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老仆的声音突然压低，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郎君怎的问起这个？"
杨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方才听见外头有人议论...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仆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才凑近低语："听说冀州那边出了个叫张角的，自称大贤良师，聚众讲道...老爷这几日愁得很，说怕是天下要乱。"
杨志心头一沉。光和五年，正是黄巾之乱爆发的前两年。他记得历史上这场起义来势汹汹，短短数月就席卷八州，连洛阳都险些失守。
"那...司徒府呢？"他试探着问，"方才听你提起..."
老仆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他搓着布满老茧的手指："郎君当真不记得了？上月司徒王允大人设宴，您不是还..."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青衣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前院来了个疯癫道人，说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被家丁拿下后，竟在堂前自杀了！"
杨志猛地坐起，冷汗瞬间浸透里衣。这分明是黄巾军的口号！起义竟然已经开始了？
"快！"他一把抓住老仆的衣袖，"带我去见父亲！"
老仆却纹丝不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郎君莫急，老爷正在议事...倒是老奴想起一事。"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您昏迷时，从您怀中掉出的..."
杨志接过玉佩，触手温润。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纹路，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允"字。他心头一跳，这莫非与司徒王允有关？
"老奴伺候杨家三代人，"老仆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有些事，郎君不必瞒着老奴..."
杨志正要追问，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走水了！走水了！"
浓烟从窗缝渗入，杨志呛得连连咳嗽。老仆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玉佩："郎君可知道，这玉佩是打开司徒府密室的钥匙..."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大哥提着剑冲进来，月白长衫上沾满烟灰："三弟快走！有乱民冲进别院了！"
杨志被大哥拽着往外跑，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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