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棋逢对手,青楼的背后东家

温初怡很快便反应过来,背对着陆长宁行了一个大礼,她声音颤抖,明显是怕极了,“奴婢惶恐!非不敬郡主殿下,实因染了恶疾,脸上长了风疹,恐冲撞贵人,故以此礼代全仪。”

此言一出那女子忙开口道,“郡主殿下,此人太过晦气,可要奴婢收拾她一番?”

温初怡身子微僵,毕竟只需她转身,方才的谎话便会被拆穿。

但好在陆长宁虽然刁蛮,可却是个心善的,她并不准备为难眼前这个身染恶疾的女子。

“行了,娘亲还在等我,莫要惹是生非。”

“是。”

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彻底没了声息,温初怡才敢回头瞧了一眼。

陆长宁的身边跟了四个宫女,她们早便走远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快步朝着林中走去。

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瞧见她后,忙迎了上来,“小姐随我来便好。”

温初怡心下微动,此人竟知晓她的身份,可如今她只是一副丫鬟打扮。

她视线扫过侍卫,瞧他的模样,分明是听命于那傅二。

这一刻她有些信了沈燃野的那句,上京城中的人说他是纨绔子弟简直就是谣传。

所谓纨绔有两种。

一种便是天生的蠢才,只会斗鸡走马的真草包。

另一种便是生活奢靡毫无斗志的权贵子弟,他们是安于享乐,却不是蠢。

毕竟能成为纨绔的,他们一般都有良好的家世,自出生便站在旁人一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

也正因如此,他们自小上的便是最好的学堂。

如此下来,就算算不得学术斐然,却也绝不是蠢货。

如今温初怡便确定,这傅行舟便是第二种。

将她带到后,侍卫便离开了。

独留下傅行舟和温初怡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她开口问道,“傅二公子不知你今日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傅行舟定定瞧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你要制私盐。”他语气笃定。

温初怡眯了眯眼,打量着他,“此事你是从何处知晓?”

他总不好说其实是偷听来的,眸色微沉他道,“温三小姐放心,我并无恶意,私盐自古以来便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我只是想赚些银钱罢了。”

她闻言忽的笑了,“傅二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这武安候府旁的不说,就是不缺银子。”

“况且私制私盐可是死罪,傅二公子平日吃穿住行,皆奢华无比,又何需冒这么大的风险?傅二公子还是莫要同我说笑了。”

傅行舟神色复杂,“整个武安候府日后都是我兄长的,实不相瞒我们二人不合,我如今一时的享乐又算得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保永世荣华罢了。”

温初怡唇角微勾,面色不变,道,“傅二公子,你既知晓制造私盐是死罪,便不该这般冲动前来寻我。”她紧紧攥住衣袖中的短刀。

不论傅行舟是何居心,她都不能让他坏了她的事儿。

此时温初怡的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法,若是被人发觉傅行舟身死,她该如何脱身?

不过或许会有些麻烦,但总归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大问题。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死人,才会真的闭嘴。

傅行舟压低声音道,“陛下是你救出来的,并非燃野,我此言说的可对?”

温初怡眸色一沉,此事竟然还有第四人知晓,看来他比她一开始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是如何得知的?正如你所料,燃野并未背叛你,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开口。”

“你那贴身侍女匆匆来寻燃野的时候,我便察觉到了不对。”他自顾自的开口,“祈安哥曾同他说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入猎场。”

“可他还是去了,我便猜到此事同你有关系,陛下被燃野带回,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过于巧合。”

他定定望着温初怡,他的眼底深处,是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炽热。

“你确实同旁的女子不一样,你不仅有野心,你还有攀比男子的能力的计策,我大胆猜测一下,你从未想过要嫁给世子殿下是吗?”

“你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有那龙椅上的人,你听说陛下遇刺失踪的消息后,便匆匆进了猎场,因为你知晓,你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眯了眯眼,自信满满道,“你将陛下救起,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你却将人丢给了燃野,这是为何?”

温初怡面色不变,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她眸色亮的惊人,眼底只有对他的欣赏,她喜欢同执棋人说话。

只不过靠着一点蛛丝马迹,他便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倒是让她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傅行舟一字一句开口道,“你怕事情做的太明显,会被人怀疑,所以你让燃野将陛下带回,不过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陛下怕是已经对你有了印象。”

温初怡唇角微微勾起,“傅二公子可不像是传言中的草包纨绔,你的心计,让我都觉着心惊。”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造精盐一事你需要帮手,女子从商向来举步维艰,武安候府大半钱财也来源于我从商的外祖父。”

“生意场上的事儿,我有门道,温三小姐若是能选择同我合作,断然错不了,若你们精盐获利的银钱有五成,我便能提升到十成,并且确保不会被朝廷发现。”

良久温初怡都没有说话,就在他心中忐忑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她开口道,“傅二公子这个交易,好似无人能够拒绝,不过……”

傅行舟定定看着她,“温三小姐但说无妨。”

“不知小侯爷那出侯门藏艳同傅二公子有什么关系?”

毕竟事关精盐,是杀头大罪,若是她不想方设法弄些他的把柄,傅行舟反而不放心。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道,“满春院明面上是一个姓古的商贾开的,但其实背后东家是我。”

“姓古的那人不怕严刑逼供,不过却是个痴情种,城外古宅内住着他的正妻,那是他唯一的软肋。”

“若是日后我哪日返水,你可随时将我这身份公之于众,毕竟武安候府的二公子在外私开青楼,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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