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传承朝圣山，一根邪祟天尊搅屎棍就给干废了，所有人王境以上的修士全都锁在禁地默念无我经，一个个虔诚无比，刚出了这个洗脑组织又进了修士院继续。一群倒霉蛋，贪心作祟。
朝圣山巅的云雾被雷光撕开道道裂口，凡一的白玉冠冕在天雷映照下折射出妖异紫芒。他斜倚在千年玄冰雕琢的掌门宝座上，指尖缠绕着某个小师妹垂落的青丝。殿内龙涎香与血腥气交织，大殿周围的青天石柱上还残留着前日与瘟界邪祟激战的裂痕。
"师兄尝尝这个。"小师妹青葱般的指尖捻着颗朱果，果皮上凝结的玉露折射着她眼底流转的敌意。跪在殿中的众位长老眼中满是不舍之意，那是他们山门精心培育百年的冰魄朱果，此刻却被修士院的小崽子当作水果消食。
凡一漫不经心地咬住朱果，故意扫过少女指尖。跪坐在他膝前的小师姐忽然加重了按摩力道，素手拂过他腿间时暗藏一缕剑气。凡一眯起眼睛，“哼，最毒妇人心”腰间悬挂的虚空镜陡然泛起青光，小师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真不听话，还是这般顽劣。"凡一抚摸着镜面冷笑，这是他从天尊手中夺来的上古神器，镜中囚禁着无数邪祟的魂魄，"不如让这些老朋友教教你规矩？"
殿内突然阴风大作，镜中伸出无数青灰色手臂，开始近身小师姐，小师姐俏脸煞白，却见那些鬼手只是扯碎了她的外衫。雪白香肩暴露在寒风中时，殿外恰好传来雷鸣。
"够了。"悬在凡一头顶的青铜古钟突然发出嗡鸣，钟身上"无我"二字泛起金光，"再戏弄她们，当心道心蒙尘。"
凡一讪笑着坐直身子，古钟是师父给他的护道心至宝。钟声荡开时，阶下始终机械念经的长老们突然集体颤抖，大长老布满血痂的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上，内心彭拜，肝颤！
"都把耳朵竖起来，给我听仔细了！"凡一指尖敲击宝座扶手，玄冰发出的脆响令众人神魂刺痛，"三个月后代理掌门选拔，本座只要结果。"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药童，"药丹堂长老，你那些藏着掖着的九转还魂丹配方，该见见天日了。"
被点名的长老踉跄出列，怀中跌出个青玉药瓶。瓶中滚出的丹药竟生出四肢，尖叫着朝殿外逃窜。凡一哈哈大笑，乾坤镜射出一道青光将丹药定在半空："有点意思，这才是朝圣山该有的气象！"
时间随着夜幕降临时，第一道天雷劈碎了圣殿穹顶。凡一在碎石雨中冲天而起，黑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故意撤去护体罡气，任由雷火灼烧皮肉——这是与师父约定的苦肉计。
"看见了吗？"他在雷暴中转身，背后浮现出万丈金光法相，"邪祟侵体当如是解！"其实体内早已翻江倒海，师父这次引来的竟是九霄诛魔雷。凡一咬牙捏碎袖中玉符，这是师徒俩约定的暗号。
第二波雷劫即将落下时，古钟突然暴涨至山岳大小。钟口吞吐日月星辰，将漫天雷光尽数吸入。朝圣山弟子们看见永生难忘的画面：他们新任的暴君大师兄脚踏雷龙，手持金钟，破碎的道袍下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今日传尔等《无我经》第三重——"凡一的声音在钟声加持下响彻天地，其实他今早才背下这段口诀，"观雷如观心，破妄见真..."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始终跪拜的大长老突然暴起，眉心裂开第三只血眼。那眼中射出的灰光竟短暂抵住了古钟神威，枯瘦手掌直取凡一丹田。
"老匹夫果然藏着后手！"凡一不惊反笑，虚空镜中千百邪祟同时尖啸。镜光与大长老相撞的瞬间，整个圣殿地面浮现出血色阵图——这正是瘟界天尊当年布下的噬魂大阵。
古钟突然脱离凡一掌控，径直罩住疯狂的大长老。当钟声再响时，阵图血色尽褪，殿内飘起金色细雨。凡一佯装镇定地抹去嘴角血迹，心中暗骂师父给的剧本里可没这段。
"这便是背叛修士院的下场。"他踩着大长老化作的灰烬走向众人，每步都在玉石地面上烙下焦痕，"但本座说过，机会只有一次。"突然指向人群最后方的蓝衣少女，"你，过来。"
少女颤抖着抬头，竟是前掌门之女。凡一捏住她下巴强迫对视，暗中将一缕钟声渡入其体内："从今日起，由你暂管戒律堂。"
众人尚未从变故中回神，山门外忽然传来鸾凤清鸣。数只七彩灵凰拉着的玉辇破云而至，辇中飘下的花瓣落地即生金莲。凡一瞳孔微缩，这排场分明是灵凤族的圣女驾临。
"道友请回。"他抢先开口，暗中催动古钟，"朝圣山闭门整顿期间..."
"凡一师兄好大的威风。"珠帘后传来轻笑，素手轻扬间，漫天金莲尽数枯萎，"家师让我带句话：噬魂阵既破，那半卷天道经该物归原主了。"
古钟突然自主轰响，震得凡一连退三步。他这才惊觉，凤族圣女腰间玉佩的纹路，竟与师父洞府中的古画分毫不差。冷汗浸透后背时，耳边响起师父的传音："给她。"
当圣女携卷轴离去时，朝圣山上下无人看见他们的大师兄藏在袖中的拳头已捏得发白。这场戏似乎正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而真正的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时，凡一独自立于观星台。他摩挲着瑶池圣女留下的冰晶耳坠，其中封存着一缕让他心惊的熟悉气息。虚空镜中的邪祟们异常安静，这种死寂比往日喧嚣更令人不安。
"老头，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他对着古钟低语，回应他的只有山风呼啸。远空又有雷云聚集，这次却不是师徒约定的表演。凡一舔了舔嘴角，尝到腥甜的血味——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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