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3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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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俊杰11

2. 赌辣椒

有一回一个小朋友拿来的辣椒特别辣,俊杰说:“这是我吃过全世界最辣的辣椒了!”

姚磊不服气的吃着一面沾满红色辣椒的馒头一边说:“这算个啥!我吃过比这还辣10倍的!”说完,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吹牛逼吧你!你要是能把这杯辣椒全吃了,我给你100块钱!”

“敢不敢出200块钱!”

“行!但是不能吃馒头!”

“行!”

说完姚磊把勺子伸进辣椒罐里分两次把辣椒送进的嘴里大口的咀嚼吞咽着,吞咽困难时随手取下水杯用大量的水把辣椒通过食管冲入肠道,之后满嘴冒火头上冒汗,哈哈的喘着粗气说:“给老子掏钱!”

俊杰也毫不示弱的从挂在床头的外套里掏出200块钱狠狠的掼给了他,其中一张还飘落在地上。

姚磊边骂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了那100块钱,从而解决了一个月的饭钱问题,因为他自从开学三个月以后家里就从来没有给过他钱,全凭天天和宋君混饭吃。甚至于有一年暑假为了打工挣钱,暑假就回去三五天,返回太原时学校还不开门,在常宝家住了一个多月,开学后还给常宝家送了一袋苹果表示感谢。

等我回来时这个事情早就完成了,我是从张永进的嘴里知道的。

我也想让人承包一下月票,就羡慕的对姚磊说:“下次有这好事让给我,我也想挣饭钱!”

可俊杰却说:“我也没钱了!”

等俊杰出了宿舍,姚磊私下里和我说:“千万别试,我那段时间吃的都他妈后悔了,啧啧,”边说边吸着凉气,“跑了一个礼拜的厕所,屁股都痔疮都犯了,擦屁股都有血,大便三四天都有血,辣椒拉出来都是红的!第二个礼拜才好点儿。这个李俊杰真他妈不是个人,把老子害得!上了他的当了!”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吧,人家也没有强迫你!都是自我的选择,再说钱不是给你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各自承担各自的后果。”

他听我这么说也没有接话,但我接着说:“看来什么钱不好挣!”

3. 换行头

姚磊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他的衣服也是不修边幅,加上自己不爱洗衣服,老旧穿着上显的肮肮脏脏的。

所以他异常羡慕一身好衣服,一身好行头,觉得如果有一身好行头的话,自己就走在人前面了。

我说:“行!没事儿,今天我就满足你一次。来,大家把自己好的东西凑一凑!”

我出了一个廉价香水,把我最破的香水给姚磊喷了多半瓶,俊杰把他的西服衣服弄出来,宋君的领带贡献出来,张永进贡献了他新买的衬衣,队长共享了他的皮带,由于他和宋君的脚差不多宋君连自己的皮鞋也给他擦得干干净净的。

小坛拿出自己的两张卷子卷起来,说:“这个代表文件夹,等等我再给你把我爹收电费那个文件夹拿上,你得夹在胳肢窝底下,要不然真成收电费的了!”

我们大家忙碌着打扮的他,他则是心安理得一脸享受的坐在哪儿任由我们弄来弄去。

永进打来了一盆水给他把脸洗了,把头发也分成了三七份,有人觉得中分好,后来我说:“干脆给他弄个大背头吧,就跟港片里的周润发一样儿!”

说完喊宋君把啫喱水拿出来帮忙定个了个型。

小坛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说:“没事儿!反正晚自习也不讲什么,迟去个十分二十分也无所谓,今天我当值勤班长不记大家名字就好了,别担心!再说了,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我估计班里头就差咱们宿舍人没去,一会儿到的时候,俊杰去关灯,小坛去推教室门,我喊:红哥到!全体起立!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起立的时候,俊杰开灯的同时姚磊大踏步进,但不进教室先上讲台绕一圈说:同学们好!同志们辛苦啦!然后再回到座位。大家都记住了吗?”

我又反复叮嘱了三次,每个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我们忙碌着,仿佛在进行一场大型文艺会演。

我们一群人都在姚磊的左右,仿佛他是前所未有的的大人物一样,我还不停的给他喷香水。直到路上的行人也闻见了这股异常的气味。

姚磊左手插到裤兜里,右手拿的卷起来的文件,兴冲冲地拐着大步,大步流星地往前赶,仿佛要去联合国开会或者参加一个重要的场合。

可是他的小短腿实在是走得慢,俊杰甩开大长腿两步比他三步还迈得远,有时候抢到姚的前面来,我说:“俊杰,你往后撤!保镖怎么能抢大人物的风头呢?”

李俊杰笑得哈哈地闪到一边捂着肚子,看着一出闹剧。

街上的行人和迟到的同学也纷纷驻足,观看着我们七个人的表情演。

那一刻,我恍惚间觉得我是一个保镖或竞选团队的头,在包装着一个团体的头,世界上美国的大选估计也是这个样子,包装起来的吧!

怪不得那么多人追求名牌,原来外表的皮肤真的可以改变世人的看法,甚至是本人的看法。

其他人在后面浩浩荡荡的随行着,我回过头来看这队伍,感叹还真像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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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教室后,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着,我们问题姚磊准备好了没?他用力点点头。

俊杰突然关灯后,同学们在一片漆黑中,叽叽喳喳的突然安静下来了。

小坛轻轻推进门后闪到一边,接下来了,轮我登场,我从光影中闪进教室,大步流星靠在教室门上,旁若无人大喊一声:“红哥到!全体起立!”

(之所以是这个台词,是因为山西大同有个叫红人的,据说他的姐姐和**在歌厅相识,在我们晋北地区独霸一方,后来又去了太原耀武扬威被新上任不久省委书记胡富国枪毙了。)

同学们有十几个女生不明真相地真的站着起来,其中就有乔美琴、刘丽丽和张竹丽等220宿舍的4、5个人,但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呆愣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突然啪的一声灯亮了,我知道是俊杰按计划又重新开启了灯。

姚磊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讲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想如果此刻是我站在台上,肯定也和他是同样的激动,谁不想闪耀着呆在人前表现自己呢?

同学们一看是姚磊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进行一场表演,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怒目而视,而后排215宿舍的男生竞发出了嘘嘘的声音,要把它哄下台来。

姚磊扭过头来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知道做为这场戏的总导演,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挽救一下,那么我们将前功尽弃。

我拿出当班长的派头:“请同学们安静一下,现在请姚磊给大家讲几句话,大家欢迎!”

随即教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而同宿舍的的同学陆续隔三差五见缝插针进了自己的座位,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作为一个观众在台底下看姚磊接下来的表演。

“同学们,我们要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他的声音里有颤抖的成份,几尽哽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我在台底下带头领起了掌,七零八落的掌声过后,这仿佛给了他一定的信心和勇气,他继续的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像西TL一样用夸张的肢体语言用力的表现着。

眼见他又词穷了,我马上意识到得见好就收。

我在台底下故意叫好,其实我不根本就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然后站来说:“好!大家欢送!”

这会儿也没几个人响应,我尴尬的坐了下来,不管安慰自己总算是表演完了。

可等到姚磊回到他的座位,前后同学都捂着鼻子,有的还换到了远处,廉价过多的香水味熏的的人睁不开眼睛,郝小明嫌弃的把临近的窗户全打开,田文娟让人把姚磊借的西服丢到教室外头的门上,嘴里还一刻不停的叫骂着、嫌弃着,姚磊尴尬的张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仿佛是被人抓住的一只臭鼬逼在墙角无能为力,我很心疼他,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心想今天晚上的香水可能是唯一的失败之处吧,我当初想用香水来吸引别人,即使喷的再多也不心疼,反正也不贵,没想到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困扰。

晚自习下课前,我决定再弥补他一下,就示意姚磊再在上台表演一番,可他摇了摇头仿佛是受到了打击,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俊杰硬让我配合着他把姚硬拉上讲台,并左右堵住了两个教室门。

姚磊只好又讲了几句话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座位,郝小明走在第一个,到我跟前,用命令式的口吻说:“起开!”仿佛异常嫌弃地要逃离这个场合。

我正准备发火,可仔细一想:算了。本来同学们下课要回寝室睡觉,我堵的门就不对,她只不过态度不好,可人家占着理呢!

也只好闪在一遍。

郝晓明只所以对姚磊有这么大的意见,是因为姚磊在前一天的晚自习,摇头晃脑地对她说:“我透你!我透你!”

郝小明发火的大声说:“你知道透是啥意思吧?!”说着用作业本狠狠地甩在姚磊的脸上肩膀上。

姚磊依旧不停地继续着,郝小明低着头趴在桌上呜呜地大哭了起来,田文娟安慰着好闺蜜,“别说了,姚磊!别说了,都把人气哭了。”

姚磊,这才尴尬地把脸扭过来,很冷漠的被凉在了一边。

后来下了晚自习,我说:“你怎么跟郝晓明说那么脏的话呢?大庭广众之下的!”

他浑然不知地问:“哪句话?”

我说:“在我们大同话里,透是骂人的话,和太原人说的我c你,电影里的我干你,都是发生性j的意思,而且有强干的意思和强奸差不多!一般人都是用来骂八辈祖宗的!”

他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郝小明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其实他心里还挺喜欢郝小明的,在和张彩莲表白失败对送上门的杨星又不甘心满意后,其实打算和郝小明好,不过从那以后郝小明狠急了他。

就算有一次他大病,点名让郝小明和田文娟去,也只有田文娟去给他捎来郝小明的一句话说郝小明根本不想来,他才知道郝小明已经打算和他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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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杰回到宿舍还幸灾乐祸的奚落他,他也抱怨我不该喷那么多香水,我说:“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效果吗?你不是喜欢装逼吗?这是给你装逼的机会吗?你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要装逼,我只不过是帮助你一下,这他妈好心还办坏事儿了?

但你不是也挺享受的这前呼后拥万众瞩目的一刻嘛?一件事情里总有好有坏吗!但这种事情做了也挺好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看中的是70%的收益,而30%的难或苦也是可以忍受的,因为事情不能完全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你说呢?”

他想也是啊,我见他看着窗户出神的,回想起他目前为止,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在高光的一刻。久久地的钉在那里一动不动,长久痴迷的回味着。

和俊杰、小坛相约着一起去北院食堂的路上,俊杰把手臂挎在我肩膀上,异常亲密的好像找见战友一样,说:“你这家伙真损,把姚磊当猴一样耍了一次,他还得感谢你,可真有你的!”

边说边伸出了大拇指到我的眼跟前,我才想到他大概是以为我和他一样的恨姚磊,想调戏、戏耍姚磊,其实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坦诚直白的说:“没有呀!”

他立马变了脸色打了一下我肩膀,然后用细长的指头指着我:“他妈,还他妈装!跟我这不用装了吧!”说着使劲的用力摇晃的我的身体,非要我承认他认为的事实。

我说:“我真没有!”

他气得不理我,摔开胳膊和王小坛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后面。

小坛后来也问我:“真的不是俊杰想的那样?”

“真的不是!我这人你也了解,很敢作敢当,犯不上骗他也犯不上巴结他!”

“那你为啥要那样,那么积极主动地张落这个事这个事儿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问自己:我做为总导演难道真的不想看这场戏吗?

估计答案也是肯定的,但真的没有想伤害姚磊。

我其实真的不知道背后的目的,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觉得这只是我组识的一次集体活动,就像小时候一起玩丢沙包或者捉迷藏一样,没想过伤害谁,或者觉得警察就比小偷的角色高傲,他们在我心里是一样的,只是角色不同,只是觉得好玩有意思一样。

其实姚磊只有一件事不对,就是他后来张旭平评价说:“宋君不叫个男人!”

我当时愣在石凳上想什么情况一个女的会评价一个男的不叫个男人,除非就是在行房事的时候,难道张旭平和宋君还有这样的遭遇或者场面,宋君软的抬不起头的时候被张旭平看见了,不太可能吧!

我说:“为什么不叫个男人?这也说得太严重了吧!”

“你听我给你仔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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