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鲍二娘将麻袋重重摔在地上。袋中滚出个黑衣人,面颊刺着宦官特有的青雀纹——正是十常侍的死士印记。
"说!"杨志剑指刺客咽喉,"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狞笑:"杨彪私通白波贼,三日前已下诏狱。你们杨家..."
寒光乍现,鲍二娘的鱼肠剑已抵住他后心:"你右肋第三根肋骨有旧伤,若不想尝尝分筋错骨手..."
黑衣人瞳孔骤缩:"你...你怎知..."话音未落,华芸突然撒出药粉,那人顿时瘫软如泥。
"醉仙散改良版,"华芸冷声道,"能让人说真话,但会折寿十年。"
半柱香后,真相令人胆寒:张让截获杨父与黄巾军的密信,而信上字迹竟与二哥杨智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黄巾军中有位"杨先生",月前曾向张让索要宫中药典。
"即刻求见皇甫将军!"杨志抓起青釭剑。
中军帐内,皇甫嵩正对沙盘皱眉。听闻杨志来意,他长叹一声:"今晨刚接密报,令尊罪名已坐实。要救人,唯有..."
"斩了黄巾军的'杨先生'。"杨志接口,"末将愿率死士夜袭敌营。"
子时三刻,暴雨倾盆。杨志亲率三百精锐,身着浸过药水的蓑衣——这是华芸特制的避瘴衣。张良改良的"雷火车"在泥泞中悄无声息,车轮裹着棉麻,马匹衔枚裹蹄。
"公子,看!"鲍二娘突然低呼。敌营哨塔上,竟有杨氏宗祠特有的青铜灯!
突袭比预想顺利。黄巾军果然松懈,直到杨志杀入中军大帐,才见一青衫文士正在焚烧书卷。
"三弟长大了。"杨智轻笑,袖中突然射出三枚毒镖,"可惜杨家的秘密,你..."
"二哥?!"杨志剑锋一颤。那文士抬头,赫然是早该病逝的杨智!
鲍二娘飞身扑来,鱼肠剑绞碎毒镖。帐外突然传来喊杀声,张梁竟带着红巾力士回援!
混战中,杨智趁乱逃脱。杨志夺下未烧尽的残卷,借着火光瞥见"弘农杨氏""太平要术"等字眼。
黎明时分,杨志带伤回营。此役虽斩首八百,但真正的收获是半卷《太平清领书》皇甫嵩闻讯而来,见状大惊:"此书是宫中禁本,怎会..."
"将军,"杨志单膝跪地,"末将请命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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