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8-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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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俊杰5

后来女生穿的乳罩裤衩小拖鞋三件套已经满足不了日益膨胀的猥琐的心,宁春光、老六、王波,也许是他们三个,也许是别的三个,主要是年代太过久远,我实在是在记不清是到底是哪三个人了,就算他本人,我相信也不一定会记得不记得这件事情。

但是肯定是有三个男生把镜子伸出去,用长长的竹竿头挂着镜子去偷看女生换衣服,那女生既不是一个班的,也不是同学,人家穿上衣服投诉的宿管,宿管阿姨最终又找到了班主任,据听说是写了检查和保证书,又被狠狠地批了一顿。

当我最终从赵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时,我说:“看个同班同学吧,也叫恶作剧,都是同学给你讲点情份,你看陌生女的换衣服就活该!开除了也不算过份!”

不过男人至死这个好色的毛病都也改不了,除非明天挂着墙上。

有一天我敲门去找杨艳红下盘象棋,发现从不上锁的门今天从里头锁着呢。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他们越不开,就越好奇,一定要进去看看。我一直敲才有人给开了,我一进来马上有人就又锁上了。然后旁边的人才催促着赶着继续,老六才把显示器继续打开,原来在看黄片,我看了一眼令我作呕的画面,就退出来了,可现在走又要打扰别人的兴致,于是只能静下心来,等再有人出入时再走,大钓十多分钟有人敲门,他们又关了显示屏,都嫌弃的让人快点,我趁机才能溜了出去。

可有一天夜里还是被宿管发现,电脑被收走,告诉了班主任,中午在南院回北院的路上,老六被班主任拦住,“你昨晚干什么了?是不是....了?”

我听班主任这样问,也觉得有点不合适,就赶紧走了。

其实我觉的个人的事情,自己做住就好了,都超过18岁了,还像训小学生早恋一样的来训 学校和班主任都没什么意思,有点狗拿耗子的意思。

后来有的女大学生在毕业前生孩子被开除了,她将学校告上法庭,说他们这个侵犯人受教育的权利,法院的判决命令下来后,后来在大学期间生孩子结婚的人也就正常了,所以每个人的权利都是靠斗争来的,而并不是天上就给的,就像周怀林农业税的减免一样。

当王波打完宋君,准备走时,看见我和李俊杰这一幕,“哇靠,这俩货干嘛了?搞破拖鞋了?还是同性恋,我操!”

我正欲发火,但仔细一想,同学们之间也没啥恶意,不必大惊小怪的。

但也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妥,我要扒开俊杰的胳膊,可俊杰死拽着不让。

“俊杰,你放开,我给你倒杯水,倒杯水咱们再继续。”

古道热肠,又善良的小坛见我脱不开身,已经把水拿过来,我们共同把俊杰扶起来喝水,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小坛关心地说:“慢点喝,慢点喝!”边说边有爱心地给他揉揉后背。

我也说,“喝完酒,胃和嗓子肝又容易上火,你喝点水就好了!”

可俊杰喝完以后看见王小坛,仿佛又回到了父母身边,又扑到他的怀里哭过了。

王小坛一边耐心的安慰,一边示意我有他在没问题,我可以离开了。

我也挪动一下后背擦了擦汗,也庆幸自由了,我打算去洗脚。

可俊杰见我收拾的东西,打算出去,立马喊我:“你别走!你别走!”说着起身真要拉我回来。

我说:“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洗洗脚,洗脚就回来了,等我啊!”说的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我长吁了口气,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又长长的出了口气,离开了这尴尬的场合。

其实他搂着脖子说对不起我时,我当时我感动的也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难过还是感动,第一次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被人需要。

等我再回去时,他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我很佩服小坛这种安慰人的本事。

“他睡啦?!睡着也挺好的!”

“没事儿,就是喝多了,睡上一觉,第二天醒了就没事儿了。”

晚上俊杰吐了两次,又是王小坛照顾的,他一点也不嫌烦,既不嫌弃也不奢求任何回报,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一样,他渺小,但默默的温暖着这个世界。

他平凡的不值一提,但是又像金子一般闪耀着灿烂的人性的光辉。

一个宿舍,一个家庭,一个社会如果能多一点像王小坛这样的人该有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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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俊杰6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有时候希望自己是个鱼一样只有7秒记忆就好了,如果不能,我将把这一根根痛苦的枝丫,变成绳梯,成为我向上攀登的力量源泉。

我和俊杰的再次相聚,是因为在疫情期间,山西省所有的景点门票都是免费的,所以我打算带着孩子去旅个游。

我们的最终目的地西安路过运城,我询问方不方便见一面。

“你大疫情的跑出来做啥呢?”

听到这个说词以为他不想招待怕破费,心里有些不快。

“这两天山西所有的景点免费,能省点儿。你要是不方便,我就路过不停了!”

“方便呀方便!我只这是担心,一般人们在疫情都在家呆着,怕有个什么的?”

“带个口罩得没事儿了!”

“那你大约几点到?”

“十一点半左右吧!”

“你还记得田晓霞吗?”

我一听这名字想起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后来仔细想,他不爱看书,此刻应该说的是某个同学吧,好像也有个叫什么小霞的。上学的时候我读《平凡的世界》就想到我们班有个相似的名字,只是不太清楚人家的姓氏。

“好像咱班有个这个女同学,印象中黑黑瘦瘦小小的。”

“就是她,她现在也分配到芮城了,我们在一个单位,都在财政局。我叮嘱你一句,我们两个来招待你,别你到时候说不认识人家。那就太尴尬了。”

“我说不至于吧!”然后笑得哈哈的。心想还是俊杰了解我,想得也周全。

“哎!那可说不准!我们两个人招待你,你可记住。好了,剩下咱们见面说吧!”

可等我按照他给的地址到了他的地方时,我左看右看,也始终看不见当初的好朋友,直到有一声异常亲切的呼喊声传入我的耳膜,我回过头看,老远地看见一个胖胖的4、50岁的中年人勾着手在冲我晃动,从这个亘古不变的音色里,我知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像长辈一样一把,把我搂到怀里,然后伸出右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亲热的搂着。

我第一句话就是:“我靠,你咋成这个样子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上楼梯时还是像一个大虾米一样弓着腰,“原来九十来斤,现在180斤,你别说你了,我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了,都有两个了我那么胖了。”说着两手之间比出个一米的距离。

我们都笑得哈哈的,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这件事。

“岁月是把杀猪刀,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你曾经是咱班最帅,个子最高的人,咋就变成这个德行了?不敢相信!你要是在街上走过来我都不敢认!”

“哎,谁说不是呢?你倒是没咋变。”

“谢谢你的夸奖!”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看着田晓霞也微笑了一下点头示意,说:“小霞也没怎么变!”我不敢叫她全名,我怕性记错了,而且这样的称呼显得也亲切亲近一些。

“那呢?都老了,再过几年就退休呀!”

“我靠,可别这样说啊,我才30岁,还等着闯一遍天地,我同学老了都退休了,我咋活呢?”

大家哈哈笑成一片,气氛异常的热闹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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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俊杰7

我说:“俊杰,那个啥东西,你们以前那个泡油饼的那个小吃的那个油腻腻的饼子那家店,还在不在了?”

他张大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都过了20多年了,早就关门了!”

我说:“挺可惜的,当时你带我吃那个,我记得可好吃了,我可想吃了!”

“已经关了,没办法了!”

“有没有开分店或者搬到什么地方?”

“没听说过,估计是不存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那个老板存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好说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好做罢了。

我说:“你爸的厂子呢!生意还好吧?”我印象中知道姚磊以前说他爸的厂子关了,但总是不太愿意相信。

当时的姚磊说这话时有种心高幸灾乐祸的表情和口气,因为他和大同的宋军处得好,反而我和俊杰处得好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

至于姚磊和俊杰为什么处得不好?

除了俊杰长得英俊干净帅气,姚磊长得个低猥琐像个蛤蟆,姚磊学习好而俊杰不爱学习,俊杰家庭优渥而姚在贫困村家庭穷还是单亲。

姚磊和母亲印象中只见了三次面,第一次,是她背着他父亲跟他父亲的朋友跑了,让姚磊一个人乖乖在家看着弟弟妹妹;第二次知道儿子考上了学校,为了以后老有所养,想在出走十几年以后见一面,在学校报道的时候,硬要拉拽姚,被姚抹着眼泪咒骂着剁倒在财专的北校大门口,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理解之前之间为什么至亲会恨到如此的程度,不是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吗?当时也对姚磊这种过分的做法表示了极端的鄙视和不理解。当我能真正理解他,是在我婚后被折磨的十几年以后,跟父母也七八年不联系了。

所以未经他人苦,别劝他人善,若尽他人苦,你未必有人家善。

最后一次,是她三番两次的见,而姚磊躲着不见,在我们舍友的再三劝说下,在姚磊生日两个人吃了一顿饭,并给他留了300块钱和一块生日蛋糕,他把钱拿下了,把蛋糕从学校门前的虎峪河桥头下扔了下去 ,我当时还骂姚,“真他妈浪费,也不是拿回来让弟兄们吃!”

“我不想要!不想跟他产生一点点联系!”

“那你真要有骨气的话,300块钱也别要!跟他一刀两断汤清水利!”

年轻的时候,小朋友之间的语言就是这么锋芒毕露。

有的时候迎来一场战斗,有的时候就是一时之气的爽言爽语,谁也不往心里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在青年时代我们能接下深厚的友谊,因为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帅真无私,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狭隘看法,也不会带来打击或者不好的影响。

不必象出生社会工作以后,各方面条件及人际关系都得考虑,如果不战战兢兢想条狗的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打击或者报复,或者是丢掉工作失去饭碗的灭顶之灾。

姚嗫蠕着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一直不明白,你妈既然跟你爸的朋友跑了,再跟人家生个孩子就行了,像打扑克一样重玩重算账多好!为啥在你在村里十几年不回去看你一眼,而现在你用脚踹又躲的不见,见了也没好脸色的情况下,还三天两头的非要找你呢?这到底是为啥?”

“还他妈生个屁!早她妈干了!”说这话时,我仿佛觉得他在评价一条干枯的河流。

“什么干了?”我隐隐约约觉得和生育有关,但是又不敢确定,因为以他妈的年纪还不到绝经的年龄啊。

“生了我们兄妹三个孩子以后违反计划生育了,估计早结扎了。”看见听见他说“结扎”两个字,我仿佛觉得一个冰冷的铁器把一个软乎乎的肉体硬生生的剪断了,剪子上、地上,都还有残留的血迹,人被向死狗一样推向远处,而亲人们麻木的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做,就像鲁迅笔下围着圆圈看砍头的人们一样,只为图个热闹。

“即使能生育也马上快绝经呀,她就是想以后让我养她的老,我才管求她的呢!”

“那她不会让那个相好的男子的孩子养?”

“人家才管求她的呢,人家的孩子还有人家的的青山父母要养呢!才不会管他这个贱B! 贱B玩意儿!”

“如果中间她回来个两三回,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恨她!”

“不知道!估计会好点吧,但肯定还是恨的,你知道我小时候从小到大被人骂没人要的孩子有多么痛苦,你们不经历过这些你们就根本不懂的!弟弟妹妹也因为小朋友骂这,我没少出去打架,有一会把别人的头,头上的血都打出来了,我爸又打我,所以当时我就想这辈子都再也不见她,你知道我有多恨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仿佛是一条被打断腿的狼在咬自己的腿上的骨头,以逃脱枷锁的控制。

“我们不经过这些事情,无法理解你!”

“算了,我不怪你,咱不说这些了!”

所以从小到大姚磊为了摆脱恶劣的生存环境,也是拼尽全力了,考到这个学校才有机会和宋君天天混饭混过了这三年半的生活。

相对于他来说我的生存条件要好很多,所以永远不要可怜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别人,如果觉得自己可怜就会丧失奋斗的勇气,你不知道的是天底下永远有人比你过得惨;第二可怜别人更是毫无理由的助人情节,每个人的命运都有自己去把握和承担后果,你没有必要为这些事情耗费太多经历,自私而冷酷的活着才是正确的不被洗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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