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的冬夜飘着细雪，曹操独坐灵堂，郭嘉的牌位在烛火中泛着冷光。阶下斥候的禀报声刺破寂静："杨志遣吕布率五万大军猛攻许都，城门已落石三次！"
曹操霍然起身，腰间倚天剑铿然出鞘："传令子和，虎豹骑全部回防！再让文烈（曹休）从邺城..."
"明公不可！"荀彧疾步闯入，肩头积雪未拂，"吕布攻势虽猛，但其军阵旗号杂乱，攻城器械多为草扎——此乃佯攻之象！"
话音未落，又一斥候满身冰碴滚进殿内："谯郡八百里加急！杨志亲率玄甲军沿涡水南下，已破城父县！"
曹操瞳孔骤缩。谯郡是他的故乡，宗庙祖坟所在，更是中原粮仓命脉。他猛然扯下灵堂白幡掷于地上："好个杨志！竟敢掘我根基！"
涡水河畔，杨志的玄甲军正踏冰疾行。马钧改良的"冰橇战车"在封冻的河面上滑如疾风，载着攻城锤的橇车突然裂冰下沉——
"停！"杨志挥旗止军，却见冰层下浮起数十个密封陶罐。张良用羽扇勾起一罐，罐身赫然刻着"华"字暗纹。撬开后，刺鼻的猛火油气味弥漫开来。
"华芸..."杨志攥紧陶罐，想起那日毒杀郭嘉时她颤抖的指尖。
谯郡城头，守将夏侯尚看着远处冰面上诡异的停滞，冷笑下令："放火箭！"
数千支火箭划破夜空，却在触及冰面刹那，被突然升起的湿牛皮巨幕拦住——那是杨志军中潜藏的水鬼部队，借着陶罐定位，早已在水下布好防火屏障。
"该我们了。"杨志挥剑直指城门。冰橇战车突然裂成两半，藏在其中的冲城锤轰然撞向城门。城墙在三次撞击后崩塌，碎砖中竟露出半截刻着"曹氏宗祠"的石碑。
许都城外，吕布的佯攻军突然撤去伪装。火龙弩车喷出的不再是虚火，而是混着毒烟的真焰。曹纯的虎豹骑在毒烟中倒毙，战马哀鸣着撞向自己人的盾阵。
"将军，要追吗？"副将看着溃退的吕布军。
曹操亲兵传来军令"回防谯郡！快！"
当曹军铁骑赶到涡水时，只见谯郡城头已插满玄蛟旗。杨志站在祖庙废墟上，脚边是劈作两半的曹氏宗谱，手中却捧着一卷竹简——那是从夏侯尚尸身上搜出的密信，盖着与华芸药箱同源的螭纹印。
"好个一石三鸟..."张良凝视竹简冷笑，"华芸借夏侯尚之手布下火油阵，既助主公破城，又让曹操疑心夏侯家——她这是要乱曹氏根基啊！"
杨志捏碎竹简，碎屑从指缝间飘向燃烧的祖庙。他知道，那个曾为他配毒的女子，此刻或许正站在某个暗处，等着看他与曹操谁先堕入她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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