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光芒渐渐消散，苏璃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镜面，每一块镜中都映出不同的画面：有她与夜昙在木屋中的初见，有蚀月教追兵的围剿，甚至还有她从未经历过的场景——白衣神女与黑衣女帝在月光下相拥。
"这是......往生镜的内部？"苏璃伸手触碰最近的镜面，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确切地说，是往生镜的因果囚笼。"夜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身影有些虚幻，仿佛随时会消散，"离幽用我们的血激活了往生镜，将我们的魂魄困在了这里。"
苏璃转身，看到夜昙正凝视着一块镜面。镜中，黑衣女帝将诛神钉刺入神女心口，泪水却比鲜血更早落下。
"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吗？"苏璃轻声问道。
夜昙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抚过镜面。画面突然扭曲，变成了另一幅场景：神女在魂飞魄散前，用最后的力量将女帝的魂魄封入往生镜。
"当年我选择背叛，是因为发现了神族的灭世计划。"夜昙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
苏璃突然按住心口，神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到自己站在祭坛上，背后是无数神族战士的尸体；看到自己将女帝的魂魄封入镜中时，嘴角扬起的温柔笑意。
"原来......是我自愿的。"苏璃喃喃道，"为了阻止神族的计划，我选择与你同归于尽。"
夜昙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现在，我们又被困在了这里。离幽想要利用往生镜的力量，重现当年的灭世仪式。"
苏璃抬头看向四周，发现镜面中的画面开始扭曲，逐渐显露出外界的景象：离幽站在祭坛中央，手中握着染血的往生镜碎片；离朱倒在一旁，心口的傀儡丝正在消散。
"我们必须出去。"苏璃握住夜昙的手，"这一次，我们一起面对。"
夜昙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好。"
两人的灵印同时亮起，炽热与冰冷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周围的镜面开始震颤，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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