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中威集团的关耀武吗？”
“当年他和我们公司签了项目，项目进行中的时候，我们爸出了车祸住了院，你还记得吗？”
由于事情发生年代久远，傅彦昌从头说起。
“继续说。”
傅萸烟脑子里逐渐回想起往事。
“爸让我暂时代理项目负责人。当时是我不懂事，听信了关耀武的唆摆，用了次级材料，吃了回扣。现在墙体出现了问题，承重力不够，他们派人去查，查出了使用不合规的材料，说是要告我们。”
傅彦昌越说越小声，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原委。
“我们公司一向都是与固定供应商合作，质量都是爸认可的，你从哪里找来的次级材料？你从哪里找其他供应商？”
傅萸烟不解次级材料的来源，倒是吃回扣这件事，她是相信会是傅彦昌干出来的。
“说起来就来气。当时关耀武跟我说，他们公司一直与一批供应商合作，可以信得过，质量一样的，价格更低，是他给我引荐的。还说，如果我用他给我提供那批供应商的货，当中的差价可以给到我，而且还不会让爸知道……”
傅彦昌继续说道，越说越为当时的愚蠢行径感到懊恼。
傅萸烟听了差点气晕过去，她真想当场一掌拍死傅彦昌，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你是不是傻啊？！你没看出来人家给你挖个坑吗？你怎么还自己往下跳呢？”
傅萸烟真的恨铁不成钢，她大概能猜出来傅彦昌为何要偷东西了。
“那这一次呢？关耀武又坑你了？”
傅萸烟气炸了，她猜测傅彦昌这次又重蹈覆辙，再干蠢事。
“前段时间，爸叫我去催一下尾款，结果关耀武却说房屋墙体有问题，拒绝支付尾款，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发生的事。”
傅彦昌的意思很明了，虽然早些年傅衡并不知道他干的坏事，但终有一天东窗事发的时候，回旋镖又回到了傅彦昌这里。
“爸知道你干的好事吗？”
傅萸烟没好气，但她还是忍者压制住内心的怒气，继续盘问傅彦昌。
“我不敢跟爸说，尾款也不是个小数目，我怕爸知道了会打死我。”
傅彦昌现在是万分后悔，若是重头来过，他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可是一切都晚了。
“你现在倒是知道错了，当初吃回扣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吗？”
傅萸烟反讽道，似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
“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又怕关耀武找我麻烦，这只老狐狸原来一直在坑我！所以我才将合同文件都偷出来，想着能不能在当中找出破绽，如果有需要的话，重新再做一份……”
傅彦昌越说越小声，因为他心里没底。
“笨蛋！你以为重新伪造一份合同，伪造证明文件就没事了吗？没用的！双方手上各执一份，就算给你伪造成功了，关耀武那边呢？你怎么伪造？瞒得了自己，瞒不过别人！”
傅彦昌一翘起屁股，傅萸烟就知道他放的什么屁，当知道傅彦昌有了这般蠢念头，她忍不住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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