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篇
1、
最近一阵子,迷惑不解的事很多,都是围绕肖绰展开的,这个女魔头一回来,我的整个生活就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试着解构她,结果失败。
都说人是多一分了解,就少一分刺激。无果之后,我开始享受这人生的刺激。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夏天迟迟没有回来,像是遭遇了局中局,死神组织之所以瞄上他,目的在于他背后的那尊大神。他们是从他和夏天的频繁联系之中找到了有关他的端倪,然后大佬在捷克遭遇了当地黑手党的枪击,重伤而遁,不知所踪。夏天也不得不推迟了回国的时间,他只来得及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把50万换成欧元打到一个神秘账户上。
完成这一切之后,我把张梦和乔璐通话的内容以及跟踪他们的情况告诉了何金。
冷面军师保持了一贯的冷酷,道:“有没有可能,那就是一场戏?就纯粹演给某个大傻子看的,怎么说,就是引君入瓮。”
宛如被一盆冷水浇中了天灵盖,我也顿时冷静下来,身边的女子一个比一个不简单,何金的话无可辩驳。
事实上,遭遇了乔璐的背叛之后,我对漂亮女人的信任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底部。
接下来,局政治处找我谈了一次话,大体意思就是要我做好离开航空路的准备。
美丽的副主任刘晶眉眼含春,对我极尽温柔地道:“我这是预通知,就跟你们JJ某某节日的预热宣传活动一般,不一定算数的,关键还是要看你这段时间如何活动,公家之事,你了解的。未到最后一刻,一切都没有定数。”
“你错了,我不喜欢什么预热,我喜欢直上桥!”我微笑着速度极快地一把挑起她性感的下巴道:“刘主任,没有确切的消息,私下里找我,玩呢?!老子一律视之为勾引,小心我走火把你给办了。”
闻言,原本镇定的她吓得花容失色,转身跌跌撞撞而逃。
在我的意识中,这些小妮子本身就都是花瓶,为那些头头脑脑们准备的。而我这个回复就是表明一种态度,别太不把豆包当干粮,想打劫,先看看老子是谁。
回到省城的吴寿给我报平安,我把调戏刘晶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通,他差点没笑瘸了,说:“蓬蒿,你丫的神经病吧?命运之轮在你那,给自己转一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你折腾人家小姑娘干甚?你小子就喜欢化简为繁,你的人生,走了太多的冤枉路。”
命运之轮真的可以改变我的命运么?
我不知道!
总之在这个我许多年前出生的冬天,无比的寒冷。许多理想破灭了,若乔璐代表我一个阶段的爱情,那么这爱情也终归要失去。
一切都是大梦一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2、
这命运的磨盘,它真正的玄妙之处,至今仍像一团缠绕在我心头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而那玩意儿的运转轨迹,简直就是一出让人哭笑不得的荒诞剧,让我那份尴尬劲儿,比吃了黄连还难以言表。甭管我把它扔到哪个旮旯角儿,它就跟长了眼似的,总能瞅准空子,悄无声息地溜进我的衣襟,跟回了窝的老鸟没两样,死皮赖脸地赖在我那难以言说的秘密地带。
这怪癖,给我添的乱子可真不少,尽是些让人掉下巴的尴尬场面。尤其是跟人掏心掏肺聊天的时候,它偏要在那儿不合时宜地搞小动作,害得人家误以为我心里头正翻江倒海,情感泛滥呢。
就说省厅那位李青吧,虽然年岁不小,风韵犹存,活脱脱一个半老徐娘,有次来找我做采访。咱俩正聊得热火朝天,那命运的磨盘突然跟捣蛋鬼似的,轻轻一哆嗦,接着就以一副“你能拿我咋样”的傲娇样儿,堂而皇之地顶在我的肚皮底下,不偏不倚,正对着肚脐眼儿,那可是尘世烦恼的集散地啊。
那一刻,我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既恼这磨盘的不懂事,又怕李青误会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可生活不就是这样嘛,处处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和尴尬,让人在毫无防备中学会咬牙挺过,学会在尴尬里找那么一星半点的乐呵和自我解脱。
李青比我还愣怔,一看这阵仗,二话不说,照着我胸口就是一拳,那劲儿头跟她那身份地位简直南辕北辙,嘴里还冒出了句:“哎呀妈呀,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咋这么大的动静!”
我当时心里头那个五味杂陈啊,心想这误会大了去了!
离开的时候,她给我塞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她的手机号码。
摄像大哥嘴角上邪,不住地朝我竖起大拇指,上商务车之前还用一脸崇拜的眼神看着我:“都说小城故事多,周主任是真威武啊,灭绝师太都被你给搞定了,您是这个,你这是为民除害!要不再接再厉,拿下她,也拿到了去省城的通行证?李青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她的嫡亲姐姐可是省委大佬。”
我:“...”
其实,这是一次几个月前被安排好的采访,Y情的缘故被拖延了,我已经不在JJ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但是局里一直没有谈话,也没有在内网见到红头文件,于是,省厅还是坚持采访了我,这让为之准备了半天的乔璐异常尴尬。
一向少言寡语的委座居然在安慰她,这让我暗里不免有些恼火。
这廖得水人猥琐,倒是挺会见缝插针的。
走下电梯的时候,多少有些落寞,我还在这里,但是这里已经不属于我。黑暗中,我叹着气,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我仿佛是一只离群的孤雁,在无边无垠的天空中飞,仿佛也朝着一个目标,在努力,在拼命...眼中却噙着泪水,那四周的天空很广阔,却没有一处是我的容身之所,我迎风扑腾着翅膀,看不到前途的一丝光线。
吴寿开解我:“蓬蒿,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么?你把权杖交给了你最喜欢的女子,可谓仪式感十足,又颇符合命运的设计,我说是一种皆大欢喜。”
我说若这里面没有人为的痕迹,完全是命运的设计,那我赞同你。但是现在,我的心情始终逃不出那一片灰色,那个秃顶的大灯泡分明让我感觉到了理想和现实的距离。
这个结局,我虽不讨厌,但我也无法宁静。终究,我接受了吴寿的劝说,回头将最后的公共账户的密码给了乔璐,切断了我和航空路的最后一丝藕连。
再见她的时候,我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强颜欢笑。对,即便是我一个正在表演的小丑,对自己对别人来说都并不好笑,但是披上了这件夸张的外衣,带上这古怪的面具,表演正式开始。
乔璐惊讶于我的冷漠和镇定,记下密码之后,看我默默地收拾书柜的书籍,她从身后猛然一把抱住了我,熟悉的清香一度让我迷失,但是终究还是被我使劲挣开。
老子即便浑身伤口,也不需要她的怜悯。
失恋的人头脑都是开放的,再经历什么都会大惊小怪,即便昔日短暂重来。
3、
一路上,我的行囊因为打包不够严谨的缘故,在车上晃晃悠悠,并不时地发出怪响。
耳畔一直放着的一首歌叫做《请先说你好》:以后再遇见你再遇见你/请你先说你好/我怕控制不住就会给你拥抱/打一个招呼也只是出于礼貌/做有风度的人是我的/骄傲。歌者的声音微颤,带入我的情绪,让我在半路下车,抽完了剩余的半包烟,才有了一丝继续赶路的力气。
这不是刘晶说的预热,这是一次预言,直接把我和乔璐的后来也安排好了。
我也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航空路了,直到刘晶的电话再度打了过来。她在电话里心急如焚地道:“蓬蒿,我求你了。”
我疑惑地问:“我又不是佛,你求什么?求子我倒是可以帮忙,但是只有50%的概率!”
她带着哭腔道:“别贫了,凌局他被你朋友何金挟持了,他的情绪十分激动,你再不出现,就全完了...这何金...他身上绑着的可全是***组合的炸药啊!”
何金?
我大骂一句:“放你丫的...”想到对方是女生,就收住了最后一个字。我的脑袋在飞速运转,这刘晶是单位的一个中层干部的妻子,她为之哭泣的那个人却是分管过单位的凌飞华,这里面他么的信息量很大啊!还有他说何金挟持了凌飞华,这都哪跟哪啊,他俩都不一定认识,有个屁的矛盾?你说那中层挟持了凌飞华我还觉得有一定的可信度。
我复又想起了何金早晨出门的样子,身着一件浅紫色的羽绒服,一双文艺性十足的莫斯奇若的小熊鞋,裤子则是皇马最新款的。临上班之前,还抢走了我手中刚烤好的面包,他的双手垂直,情绪稳定。
将刘晶的电话定性为骚扰,我毫不犹豫地摁掉了。
可过不多会,刘晶的粉红色CC就果断地停在了我家楼下,她疯狂地按着喇叭,带着哭腔喊:“周蓬蒿,十万火急,你丫的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死给你看!”这丫声嘶力竭,声情并茂,演的极为到位,就像是刚被我强暴了一般。
我还没有来得及走到阳台,邻居们已经纷纷探出大头,交头接耳,有人在小区群里问:“周蓬蒿是哪位大神?太渣了,祖师爷啊!求收徒!”
丫的,这都哪跟哪啊!
我不得不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不情愿地登上了刘晶的车,我说:“你这么一搞,我在小区找对象的事情就黄了!”
刘晶哭丧个脸,开不起玩笑。她不理会我,就是坑着头飙车,那专注的表情我还以为她是一个高度近视眼,今天忘了戴眼镜。她几乎是在单位栏杆摇上来的同时冲了进去,她老人家漂移动作再快上这么一秒,我估计就是在冲卡了,还是伤敌八百,自损一万八的那一种,我所在的这个副驾驶是无法通过那个过杆的横扫的!
我愤愤地对刘晶说:“你矜持点,别忘了,你结婚本上那位也在这单位!”
刘晶冲我一通囔囔,宛如泼妇,那意思凌飞华就是她的全世界,今天她豁出去了。
我白了她一眼,他么你豁出去的好像是我,我和你非亲非故的。
刘晶一咬牙,开出对价说:今天凌飞华若是活着,公家的位置你任意挑,全方位,无死角。尼玛,这个身高1米6 的小妮子,中气十足。
那一刻的她言之凿凿,我甚至觉得她喊出了篮协姚**的气势,让人仰望。原来我迟迟不被挑选的原因,不是乔璐,不是委座,甚至也不是政治处和某某党委,而是刘晶。
果然县官不如现管,这事闹的,我苦笑着摇头下车。
偌大的单位院子里,已经站满了特警,密密麻麻,左三层右三层的,包围是包围了,但是这个包围圈分明就很松散,像是故意留着一道缝隙似的。
我从这条缝隙十分轻松地走了进去。
还真是何金,他的紫色羽绒服已经被扔在一边,好身材尽露。此刻,他的身上绑缚着一周的雷管,确实如刘晶所说,是***。他手中的锋利小刀还颤抖着压在凌飞华的颈部动脉上。
看到我来了,丫的居然笑了。
我看了一眼被控制的凌飞华,他长着一颗足有一只5号足球一般大小的脑袋,脸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一圈似的,非常地平。偌大的鼻子从大脸的中央突兀出来,像一个孤岛,那眼睛小到聚光,看不清楚缝隙,而嘴巴和鼻子之间的距离却是极远,将这张脸的拉扯感瑧于极限。
我复回眸看了一眼貌似电影明星哈妮克孜一般的刘晶一眼,我不知道她图的是啥。
也许是看到我那一喵之间充满了蔑视之意,风风火火的她居然磨磨蹭蹭地没有下车。
我慢慢地挤过人群,推开前排那一队举盾牌的,他们分明在颤抖,但是命令在,职责在,不敢退。近到咫尺的时候,我才问何金:“为什么?”
何金说:“没有为什么!但肯定不是在体验生活!”
我说:“能不能放下屠刀?”
何金摇摇头:“蓬蒿,今天凌飞华必挂,我觉得你一定也不想吃我的人血馒头!”
我说那你动手吧!
全场一片哗然!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在往后退,我没有转身,却听到一片又一片零碎的脚步声。
何金淡定地说:“不急,我等你退出安全距离!”
凌飞华眼睛一亮,想挣扎旋即又放弃了,他的眼神至此死死看着我,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信任从何而来。
我木然看着眼前的二人,从余光里看到乔璐一个人站在前面不远的一棵树下,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目测了一下距离,她那个位置并不安全,正在爆炸的核心区,于是惭愧地看了一眼何金,说:“对不起了,兄弟!”
旋即,我速度极快地从裤裆里掏出命运之轮,推动了何金命理的那一格。树叶停在空中不动,时间静止,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我从刘晶的车下来,推开人群,走向何金。
我问:“为什么?”
他说:“没有为什么,但肯定不是在体验生活!”
我说:“那能不能放下屠刀?”
何金摊摊手,“你蓬蒿说了,有何不可!”他一脚将凌飞华踢了个狗吃屎,然后将身上的炸弹一一解开,递给我。我接过之后,突然恶作剧地朝着委座的方向一路狂奔,他吓得屁滚尿流,在后退的途中差点崴了脚...
数分钟之后,何金被两个特警带走了。
他目光迷茫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无所收获,只是平淡地来了一句:“蓬蒿,下次你可阻止不了我了!”
乔璐款款走过来说:"至于嘛?"
她是在质疑我吓唬委座一事?
我说:"你没事就好!"
乔璐遗憾地说:"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是你自己又堵塞了回来的路!"
我看了一眼正在搀扶凌飞华的刘晶,又看了一眼正在悄然退却的她的丈夫,嘴角一歪说:"我只是不愿意吃我兄弟的人血馒头,仅此而已!"
乔璐说:"你走吧!"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说:"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嘴角朝一脸感激之色的刘晶蠕了蠕,然后又不怀好意地看往委座!
乔璐愤愤地道:"周蓬蒿,你混蛋!"
她用尽吃奶的劲头推开我,一阵风似的刮过。这院里的人退却得也很快,一忽儿的功夫,已经人迹全无,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无人区一般...
4、
那天晚上,在未来城附近的一个小饭馆里,我和肖绰喝得有些醉意朦胧,桌下酒瓶咕噜噜地滚动着,不知究竟喝了多少瓶啤酒。
突然,肖绰一把打开我继续开瓶的手,说:“再开,老娘就会觉得你喊我喝酒是别有用心!”
她右手的中指和食指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那一把森锋凛然的匕首,不容分说地看往我的丹田处。
面对这个女魔头,我是刹那间酒醒了。
我说有时候觉得你不错,是我的酒友,但是辽太后,数字再大一些些,你就明显玩不起了。
她说看得出你这个九加一狼很难过,但是从老娘的角度看,与其称之为难过,不如称之为不理解。你好像不知道何金在干什么,他像是赶着上架一般地发动了这次爆炸事件,肖绰说这可能是死神给我们下的套,他们意识到廖得水可能反水了,拿何金做了试金石。
我说这回你不再坚持他就是死神了吧?
她摇头。
我一咬牙道:“你可知道,我要不是转动了命运之轮,他可能就真的引爆了炸弹?那我们都得灰飞烟灭!连个渣渣都不可能存在。”
她的面色变得有些讶然,旋即是一片灰色,喃喃道:“难道真的不是他!”接着她一脸忧伤地看着我:“这不是关键,蓬蒿,连我上一次的那个也算上,你接下来可能要接受两次命运之轮的能量反噬!”
她说一般人不会这般做,你这不明知山有虎么...
我说这就是我和一般人的区别,只要兄弟们安之若素,老子多扛一点没啥,更何况当时的我已经答应了刘晶,骑虎难下。
就冲那哈妮克孜一般的颜值,也可以的!
肖绰白了我一眼,说你迟早死在九加一上,她接着用了大约十分钟时间讲了他们为什么怀疑何金是死神。甚至就在爆炸事件的前日,肖绰他们的线人还发现何金出现在了一个省部级大佬的私人酒宴上。再然后,出席酒会的大佬们就纷纷动用资源,赞助了一个外埠的账户,动用的款项之大,让人侧目。
我冷冷地问她这能说明什么?
她说你不懂,这个大佬正是死神扶植的,是我们跟了近十年的一条线,绝对不可能歪的。说完之后,她一本正经地拉正我道:“蓬蒿,我们打个比方哈,也许何金知道命运之轮的下落就在你那!再说乔璐在,他也知道你必然会出现在老单位的现场。于是他自设包袱,以身入局,然后一路进入所谓的司法程序,锒铛入狱,死神从此销声匿迹,完美的金蝉脱壳之后,他成功避开了我们的视线!可以实施他接下来的罪恶计划。”
她目光激越地看着我,我低下头说你就是个天才小说家,比我还能编。
她接着陪我干了一杯,一杯干完之后,她不再提打比方的事情,而是用女中音唱了一首让我有些感怀的歌,黄磊的《我想我是海》:人越成长/彼此想了解似乎越难/人太敏感/活得虽丰富却烦乱。
看我听得入神,她拉过我的手,无限希冀地道:“蓬蒿,我需要你的合作!”
我没理会她,只是用手挡住了四周的风,点燃一支雨花石烟,靠着她性感的身躯抽,我的两眼紧盯着天桥,身体在轻微摇晃,在夜色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样,你们这个组织很灵光的话,极限一换一吧!夏天平安回来!我帮你们找死神的线索!"
肖绰面露惊喜,一点都不犹豫地说:“好,没问题!”
我朦胧之中,发现她的笑容很是虚伪。明明是同学,明明可以拉一把的,却在她这里变成了交易,我站稳身体,离开她的温柔乡,朝身后摆了摆手,这一段青葱岁月被彻底地抛在了脑后...
5、
吴寿从省城给我寄来了一本书,说是书有些牵强,应该说是一本无主笔记。
他说你可别不当一回事,我当初就是按图索骥,找到的命运之轮,我的生命之光才开始闪耀,进入正轨。
吴寿他们都不在湖跺,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已近晚上9点,我躺在床上,倒灌着红酒,边翻开书。
扉页里写着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其实时空是两个被臆测出来的东西,它毫无意义。本质上就是一种磁场,是可以被更高程度的能量所穿越的...命运之轮蕴含丰富的能量磁场,它也许就是实现时空穿越的钥匙。
我掏出命运之轮仔细端详,刚要继续翻阅下去。张梦的电话来了,说:“周蓬蒿,我当天在廖得水的办公室其实是有发现的,关于乔璐,只是不确定你想不想知道?”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幸运咖的咖啡屋见了面,这里的老板是张梦检察院一同事的妻子,给我们留了最东面最私密的一个包间。
我直言不讳地问她是什么?
她说不乐观,廖得水可能对乔璐有非分之想。看我一脸的狐疑,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口红,说:“这个牌子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点点头,的确不乐观,这个Valentino红包是乔璐的最爱,我很少看到其他人用。
张梦也点头说这个牌子是公家人与小老板的天然风水岭,知道它却买不起用不起,她强调我是在廖得水休息室的床头发现的。
我说这个证据并不充分,张梦说当然,不过我还知道一个消息,乔璐今天有个夜宵局,电话是背着我们接的,我偷听到了地点,就在这芊羽湖附近。
这杯咖啡喝完,我们赶去正好。
我说好!
我心不在焉地被张梦带着一路闲逛。
月光细细地洒在这芊羽湖面上,很是均匀。微风拂过,一道暗色的银光涌动,青草鲜花随风摇曳,可惜这么静谧又美好的景色,我的心中却无法保持宁静。
张梦这一刻也靠在一旁凉亭的石柱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几乎进入了梦想。
我刚要问,她出手极为准确地掩在我的口鼻之处,说:“他们约的就是你斜后方5米远的凉亭,位置我踩过点了,很隐秘也适合瞭望,别吵,让我先睡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张梦轻轻喊了一声,“来了!”
我条件反射性地回眸一看,来人虽然面目不清,但是头顶的反光很是突出,不用说就知道他是谁。
我的心头顿时一阵悲哀。
,廖得水不停地在看表,乔璐迟迟未至,半个小时之后他怏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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