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病

可她却没注意到,陆辉的热情在回到小城后,仿若退潮的海水,迅速冷却,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陆辉又恢复了以往花天酒地的生活,整日出入于各种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闪烁的霓虹灯以及醉生梦死的人群,构成了他的日常世界。身边的女伴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在舞池中与那些穿着暴露、妆容艳丽仿若妖精的女人贴身热舞,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仿若一层挥之不去的迷雾。

许茹芸起初还心存侥幸,仿若掩耳盗铃般安慰自己他只是工作太忙,需要应酬。每次陆辉晚归,她都会强撑着疲惫的身躯,为他精心准备好醒酒汤,坐在客厅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一等就是大半夜,困意一次次如潮水般袭来,她却咬着牙强撑着,心中默默念叨:“他肯定是为了工作,忙完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们曾经那么美好,他不会轻易抛下我的。”

可当她亲眼看到陆辉在酒吧里和一个穿着暴露、妆容艳丽仿若妖精的女人亲密拥吻时,她的心仿若瞬间被重锤击碎,碎成无数片,仿若破碎的镜片,每一片都刺痛着她的内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疼意却不及心中万分之一,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嘴里喃喃道:“这不可能,陆辉怎么会这样对我…… 我们的过往算什么,那些山盟海誓难道都是假的吗?”

那天晚上,寒风呼啸着席卷街头,仿若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咆哮,许茹芸在酒吧外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仿若风中残烛,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她眼睛死死地盯着酒吧的门口,牙齿打着冷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每一丝寒冷都侵入骨髓,可她仿若浑然不觉,心中的寒意早已将她冰封,仿若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极寒之地。她一直等到陆辉醉醺醺地出来,脚步踉跄,眼睛迷离,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她泪流满面,仿若崩溃的堤岸,泪水汹涌而出,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揪住陆辉的衣角,声嘶力竭地质问:“陆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为你付出了真心,你怎么能如此践踏。”

陆辉却仿若看一个陌生人般,满不在乎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许茹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冷笑道:“你别太当真了,大家不过是玩玩而已,你还真以为我会娶你啊?别自作多情了。”

许茹芸如遭雷击,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倒在地,双腿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望着陆辉绝情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中满是恨意,仿若燃烧的怒火,炙烤着她的内心,她握紧双拳,在心里发誓:“陆辉,你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分手后,许茹芸的生活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仿若被黑暗巨兽一口吞噬。她整日仿若行尸走肉般把自己关在狭小昏暗仿若囚笼的屋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垃圾堆积如山,衣物散落一地,她无心打理,仿若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蓬头垢面,发丝油腻地纠结在一起,脸上脏兮兮的,几天未洗漱的痕迹清晰可见,仿若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茶饭不思,桌上放着早已冷掉的泡面,她只是偶尔机械地拿起筷子,挑动几下,却一口也吃不下,内心满是绝望:“我的人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曾经的憧憬都化为泡影,我该何去何从。”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频繁地感冒、发烧,整个人虚弱得仿若一阵风就能吹倒,仿若凋零的残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毫无血色。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每一次发烧都让她陷入混沌,头疼欲裂,仿若被恶魔缠身。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忐忑不安地去医院做了检查。当医生面色沉重地告知她结果时,她只觉五雷轰顶 —— 她染上了肝病,医生语重心长地安慰她:“姑娘,这病是可以治的,只不过需要一大笔钱去治疗,你也别太灰心。只要积极配合,还是有希望的。” 停顿了一下,医生又说道:“不过,要想彻底治好病,建议你还是去大城市,咱们这个地方医疗水平有限。”

可每一个字都如重锤敲在她心上,她绝望地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下可怎么办,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我。”

就在许茹芸万念俱灰的时候,王阿姨出现了。王阿姨是她的邻居,早就注意到了许茹芸的遭遇,心中满是怜惜。这天,她看到许茹芸又一次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轻声说道:“茹芸,你这几天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我知道你心里苦,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许茹芸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谢谢你,王阿姨,你帮不了我的,我这倒霉的人生,怕是没救了。” 王阿姨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别这么说,人哪有一直倒霉的,说不定转机马上就来了呢。你先别灰心,至少吃点东西,把身体养好。” 许茹芸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平日里不太打交道的邻居,此刻的关心却让她倍感温暖。

之后的日子里,王阿姨时不时就会来敲许茹芸的门,给她送些自己做的饭菜,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热气腾腾的,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许茹芸每次接过饭菜,心中都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王阿姨真诚的眼睛,轻声说道:“王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阿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看不得你受苦,你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在王阿姨的关心下,许茹芸的状态渐渐有了些许好转,她开始会主动收拾屋子,把自己打理得稍微整洁一些,偶尔也会和王阿姨聊上几句,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在慢慢散去。

然而,许茹芸心中对陆辉的恨意却从未消散,她时常在夜里辗转反侧,想着一定要让陆辉付出代价。有一天,王阿姨来看她,发现她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便问道:“茹芸,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你可别干傻事啊。” 许茹芸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他的,他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王阿姨握住她的手,劝说道:“我知道你恨他,可你不能拿自己的未来赌气啊,你要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事,受苦的还是你自己。咱们慢慢想办法,总会走出困境的。” 许茹芸望着王阿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王阿姨是真心为她好,可心中的仇恨却让她难以释怀。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茹芸的病情愈发严重,她时常感到力不从心,身体的虚弱让她连日常的活动都变得困难。赵小鹏得知了她的近况之后心急如焚,他四处打听治疗肝病的方法,甚至去求亲戚朋友借钱,想要帮许茹芸凑齐去大城市治病的费用。许茹芸看在眼里,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对赵小鹏说:“小鹏,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怎么报答你啊?” 赵小鹏紧紧地抱住她,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能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尽管前路依旧艰难,但在王阿姨和赵小鹏的支持与陪伴下,许茹芸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可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天,许茹芸在街上偶然遇到了陆辉和他的新欢。那女人穿着一身名牌,挎着昂贵的包包,依偎在陆辉怀里,一脸得意。许茹芸瞬间气血上涌,她几步冲上前去,拦住陆辉的去路,怒目而视:“陆辉,你害我至此,还能心安理得地搂着新欢招摇过市?” 陆辉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哟,这不是许茹芸嘛,怎么,还不死心?我早说了,咱俩就是玩玩。”

许茹芸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就要打陆辉,陆辉轻易地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别自不量力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这时,跟在后面的赵小鹏赶忙上前,用力掰开陆辉的手,把许茹芸护在身后,怒怼陆辉:“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把茹芸害成这样,你就该遭报应!” 陆辉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算哪根葱,少多管闲事。” 赵小鹏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今天就管定了,你必须给茹芸一个交代!”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周围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纷纷指指点点。许茹芸看着混乱的场面,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对陆辉的恨意难消,一方面又担心赵小鹏为了她惹上麻烦,她拉住赵小鹏的衣角,哭着说:“小鹏,别闹了,咱们走吧,和这种人不值得。” 赵小鹏虽满心不甘,但看着许茹芸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忍住怒火,带着她挤出人群。

这次冲突后,许茹芸的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卧床不起的日子越来越多。赵小鹏更是没日没夜地照顾她,四处奔波借钱。许茹芸心中满是愧疚:“小鹏,我拖累你了,你别管我了,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赵小鹏红着眼眶说:“茹芸,你别说傻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你,咱们一定能度过难关。” 在这重重磨难下,两人的心却越靠越近,只是那巨额的医疗费用和许茹芸心中的仇恨,依旧如乌云笼罩,让未来的路充满艰辛。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