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川被铐在审讯室暖气片上时，终于看清了孕妇手腕内侧的尸斑——那枚翡翠镯子正在融化，沿着她青灰色的皮肤淌成一行血字："丁卯年七月十五"。铁窗外忽然飘来一缕异香，像是奶奶在世时捣的艾草混着庙里陈年供香的味道。
"后生仔，莫要吸气。"沙哑的嗓音穿透墙壁，老道士竟倒挂在窗外！他手中铜烟锅燃着暗红火星，烟雾凝成蜈蚣形状钻进室内。孕妇脖颈突然180度扭转，沾着羊水的长发缠上陈小川的咽喉："看见符的人都得死..."
铁门轰然洞开，法医的尸检报告散落满地。法医助理保持着推门姿势僵在原地，瞳孔里映出空荡的审讯室——在他眼中，这里只有陈小川正用灭火器砸着根本不存在的"孕妇"。
"走阴轿！"老道士甩出三枚五帝钱打灭顶灯，黑暗中有八道纸人抬着猩红轿子破窗而入。陈小川被拽进轿厢的瞬间，看见轿帘内缝着密密麻麻的寿衣碎片，每片都绣着不同死者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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