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魔境中弥漫的魔气。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魔尊残魂那冰冷的躯体。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我的牙齿开始打颤,但内心却异常清醒。
“这就是……我的选择吗?”我在心中默默问道。
没有答案。
我咬紧牙关,将魔尊残魂的躯体一口吞下。一股滚烫的热量瞬间在体内爆发,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血管中来回切割。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响起一阵阵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啊!!!”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能量突然涌入我的脑海。这股能量如同洪水般肆虐,冲刷着我的每一寸神经。无数的画面、记忆、功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速度快得让我几乎无法分辨。
“这就是……‘魔极法相’吗?”我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后一刻,我似乎看到了魔尊残魂那诡异的笑容。
“记住……我是魔尊。”他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你……是我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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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放松。我的身体仿佛焕然一新,每一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这是……什么感觉?”我喃喃自语,伸手摸了她胸膛的位置。
一股温暖的能量从胸口涌出,流遍全身。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变得异常纯净,仿佛经过了某种特殊的淬炼。
“婉儿?”我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一阵香味从门外飘了进来。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苏婉儿最爱做的红烧肉的味道。
“小懒虫,你终于醒了!”苏婉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欢快。
我连忙坐起身,看到苏婉儿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红烧肉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你……你感觉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
“很好。”我如实回答,“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真的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对了,这几天我一直守在你身边,生怕你出什么意外。”
我心中一暖,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愧疚。苏婉儿并不知道真相,她以为我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昏迷。而实际上……
“对了!”她突然兴奋地说道,“我发现你这几天虽然昏迷了,但体内的灵力却变得异常纯净!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看来这几天的休息确实有效。”
“当然啦!”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来吧!趁热吃!”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香气扑鼻而来。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愧疚。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我吞噬了魔尊残魂的结果。
“婉儿……”我轻声唤道。
“怎么了?”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没什么。”我摇摇头,“只是……谢谢你。”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傻瓜!我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快吃吧!饭菜要凉了!”
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她。即使这意味着我自己必须背负这一切的秘密。
夜色渐深,外宗的杂役房里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三天前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魔尊残魂的警告仍在耳边回荡:“记住……我是魔尊。你……是我的继承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我猛地坐起身,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说话声。
“这就是外宗的杂役房?”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气势。
“是的,长老。”一个恭敬的声音回答道,“他们都在里面。”
我的心猛地一紧,难道又有新的杂役被分配到这里?我轻轻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月光下,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杂役房外。他的面容严肃,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显然是宗门中的高层人物。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这位是……”我认出了那个恭敬的身影,是负责管理杂役事务的师叔。
“这是陈凯骆。”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他今年才十三岁,家中父母早亡,无依无靠。这次多亏几位长辈相助,才得以进入宗门。不过……他的资质实在一般,暂时只能安排在这里做些杂役。”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十三岁?这个年纪在宗门中已经算是大龄了。一般来说,修士入门大多是在幼年时期,而到了十三岁才进入宗门,无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时机。
“长老……”师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为难,“杂役房本来就已经人满为患……”
“我知道。”中年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但这是几位长辈的意思!你就按我说的办!”
师叔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属下明白。”
中年男子转身离去,留下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我看得真切,那是一个极为瘦小的少年。他的身高甚至还没有我高,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迷茫。
“陈凯骆?”我轻声问道。
“是啊。”师叔叹了口气,“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杂役房的一员了。”
我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走进杂役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同情。他看起来那么弱小,甚至比我还要瘦小。我不禁想起自己刚进入宗门时的情形,那时的我也曾是这般无助与迷茫。
“大家注意了!”师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这是新来的杂役陈凯骆。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他。”
杂役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低沉的“是”声。
“好了。”师叔叹了口气,“都早点休息吧。”
我躺在床上,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这个瘦小的少年,他的到来是否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说……他背后另有隐情?
第二天一早,我便看到了陈凯骆在杂役房中的表现。
他果然如师叔所说,是个极为瘦小的少年。他的动作虽然麻利,但却显得力不从心。每次搬运重物时,他的脸色都会变得煞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要不要帮忙?”我走到他身边问道。
“不用!”他突然提高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自己可以!”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叫我就行。”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继续干活。
午休时分,我看到他在角落里独自吃饭。他的饭碗里只有几块咸菜和几个馒头,与其他杂役相比显得格外寒酸。
“要不要一起吃?”我走过去问道。
“不用!”他又一次提高了声音,“我自己可以!”
我心中一紧,这个少年似乎对别人的帮助格外抗拒。难道他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对了。”我突然想到什么,“你是怎么进入宗门的?”
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手中的筷子微微颤抖:“这……这是几位长辈的帮助。”
“几位长辈?”我心中一动,“是哪几位?”
“这……”他突然低下头,“这是机密,不便透露。”
我心中一惊,这个少年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不小的秘密。几位长辈的帮助……难道他与宗门高层有特殊的关系?
“算了。”我叹了口气,“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正在打扫庭院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杂役慌张地跑过来,“陈凯骆受伤了!”
我连忙跑过去,看到陈凯骆蜷缩在地上,右手鲜血直流。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刚才他在搬重物时……”另一个杂役喘着粗气说道,“不小心被一块石头划到了。”
我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发现他的右手掌被深深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地往外涌。
“我去拿药箱!”我立刻吩咐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竟是那位中年男子——昨天带陈凯骆来的长老。
“回长老。”另一个杂役急忙跪下,“陈凯骆在搬运重物时不慎受伤。”
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废物!”他突然厉声喝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这种废物留在宗门只会浪费资源!”
陈凯骆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长老……”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道,“他已经尽力了。”
“你是什么人?”中年男子突然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也敢插嘴?”
“属下外宗杂役房杂役。”我低头答道,“冒昧提醒长老,陈凯骆毕竟年纪尚小……”
“年纪尚小?”他突然冷笑一声,“年纪尚小就可以成为废物了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紧,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来人!”他突然喝道,“将这个废物给我赶出宗门!”
“长老……”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说道,“请三思!”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响起。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整个人都被打得跪倒在地。
“ insolent !”中年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怒火,“你这个小小的杂役也敢教训我?”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屈辱。但我明白,在这位长老面前,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带走!”他冷冷地说道。
两个弟子立刻上前抓住陈凯骆的手臂,将他强行拖了出去。
“不!”陈凯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努力的!”
“闭嘴!”中年男子厉声喝道,“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留在宗门!”
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这个瘦小的少年明明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要遭受如此不公平的对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
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说话的人竟然是苏婉儿。
“长老。”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气势,“请听我说句话。”
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苏婉儿?你一个小小的外宗弟子也敢管闲事?”
“是。”苏婉儿缓缓走到我们面前,“我想为陈凯骆担保。”
我的心中一惊,苏婉儿为什么要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担保?
“担保?”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担保的后果?如果他以后再犯错,责任全在你身上!”
“我知道。”苏婉儿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我相信他。”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苏婉儿总是这样仗义执言,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都不会退缩。
“好!”中年男子突然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担保,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他再犯错……”
“我会承担一切责任。”苏婉儿坚定地说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凯骆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谢谢……谢谢苏师姐!”
苏婉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责任了。”
夜色渐深,杂役房内只剩下我和陈凯骆两个人。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又重重摔在地上。我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却依然感到阵阵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
“喂……”陈凯骆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你能相信吗?我也是……猪天赋。”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显得格外苍白,嘴角微微颤抖。
“你说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
“我……我也是猪天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宗门里的累赘。没人看好我,没人愿意教我。我以为……我以为总有一天我能证明自己,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肩膀微微颤抖:“可是……可是我连最基本的灵力都无法凝聚!我……我就是一个废物!”
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他的遭遇让我想起了自己。我们都是人族中最弱小的存在,天赋低下,注定一辈子都无法在修炼道路上有所建树。
“别说了。”我轻声说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我们都不容易。”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对不起。”他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让你看到我这么没用的样子。”
“别说傻话。”我摇摇头,“我们都是普通人,谁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直到深夜。寒风依旧在窗外呼啸,但我们的心却不再那么寒冷。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找了苏婉儿。
“婉儿。”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我们需要帮帮他。”
“我知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昨晚我已经听说了。”
“那……那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给他盖一间房子。”她突然说道,“虽然不能改变他的天赋,但至少能让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好!”我立刻点头同意。
就这样,我和苏婉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我们找来了木料、砖瓦,开始在杂役房旁建造一间小屋。虽然我们的体力有限,但凭借着毅力和决心,终于在傍晚时分完成了这间简陋的房子。
“谢谢你们。”陈凯骆站在新房前,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水,“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
“别客气。”苏婉儿笑着说。毕竟我们都是天赋低下的修炼者。“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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