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55-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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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进7

这和我心目中的告别完全不一样,我觉的告别虽然不像君子之间“折柳”那么高雅,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大家触膝而作高高兴兴地说说以前的样子,聊聊天多好,个个仗着酒遮脸,放肆的变成了鬼,我很厌恶,和小坛逃也似的想离开这个地方,正欲出门正看见李常宝和赵砚青在门口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干什么,仿佛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又一阵子恶心泛起。

要说放肆,我敢说大半个班的女生,我想抱谁想亲谁,没有一个拒绝或躲避的,但我觉得那太操蛋、太下流,有什么意义或意思?

但最后还是被同学们叫下去,背了几个女生上二楼上三楼,清醒的我差点被累死,后来索性撂挑子,走了。

去他妈的,我又不该她们的。

直到第二天,这一切才恢复正常,我没对象,所以不用撕心裂肺的好像要死,送走几个同学后,宿舍像坟地一样异常荒凉,秋收后一颗剩下的庄稼也没有,与小坛及几位好友轻轻道别互言珍惜珍重后踏上了归途。

坐在火车上有些惋惜,但我依然清醒冷静,终于离开了这个呆了三年半的地方。

无数次幻想过毕业时分别的难过,但真到了这一天仿佛也没有预想中那么难过,就像小学毕业、初中毕业一样,人生分分合合起起落落。

你在拥有她时嫌弃过她,但更多的是努力,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用以弥补的遗憾。

我依稀的记得,在一个夕阳夕照的金色黄昏,华灯初上,彼时王小坛,我、赵砚青三个人走在财专北门的城门楼底下,赵忧郁地问:“不知道咱们仨个会不会永远像今天这么好?”

我拾起头往着北院的那高高挂着耀眼的灯光打在古色古香的门牌上,显示出尘封的岁月痕迹,坚毅的说:“只要努力肯定会的!”

而小坛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好好处,不要管将来,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冥冥之中,他仿佛超级的大脑早已预知了未来。

是的,用力过度一心只盼好的人,反而将结果推得最远。

所以我想说的是:在你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当她走的时候,你不必后悔,因为一切缘分的结局都是无论你做什么还是那样依旧,一切都皆是同样的应得结果,因为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

若问现在果皆是前世因,若探未来事现今便是因,一切化为四个字: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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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进8

毕业后再见到张永进等我毕业10几年以后了,对话中回味才知道张慧清变成八脚张鱼到处往别人的被窝里伸腿,所以不难猜想,张永进为什么会苦追她三年多,如果她当时不给他点儿甜头,他也不可能有毅力那么久的像花痴一样的犯贱,毅力是极其耗能和短暂的,只有得到及时奖赏或者奖励的正反馈才能长久。

所以在十几年以后,才能管中窥豹略知一二。

这个表面上纯情爽快的女孩一边追求我不成,一边又跟张永进勾勾搭搭的说不清楚。

据说在得知张永杰亲眼目瞩捉奸在床的证据后,“你怎么想的?和她离吗?”

永进只是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亲手打碎一手一脚一针一线一砖一瓦倾进心血十几年的家,那是他活着的唯一指望和寄托,他无法想象没有老婆或者孩子,更或者全部都没有毁于一旦的景象,即使心痛的要死,他也要坚持下去。“为了孩子,我肯定不会离的!”

“那不就行了,我还以为你要离呢,正打算劝劝你了,看来这准备的好话也没什么用啊!”

后来,由于永进暂时不想回家面对尴尬,所以张慧清建议,两人去了一个宾馆,张永进到了宾馆一言不发侧身抽着烟喝着酒,麻木地像一块苦木头。

而张慧清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极其的心疼,毕竟相处20多年了,又是世界上唯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

也不知道是母性光辉想可怜别人,也不知道想弥补年轻时的遗憾,还是为了滥情刺激一下,反正是,脱光了衣服钻进了宾馆干爽温暖厚熏熏的被窝,等待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一点也不紧张,因为这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他这种场合也见识过十次八次了。

可恰恰令她气愤的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我觉得自己有多不值钱啊,难道我就一点魅力也没有吗?脱光了,等人家上人家都不上,把我气死了。”多年以后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张慧清气愤的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永进他当时都五内俱焚万念俱灰,哪还有那心思了!你真是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他不是对你没兴趣,就是再好看一万倍的女明星他也没兴趣。他是当时对人生都没兴趣了,他都想死了!哪还能像你说的闹一下再去死呢?”

端菜回来的永进绅士地看到我的表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彬彬有礼的。

他既不被张慧清的表达而气愤,也不为曾经发生那么羞耻的事而感到难看,因为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都过去了。

以前有人问过一个问题,说一百块钱掉在屎上,你是要还是不要?后来我想了很久得到了这个问题我自认为比较完善的答案。

如果你很富有,那当然不用要了,谁他妈B稀罕,掉的再多也不用,多看一眼就算输,甚至于不小心掉到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也不呆捡,因为太富有不值得弯这个腰。

但如果你很穷,你是个穷逼,那就当他什么都没有发生,把它捡起来洗干净晾干了再用,这就是终极答案。

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裤兜里的硬币掉在自己拉的屎上,还有别人拉的屎上,我就用两根树枝象筷子把它们一个一个捡起来,最后巴拉几下还检查有没有漏掉的,接着用三层纸包着放在塑料袋里,最后另找地方倒在土地上用水用水冲干净,我心里也嫌它脏最后用纸再包起来放在小卖部老板的坑上让她去数,全程手不挨一下,我去老板的糖罐子拿走了等价值的螺丝糖,老板见我一次买这么多,说:“给姨姨多拿两颗哇!”

我大气地表示:“不了,我不要了,我只拿自己应得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随着好人设和赞美声飘出窗外,螺丝糖融化在我嘴里,现在想起来还是甜的,我也很庆幸自己的理智的决定。

所以,这一切的决定的答案都是因为你当时的能量有多大,你的选择的余地有多大。

而这个决定并不是存在正确与否的标准答案。

我是为了送小舅子长冶上学,所以和张慧清吃永进的客,原以为是张慧清主张的所以是她请客,谁知道吃了一半她才说是永进掏钱。

我和张慧清热火朝天的聊着,主要是她说我听,看永晋在一旁又是点菜又是端菜,又是帮我们拿碗拿筷,出钱出力的,我如坐针毡。

我站起身来想帮帮永进的忙,却被张慧清一把拽下来,“让他一个人忙去,你别管!咱俩好好拉拉话,这么多年不见了!”那气定神闲指挥全场好像在指挥自己的老公一样。

闹得我心里别有一番滋味和感慨。

157

永进9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安,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我觉得跟张永进也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没请过人家,然后人家挣的也不多啊,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破费,怕他回去挨老婆的收拾。

当我说出我的硬要提前结账的原因时候,永进却淡定地说:“没事儿!这1、200块又不多!”

“他有私房钱,有个万儿八千的,你放心吧!”

我疑问的说:“能有那么多?”

“没有那么多,3、2000还是有的!”

“你以前不是有个8、9000呢!”张慧清戳破他的话。

张永进脸红的说:“那也花呢哇!你说的那是去年夏天。半年前的事儿了。”

“你花哪去了?是不是跟人开房去了?”张慧钱不依不饶的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仿佛他是他的正妻老婆一样。

“没有没有,就是跟兄弟们吃吃喝喝,你忘了去年你过生日还给你买了个2000多的礼物呢!过生日的饭钱也是我结的。”

张慧清心满意足放心地说:“那这就对上了!”

“我靠,你这也太不要脸了!给你花就行了,别人人家私房钱还不由人家自己做主了?家里有个管的就够累的,好不容易藏点儿私房钱,你还要管!”

“我怕他拿这钱跟别人开房去了,跟兄弟们吃吃喝喝倒是无所谓!”

“人家跟着谁开房跟你有啥关系呀?你家住海边呀,你管得可真宽!你管好你家老路的行了,你还管人家!你这么关心,他在学校追了你四年,也她妈没见你嫁给他!”

“反正不行,你要开房就得跟我去,别人谁也不行,要不然你要敢去,让我知道了,我就敢告诉你家那口子收拾你,到时我和你老婆一起揍你!看能不能打死你!”咬牙切齿的威胁着永进。

“我操,你这威胁的,真他妈有新意!”她以为我在夸奖她,露出了久违的深红色酒窝,摇头晃脑的像从前清朝当地出产的火锅殃民的慈禧太后。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我话锋一转,“可我就纳闷,你到时咋样告诉永进老婆,你难道说:你男人不跟我开房去跟别人开房去了,所以我要告你,咱们一起B扯他!”

说完之后,我们仨人都笑了,张慧清毫不掩饰的张开满嘴的大米和茶口喷了一桌子,我回过神看见张雨晴,满脸是水渍和大米粒,把我恶心的再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了。

她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还慌忙地揪出几张餐巾纸一边给他擦脸上身上,一边还是笑个不停,而永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自己擦着自己,一点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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