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廊下，手中紧握着那张已经被她反复查看无数次的婚书副本。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纸张上，字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那些娟秀的小楷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越是仔细端详，却越是觉得这些文字晦涩难懂。
“小姐，时辰差不多了。”王姓男子轻声提醒道。
林夏回过神来，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两人沿着曲折的走廊走向后院，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谨慎。身后传来侍卫们整齐的脚步声，为他们保驾护行。然而林夏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动向。
转过最后一道拐角，一座小巧精致的书房映入眼帘。门口站着两个身着锦袍的年轻人，见到王姓男子时微微躬身：“程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夏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细想，王姓男子已经快步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这些人是礼部的人，领头的叫程锦，听说是个干练得很的人物。”
林夏点头应了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书房内布置得极其雅致，案几上摆放着一壶新泡的龙井茶，清香四溢。一个身着藏青色官服的年轻人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眉眼间透着一股锐气，却又不失温和。
“久仰大名。”王姓男子拱手行礼，“在下王源。”
那年轻人微微点头：“久闻林府‘小诸葛亮’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夏在一旁默然，却觉得这个人说话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试探意味。
“冒昧打扰林府，是有一件要事。”程锦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这些是在外头散布的‘婚书案’的相关证据，还请林大人过目。”
王源接过文书，认真翻阅起来。林夏站在一旁，虽然没有仔细看内容，却能感觉到纸张上墨迹未干，显然是 recent 才写就的。
“程锦此番前来，是想请林府协助调查此案。”程锦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件事关乎朝廷威严，若是处理不当，恐会影响到江南地区的 stability.”
王源放下文书，眉头微皱：“我林府世代清白，与这些事绝无牵连。倒是那些乱写状子的人，倒是该好好查一查他们的来历。”
程锦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林夏在旁听着，心中愈发疑惑。她总觉得这人笑容里藏着什么，虽然谈吐得体，但总让人觉得有些刻意讨好的嫌疑。
“时辰不早了，若是没有什么紧要事的话……”王源欲言又止。
程锦却突然变了脸色，沉声说道：“昨日有人在闹市公然叫骂，说林府‘千金’与外人私会。还请林大人三思。”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林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自己近来行踪隐秘，但也没想到竟然被人盯上了。
“放肆！”王源怒道，“本官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诽谤我家小姐的清白！”
程锦摆手：“王大人请息怒，在下这就去查。”
林夏站在一旁，感觉浑身发冷。她明明记得自己这几日都足不出户，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等等。”林夏突然开口，“程大人此番来调查婚书案，可曾有相关证据？”
程锦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证据确凿，只是需要林府配合调查。”
林夏觉得不对劲。她想起那日在书房中看到的诡异老者，以及藏在暗处的双眼，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我有一件事相问。”她深吸一口气，“不知程大人可曾见过那日来我家送信的‘无常’？”
程锦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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