苏晚晴甩开他，"底款多正......"
陈九生突然贴她耳朵根："没闻见土腥味带尸臭？这碗装过死人牙。"手指往碗底一抹，暗红血渍在月光下发亮。
苏晚晴"妈呀"一声把碗摔了。摊主跳起来就要揪陈九生脖领子，被他反手拍张黄符在脑门："要不咱聊聊黑龙江底那艘沉船？"
正闹腾着，市场尽头突然传来敲梆子声。所有摊主跟听见下课铃似的，卷起铺盖就跑。苏晚晴突然抓住陈九生胳膊："我动不了了！"
地上影子自己站了起来，冲他俩咧嘴笑。
"草（一种植物），阴市开门了！"陈九生抄起摊上的驴皮鼓咚咚敲起来，"黄天霸！黄天霸！你他妈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黄毛小子从电线杆上倒吊下来，手里还攥着半根马迭尔冰棍，"卧槽这娘们影子成精了！"
陈九生咬破手指往苏晚晴眉心一点："跟着我念——天青地明，脚踩七星！"
"天...天青..."
"大点声！跟姐搁夜店喊麦似的！"
"天青地明！脚踩七星！"苏晚晴一嗓子吼出来，高跟鞋咔咔踩出北斗阵。地上影子惨叫一声缩回脚底，四周突然涌出白雾，雾里影影绰绰全是飘着的长衫马褂。
黄天霸突然拽他俩蹲下："嘘！百鬼夜行！"
打头飘过来个戴瓜皮帽的，怀里抱着个鎏金盒子。陈九生鼻子抽了抽："晚清龙气？"
说时迟那时快，他掏出个改装过的钓鱼竿，线头上拴着奶奶的银镯子。唰地甩出去，正好钩住鬼魂后衣领。
"你疯了！"苏晚晴掐他大腿。
"富贵险中求！"陈九生手腕一抖，鎏金盒子掉进怀里。打开一看，黄绸子上躺着枚翡翠扳指，里头像有团火在烧。
白雾突然散尽，四周变回正常早市。卖豆浆的吆喝声里，苏晚晴哆嗦着问："这...这是？"
"顺治帝猎鹰用的熘子。"陈九生往大拇指上一套，"走，带你看点刺激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