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茹芸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都灰暗了下来,满心都是如刀绞般的悲痛与委屈。她彻夜未眠,眼睛哭得红肿得仿若小山丘,可生活还得继续,她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去化肥厂上班。厂长李大海刚进厂子,目光就落在了她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不禁皱了皱眉头,满脸关切地走上前问她:“小许啊,你这是咋回事?脸怎么肿成这样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是家里出了问题,还是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跟我说说,别一个人扛着。”
许茹芸心中一慌,仿若受惊的小鹿,脑海中瞬间闪过男友赵小鹏昨天的那场激烈争吵,她不敢说实话,只能低下头,支支吾吾几句应付过去,眼神闪躲,不敢与厂长对视,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让厂长知道我家里的事,不然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这经济不景气,找份工作多不容易,我还指望着这份收入过日子呢。” 厂长李大海张张口,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脚进了办公室。
不久后,在舞厅老板的一番精心运作下,化肥厂迎来两位贵客视察工作。一位是副市长儿子陆辉,28 岁,未婚,生得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个只知花天酒地、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整日穿梭在各种娱乐场所,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另一位是税务局局长林宇,38 岁,年纪轻轻便在仕途上颇有建树,可谓年轻有为,只是性格软弱怯懦,仿若胆小的兔子,在强势的妻子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
许茹芸作为接待人员,特意精心挑选了一身素色连衣裙。那天早上,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着简约款式裙子的自己,仿若清水出芙蓉,衬得身姿更加婀娜多姿,略施粉黛的面容清新脱俗,仿若清晨带露的花朵,却又美得惊心动魄,宛如一朵绽放在尘世的青莲,超凡脱俗。她想着,不管生活多苦,也要尽量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陆辉跟着众人走进厂子,第一眼看到许茹芸,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色心顿起,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欲望,仿若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志在必得。在他眼中,那些平日里围绕在身边的莺莺燕燕,此刻都变得索然无味,唯有眼前这个清新脱俗的女子,让他动了真心。
此后,陆辉便开始对许茹芸展开猛烈追求。他仿若挥金如土的富豪,每天差人送来各种昂贵奢华的礼物。今天送来一瓶从法国远道而来的顶级香水,那精致的瓶身仿若艺术品,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迷人的香气仿若勾魂的魔药,让许茹芸心生向往,轻轻嗅一下,仿佛置身于浪漫的法国街头,她拿着香水,心中暗自惊叹:“这得花多少钱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明天又送来一串圆润饱满、光泽璀璨仿若夜明珠的珍珠项链,据说每一颗珍珠都经过精心挑选,戴在脖子上,冰冰凉凉,仿若带着尊贵与奢华。许茹芸虽然心里很是喜欢,手指轻轻抚摸着珍珠,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但她清楚,名不正言不顺,不应该收。她不想因为这些物质的东西,就迷失了自己。
陆辉可不光是送礼物,还总是说着甜言蜜语,那话语仿若裹了蜜的毒药:“茹芸,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这世间的庸脂俗粉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跟我在一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用愁,我会带你见识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带你畅游世界,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你就不用再在这工厂里辛苦受累,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了。”
许茹芸惆怅不已,一个是与她相恋几个月的男友赵小鹏,他勤奋能干,每日在工厂车间默默挥洒汗水,为了两人的未来努力打拼。可他性格不好,脾气暴躁,稍有不顺心就大发雷霆。上次就因为一点小事,和工友吵了起来,差点动了手;一个是副市长的公子陆辉,一次邂逅就让他对许茹芸一见钟情,自此展开热烈且执着的追求,他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优越,但是听说是花花公子,经常花天酒地,这样的人能给她长久的幸福吗?
一天,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办公桌上,许茹芸正全神贯注地整理着会议纪要,手机却不合时宜地突然震动起来。她解锁屏幕,原来是赵小鹏发来的暖心消息:“茹芸,对不起,前些天是我错了,今天下班等我,咱去吃夜市,好久都没一起悠闲地逛逛啦。我知道我脾气急,惹你生气了,这次一定好好补偿你,给你买你最爱吃的烤串。”冷战了好多天,许茹芸嘴角刚刚泛起一抹浅笑,还没来得及回复,办公室的门便被轻轻敲响。陆辉手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嗓音温柔且富有磁性:“许秘书,忙了一上午,看看这花,舒缓下心情,晚上一起去新开的那家超有情调的西餐厅,如何?那里的牛排可都是从国外空运来的,配上顶级的红酒,你肯定会喜欢。”
许茹芸顿时陷入窘迫境地,脸颊微微泛红,刚要开口婉拒,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赵小鹏的消息紧随着又跳了出来:“茹芸,我今天发奖金啦,给你买了那条你心心念念好久的项链,就盼着给你个惊喜呢。我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想着你戴上一定特别美。”
面对两个截然不同的邀约,许茹芸贝齿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委婉地对陆辉说道:“陆先生,您的花真的很美,谢谢您的这份心意,只是我晚上已经有约,怕是去不了了。我和我男朋友……我们有自己的计划。”
陆辉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仍保持着那份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嘴角上扬,浅笑道:“没关系,那下次,你可不许再拒绝我咯。我是真心喜欢你,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我。”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许茹芸在厂门口一眼便瞧见了满心欢喜等候着的赵小鹏,他瞧见许茹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迎上前,正要伸手牵住许茹芸的手,一辆锃亮的豪车却猛地一个急刹,“吱” 的一声停在了两人身旁。陆辉摇下车窗,探出头来,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许秘书,上车,正好顺路,我送你一程。这下班高峰期,打车不好打,别挤公交了,多累啊。”
赵小鹏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他目光直直地看向许茹芸,带着一丝质问:“这是谁?怎么还开着豪车来接你?” 许茹芸心头一紧,赶忙解释道:“小鹏,这是副市长的儿子陆辉,工作上认识的,真的没别的关系,你别多想。他就是顺路,我可没让他来接我。”
赵小鹏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副市长儿子?哼,坐豪车的公子哥,咱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以后少跟他来往。我看他就没安好心,你别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一时间,矛盾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
陆辉推开车门,迈着大步走下车,双手潇洒地插进裤兜,下巴微微扬起,直视着赵小鹏:“你就是茹芸的男朋友?瞧瞧你自己,一身工装,满身油污,能给她什么样的好日子过?跟着你,不就是一辈子在这工厂里吃苦受累?别在这儿耽误她追求更好的生活。”
赵小鹏气得眼眶泛红,怒目圆睁,握紧拳头就冲上前去,吼道:“我和茹芸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凭什么横插一杠子?我虽然没你有钱,但我对茹芸是真心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情绪愈发激动,周围路过的工友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这是咋回事啊?许茹芸这是招惹上谁了?”“这副市长的儿子也来凑啥热闹,人家小两口的事儿。”
许茹芸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她心急如焚,赶忙伸手死死拉住赵小鹏:“别闹了,在厂里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话呀!大家都看着呢,多丢人啊。” 随后又急忙转头,对着陆辉急切地说道:“陆先生,请您先离开吧,别再让事情变得更难堪了。您这样只会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晚上的聚会就此罢休。可赵小鹏心中的怒火此时已然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第二天,满心委屈与愤懑的他,竟在工厂车间里大闹起来。他双手高高举起工具,又重重摔下,冲着周围一脸惊愕的工友们大声叫嚷:“大伙都来评评理,咱每天累死累活、辛辛苦苦地干活,可有的人呢,却一门心思想着攀高枝,飞黄腾达,我女朋友都快被这有钱人拐跑了!我对她掏心掏肺的,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刹那间,车间里乱成了一锅粥,主管听闻动静,心急火燎地赶忙给许茹芸打电话:“小许啊,你快来车间看看吧,赵小鹏不知道抽什么风,在这儿大闹呢,这活儿都没法干了。”
接到电话,许茹芸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赶到车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工具散落一地,工友们围在一旁议论纷纷。她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撕裂,疼得厉害。她强忍着泪水,快步走到赵小鹏面前,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爱人,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赵小鹏,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啊?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没变过,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这样一闹,工作要是丢了怎么办?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赵小鹏望着泪流满面的许茹芸,眼眶也红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茹芸,我是真的害怕,我怕你被他的权势、富贵迷了眼,不要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啊。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我都是因为太在乎你。”
就在这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的时刻,厂长也匆匆赶到了现场。他看到车间内混乱不堪的场景,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赵小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想不想干了?在这儿闹事,影响生产,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赵小鹏心底最敏感、最脆弱的那根弦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再一次,他被狠狠刺激到,甚至触及到了他最后的底线。他的身形猛地一晃,作势便要冲上前去解释。许茹芸眼疾手快,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一堵坚实的墙般死死拦住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别闹了!你再闹下去,咱们就真的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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