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郡城头，吕布正倚着方天画戟打盹，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斥候滚鞍下马，声音颤抖："将军，寿春急报！孙权率五万水军沿淮河而上，已至城下！"
吕布猛地站起，戟尖在地上划出火星："什么？杨志那厮不是刚回寿春吗？"
"主公刚到寿春不过半日，孙权大军便至..."斥候咽了口唾沫，"谯郡这边，曹操的虎豹骑也在集结，看样子是要..."
"双管齐下！"吕布一拳砸在城墙上，夯土簌簌落下，"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再派快马通知杨志，就说...就说老子守得住谯郡，让他安心对付孙权！"
与此同时，寿春城下。
杨志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江东战船，眉头紧锁。张良摇着羽扇，低声道："孙权来得太快，必是早有预谋。"
"报——！江东先锋已登陆，正在架设投石机！"
杨志冷笑："传令马钧，把新研制的'火龙弩车'推上城头！再让刘恒率陌刀营埋伏在西门，待江东军攻城时，从侧翼突袭！"
然而，当夜江东军并未攻城，反而在城下燃起篝火，奏起吴歌。歌声顺着夜风飘上城头，守军听得心神恍惚。
"主公，此乃攻心之计！"张良急道，"若不制止，军心必乱！"
杨志正要下令，忽见城下一艘小船驶近，船头站着个披斗篷的女子。她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却熟悉的脸——
"华芸？"杨志瞳孔骤缩。
华芸仰头望着城楼，声音清冷："杨郡守，别来无恙。孙权此番出兵，实为曹操所诱。若你肯交出玉玺，我可劝其退兵。"
杨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你投靠了孙权？"
"我从未效忠任何人。"华芸从药箱中取出一枚玉珏，正是当日吕布马鞍旁晃荡的那枚，"这玉珏上的毒，是我配的。夏侯惇的眼睛，也是我毒瞎的。"
城头一片死寂，只有夜风卷着吴歌，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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