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雨幕中,鲍二娘默默擦拭鱼肠剑。剑柄暗格弹出片金箔,上刻——这是御用之物!

晨光熹微,皇甫嵩的帅帐内气氛凝重。杨志单膝跪地,双手呈上《太平清领书》残卷:"将军,此物关系重大,末将请命..."

"不可!"皇甫嵩断然挥手,"黄巾军已如困兽,此战若胜,你我同回京师面圣,必能救令尊脱罪。"

杨志还要争辩,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飞身下马:"报!张梁残部退守鹰愁涧,似要突围!"

"传令!"皇甫嵩拍案而起,"三军集结,今日必破黄巾!"

战鼓震天,杨志率本部千人列阵。张良改良的"雷火车"已增至百架,华芸特制的避瘴衣分发全军。鲍二娘手持双刀立于阵前,目光如炬。

"杀!"

战事异常惨烈。黄巾军困兽犹斗,张梁亲率红巾力士死战。杨志的青釭剑连斩三员敌将,直取中军。

"杨志小儿!"张梁挥舞九节杖,"苍天已死..."

话音未落,鲍二娘已从侧翼杀出,鱼肠剑直取咽喉。张梁仓促招架,被杨志一剑斩断九节杖。

"为二哥报仇!"杨志厉喝。三百死士齐声应和,将张梁团团围住。

混战中,杨志瞥见一青衫文士正要遁走:"二哥!"

杨智回眸一笑,袖中突然射出毒镖。杨志闪避不及,千钧一发之际,鲍二娘飞身挡镖。

"为什么..."杨智怔住。

"因为我是长公主!"鲍二娘扯下人皮面具,露出倾国容颜,"先帝遗诏在此,尔等还不跪迎!"

张梁心神大乱,被杨志一剑穿心。黄巾军见主帅阵亡,顿时溃散。

战后,杨智重伤被俘。在临时搭建的囚帐中,他艰难开口:"三弟...朝廷腐朽,民不聊生...我不得已..."

"所以你就投靠黄巾?"杨志痛心疾首。

杨智咳血,话未说完,已然气绝。

远处,鲍二娘——不,长公主刘瑛望着洛阳方向,轻声呢喃:"父皇,您在天之灵可曾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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