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出身虽然普通，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做个通房或者小妾还是绰绰有余的，怎么样，王爷可还有满意的？”
老鸨还以为靳飞扬也对这些女孩子有兴趣呢，赶紧趁机推销。
可靳飞扬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姑娘全都是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早就挑好的，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
“全都是知书达理的，看起来多没意思，有没有那种刺激一点的。”
靳飞扬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他们想探的案子上，不过这个问题倒也符合他的人设。
姜宁曦低头抿了一口茶，这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还有我这位兄弟，他也喜欢狂野一点，需要有点异域风情？”
靳飞扬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妈妈也看得出， 他这是有些别的想法了。
“王爷这是要带一个回家还是想在我这清风馆里玩儿？”
“我要那种独一无二的，能带回家的。”
靳飞扬用扇子挑起了刘妈妈的下巴，姜宁曦实在想不出，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了这么多恶心的话。
“那王爷可来晚了，前阵子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过早就被人领走了，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哪位大官金屋藏娇。”
“哦？”
靳飞扬装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君启凌也想开口询问，可是这种场面他实在是应付不来，只能全权交给靳飞扬。
“王爷要是感兴趣的话，倒是还有些西夏的女子，不过这话，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靳飞扬这个贤王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一不管朝政，二没有军队，所以就和普通的纨绔子弟是一样的。
就连青楼的老鸨说话的时候，也毫无防备。
“那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到底是哪家买走了？和我一样有眼光。”
刘妈妈讳莫如深，这京城中的任何一个官员都不是她这个开青楼的能对抗的。
既然选择了要做这个生意，就肯定要三缄其口，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卖了自己的客户？
“王爷还是别为难我了，要是你真的喜欢，我可以再给你找两个。”
“那万一你找来的，我不满意可怎么办？”
靳飞扬也不再继续追问那个西夏女子究竟是被谁买走了，转而换到了其他话题。
“要是我把人带走了之后，你再不承认了，我可不就亏本了？”
“王爷，你也是我这里的老主顾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不过如果你有这个担心，我们可以立字据，一式两份，一人存一份。”
靳飞扬等的就是这句话。
刘妈妈只要说出这话，就证明每一个卖出去的花奴，都会在清风馆留下字据。
靳飞扬抬头看了一眼君启凌，他也听到了二人刚才的对话，了然的点了点头。
“王爷既然和刘妈妈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我们两个就不方便在这里待着了。”
姜宁曦本来还想留在这里听热闹，没想到君启凌竟然突然站起身，把自己也连着一起拽走了。
“你现在是想去找，刚才那个刘妈妈说的那些字据吗？”
姜宁曦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人打的是什么心思，可这里的老鸨既然敢做这个生意，就一定会把这些所谓的证据藏的严严实实。
他们只是第一次来清风馆，别说是他们两个人，就算是靳飞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找得到。
“不管怎样，先去找找吧，实在不行就用灵力探查一下。”
“切，就你那灵力。”
姜宁曦反正还生着气，一听见君启凌说灵力的事情，心里的火气就更不大一出来。
“要是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你或许还能找得到，清风馆里面做了这么大的生意，她肯定会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混在一起，一张一张看的话，和你用灵力查探也没有什么区别。”
姜宁曦本来是想在那里多听一会儿，或许还能有些其他的线索。
没想到他们二人如此着急，根本就没有听下去的耐心。
“那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没记错的话，靳飞扬查探出来的线索之中，郑怜儿应该是和京都府尹宋程有一定的关系，直接从他身上查会不会更快一些？”
“可是……”
“别可是了，就算靳飞扬是这里的常客，咱们两个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是生面孔，有这么多人看见了，你准备把所有人的记忆都消除吗？”
姜宁曦幸好跟着拦了一下，不然现在，君启凌可能已经出现在老鸨的账房里了。
君启凌听了这话也只能作罢，老老实实的跟着回了雅间。
靳飞扬正和老鸨聊的热火朝天，他甚至都已经掏出了自己怀中的银票，付了定金了。
“钱我可以痛快的给，不过这些女子也必须来路正，别弄些什么中原女子化妆成西夏女子，把皮肤涂黑一些，就假装异族人。”
靳飞扬这句话说的不客气，老鸨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赶紧给了他一个定心丸。
“放心吧，这些花奴都是有正经身份的，有的还是西夏的皇室呢。”
老鸨这一句话引起了靳飞扬的注意，他确实曾经怀疑过，那些蛊虫和香料必须要是西夏皇族的人才能拿得到。
如果郑怜儿能够轻易的拿到这些东西，是不是证明了，她和皇族之间也有一些关系。
“那你就告诉我你的来路是什么，反正我又不跟你抢生意，你防着我做什么？”
靳飞扬态度坚定，毕竟已经付了不少定金了，他今天要是打听不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可就白费了。
“哎呀。”
老鸨似乎还是不肯开口，眼见着靳飞扬就要把已经到手的银票又收回去，她这才有些不舍的说出了真相。
“不就是那些最近来经常做生意的西夏商人吗，他们商队里经常有些女子，说是到京城来觉得她们都是累赘，就有一些送到我的清风馆里来，还有一些就送给了和他们做生意的那些商人。”
老鸨知道的情报确实不少，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三个人瞬间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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