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光在做梦。
那儿实在是太闷热了……
肯定是因为没窗户不通风的缘故，汗从他脸上淌下来，双手黏糊糊的，连鞭子都拿不稳了……
这鞭子真好看，韧性真好，实在是太美了……
用这样的鞭子抽在人身上，简直是太美妙了。哦不，他现在不就是在这样做吗？
她无力地缩在地上，已经麻木了。白皙的胳膊被一道道血痕包围，红色的液体顺着皮肤滴落到地板上，流到他脚边。
他将盘子端到她面前，轻声说：“来，饿了吧？吃点吧，都是你爱吃的。”
她看了看面前的食物不为所动，只是将身子缩得更紧了一些。
他怒了，不吃东西怎么能行，这可是会死人的！他可不想这么快地失去，像上次那样……
他目光变得凶狠，抓起盘子里的蛋糕就往她嘴里塞，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疯狂大笑。她可能被吓坏了，赶紧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食物大口大口地吞咽。
看到这一幕，他满意地微笑着，顺着她的脸往下摸，掐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真像啊。”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她身上的红色，放到舌尖，随后闭上眼睛回味：“连味道，也这么像啊……”
床上，曹阳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如果刚才的梦能长一些，我们是不是就又能见面了呢？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见到了，不是吗？
曹阳光微笑着，翻身下床，来到落地窗前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回想着赵妈妈惨死的模样。
她死了，真好，虽然死得太晚了些，不过好歹是死了。
他抬头看着暗得将月光吞噬的天空，咧嘴轻笑。
“我就说这世界很危险吧，你还不听呢。不过没关系，你应该看到了吧？她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
曹阳光穿好鞋子走出房间，来到正刮着海风的大海边。风呼呼地刮着，跟海浪的狂啸融为一体，使他完全沉入其中，与世隔绝。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摇篮曲的声音盖过了海浪声，同时也盖过了曹阳光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刀片刺入皮肤剜肉的那种钻心的痛，是曹阳光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
“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这么对我……唔！唔唔唔唔！”
曹阳光的嘴被胶带封上说不出话，只能从嗓子里蹦出一些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像……被亲了一样……
“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吧？”
“嗯！嗯唔唔！”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听音像是骂人呢。
“还不老实啊？那我就帮你安静一会儿吧。”
曹阳光嘴上的胶带被摘下，还没等他骂对方，对方就掐着他的嘴，硬生生将舌头拽了出来。曹阳光慌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求你……放了我……”他呜呜咽咽地说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冰凉贯穿口腔后，随之而来的是满口的腥味和止不住的血液。
曹阳光哭了，就像被他折磨的她一样，泪流满面。
那人冷眼看着他，拿起旁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液体灌入他的嘴。
曹阳光疼得大哭，浑身颤抖，嘴里流出的液体混了些咸味。他第一次觉得，这海原来也如此的折磨人……
……
正九点敲响早饭钟时，谁都起来了，正等着招呼在一起呢。
柯五苦和刘下来一块儿在外面平台上踱着步，随便聊着对新闻时政的看法。
宋漂亮和白三碗爬上公寓的最高点，碰见周可可也在那里，正站着眺望远处。
他说道：“还没看到巴士的影子，我一直在守着呢。”
宋漂亮含笑说道：“A市真是个贪睡懒起的地方，做起事来总是拖拖拉拉的。”
白三碗眼望它处，望着天空。
他骤然说道：“你们看天气怎么样？”
周可可瞟了天空一眼，判断说：“依我看，没问题吧。”
白三碗尖起嘴唇打了个唿哨说：“我说，熬不过一天就得起风暴。”
周可可说道：“这怎么可能呢？”
楼下传来了钟声。
白三碗说道：“吃早饭了！好，我能来上点儿。”
他们走下楼的时候，周可可思虑重重地对白三碗说道：“你知道，这件事可苦了我了——这赵妈妈干嘛要干掉自己！昨儿晚上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通。”
宋漂亮在前面不远处走着。白三碗放慢了脚步，说道：“有各种设想吗？”
“我在找证据，首先是意图。我想应该说她没多困难……”
郭包佑经过客厅的落地长窗，迎了上来。
他尖声问道：“车来了吗？”
“还没有。”宋漂亮说道。
他们往里面走，去吃早饭。食柜上搁着好几盘炒菜，还有茶和饮料。宋编剧打开门让他们进去，跟着在外面随手带上了门。
郭包佑说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
心照不宣，谁都闭口不提本岛的事，而是东拉西扯地随便聊流行的新闻，国外的啦，体育界的啦，还有什么最近又出现灵异事件啦。
就这样，杯盘撤走以后，刘下来稍稍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然后有些沉重且不情愿地开口。
“各位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随即出现了此起彼伏的疑惑声。
宋漂亮惊呼道：“太可怕了！我们来到之后，死了一个又失踪了一个！”
刘下来眯起双眼，用他细小但字字清晰明确的声音说道：“不去找找就断定他失踪了？”
众人听闻，立刻动身满公寓地寻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漂亮站在休息室的窗户前尖叫，随即引来了众人。
“怎么了？！”刘下来忙问，随后不等送漂亮回应，他就惊到了，同大家一起惊到了。
曹阳光正跪在窗户外，双腿被六根铁签钉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舌头还被细线穿起来挂在了脖子上。他满身满脸全是血，双眼死死地睁着，眼神里满是恐惧。
“这……这怎么会这样？”萧扒妹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白三碗吓得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与刘下来走了过去，看到尸体旁还有一行血字：
二者不淫，犯人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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