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周可可一说即成，他对他们的计划立刻表示同意。
“你们提到的关于小瓷人的那些事，说明问题完全不那么简单，先生们。就是还有一点：你们是不是认为，到现在为止，从所发生的全部事情来看，这个严逻的做法，就是本人不出面，都由你们自己搞呢？”
“说清楚些，老兄。”
“听着，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一咋呼，那个赵妈妈就受不住，服毒自尽了。那个曹阳光，也挺不住了，不知道被什么人干死了！全是由着那个严逻的摆布。”
刘下来摇着脑袋，又着重提到了***的问题。周可可对这一点也同意。
“说实在的，我把这点给忘了，随身带着它到处转悠，确实罕见。但它又是怎样跑到她的水里去的呢，先生？”
白三碗说道：“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昨晚，赵妈妈应该喝了不止一瓶水。算起来，她喝最末一瓶同喝上一瓶之间隔着不短时间。我想想——不能太肯定，可能是放在靠窗户的那张小桌子上。窗户是开着的。也许有什么人偷偷放了一点***进去。”
周可可不太相信地说道：“那可是四楼，先生！”
白三碗冷冷地说道：“那就不一定了。”
刘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不错。大家当时都在楼下团团转，嚷着，可恼火了！光顾着说自己的事了。我看倒还是有可能的……”
周可可耸了耸肩膀。
“事情明摆着，一定是这样干的！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各位，我们动手吧！有谁碰巧带着枪呐？也许谁也想不到会用得上它吧？”
白三碗说道：“我带着一支。”他拍了拍口袋。
周可可睁大双眼，用装得漫不经心却显然装过了头的声音说道：“老带着这个玩意儿吗，先生？”
白三碗说道：“常带着。我常到那些不尴不尬、不三不四的地方去，这你们都知道。”“明白了，”周可可接着又说，“可是，也许你还从来没有到过像你今天所到的这种更尴尬得多的地方吧！要是真有这么一个疯子藏在公寓里，他完全可能配备有良好的武器——更甭提有两三把刀子匕首之类的了。”
刘下来干咳着。
“这点兴许你错了，周可可！杀人狂不一定都是张牙舞爪、大打出手的。他们多数是斯斯文文的随和人物。”
周可可说道：“我可感觉不出来我们这儿的那位会是这种人，刘下来先生。”
三个人开始在公寓兜起圈子来。
结果没想到事情竟这么简单。公寓冲着大陆的那一边是光溜溜的一片。公寓四周，无一树木，几乎暴露无遗。三个人仔仔细细、有条不紊地搜查着，真是把整个11号公寓从上到下走了个遍。一寸一寸地探摸，哪怕一丁点儿不寻常的砖缝和任何一个可能通向洞窟的旯旮，都不漏过。然而，根本没有洞，也没有窟窿！
他们绕着水边走，最后来到了柯五苦独坐远眺的地方。这里，只有层层叠叠的波浪拍打着礁石溅起浪花，宁静极了！他笔挺地坐着，双眼直愣愣地望着水平线。
这帮搜索的人走过去时，他全然没有注意。这种漠然的态度，至少使三人中的一个人稍微感到有些不安。
周可可心里想：“这不对头——看上去像是中了什么魔似的。”
他清清嗓子，摆出一副准备好好聊上一阵子的架势说：“您真会给自己找个安逸的好地方啊，先生。”
柯五苦蹙着眉，回头掠过一眼，说道：“没多少时间了——太少了。我烦请各位别来打扰我。”
周可可十分亲切和蔼地说道：“我们不打扰你。我们在这座公寓以及附近转一圈，可以这么说吧。就是有点怀疑，也许有人正躲在这里。”
柯五苦还是皱着眉头说：“你们不懂啊——你们根本不懂。请走开吧。”
周可可走开了。他走到另外两人那里说道：“他疯了……同他讲，没用。”
白三碗有点好奇地问道：“他说什么啦？”
周可可耸了耸肩膀：“什么时间不多啦，他不愿意别人来打扰他之类的。”
刘下来也皱起眉头来了。
他喃喃地说道：“现在，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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