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奴婢新政

一、新政初颁,朝堂争议

新朝未央宫,金殿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王莽高坐龙椅,神色冷峻,目光扫视着殿下群臣。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已深思熟虑,今日便要颁下奴婢新政。自即日起,改奴婢为‘私属’,禁止买卖,此乃顺应天理、彰显人道之举。”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司徒王寻率先出列,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此举必将使天下奴婢免受买卖之苦,实乃苍生之福。”

然而,话音未落,光禄勋刘昆便急切地跨前一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陛下,奴婢买卖由来已久,涉及诸多利益。如今骤然禁止,恐会引发大乱。那些依靠奴婢劳作的世家大族,岂会善罢甘休?”

王莽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朕意已决,岂容更改?世家大族若敢违抗,便是与朕作对,与天下公理作对!”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尚书令陈崇见状,忙上前打圆场:“陛下,刘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先在京城附近试点,若行之有效,再推广至全国,如此也可避免操之过急。”

王莽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罢,就依陈爱卿所言,先在京兆尹附近郡县试行,若有阻碍,严惩不贷!”

二、世家暗涌,密谋对策

消息迅速传至京城各世家大族耳中。在丞相孔光的府邸,一场秘密聚会悄然进行。孔光脸色阴沉,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这王莽,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奴婢买卖的根基,这让我们以后如何驱使奴仆?”

太仆赵钦满脸怒容:“哼,绝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这新政推行不下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对策。最终,他们决定联合起来,一方面上书朝廷,以祖宗旧制为由,恳请收回成命;另一方面,在地方上施加压力,让基层官员不敢轻易执行新政。

三、试点之困,艰难推行

京兆尹下辖的安陵县,成为了奴婢新政的试点之一。县令王丰接到诏书时,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深知这新政背后的艰难,可皇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他首先召集了县里的大户们,宣读了诏书内容。一位姓孙的地主当场就跳了起来:“王县令,你这不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吗?我们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全靠这些奴婢干活。没了奴婢,这日子还怎么过?”

王丰苦口婆心地解释:“孙员外,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没办法。再说,奴婢们从此不用再被买卖,也是好事啊。”

孙地主冷笑道:“好事?说得好听!没了奴婢,我的田谁来种?我的生意谁来打理?我看这王莽就是瞎折腾!”

其他大户们也纷纷附和,场面一度失控。王丰无奈,只能先安抚众人,承诺会向上级反映情况。

回到县衙,王丰愁眉不展。他深知,若不推行新政,自己的乌纱帽恐怕不保;可若强行推行,又会得罪这些地头蛇,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从一些小户人家入手,逐步推进。

四、奴婢心声,复杂难辨

在安陵县的一处小村庄,李二牛一家世代为奴。当得知奴婢新政后,李二牛的妻子翠莲眼中满是希望:“当家的,这下好了,咱们以后不用再被人卖来卖去,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李二牛却一脸担忧:“哪有那么简单?老爷们能轻易放过咱们?再说,没了老爷的庇护,咱们以后靠什么生活?”

正说着,村里的地主刘财来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二牛啊,听说新政下来了,以后你们不用当奴婢了。可你们也得想想,没了我给你们饭吃,你们能活下去吗?”

李二牛夫妇听了,心中更加矛盾。他们既渴望自由,又担心失去生活的依靠。

而在另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里,奴婢们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年轻的丫鬟小红兴奋地对同伴说:“太好了,终于不用再受老爷的打骂了,我要去外面看看,找个好人家嫁了。”

可年长的管家王福却叹了口气:“你们想得太简单了。这新政虽好,可真要实行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咱们在这家里干了一辈子,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五、利益纠葛,矛盾激化

随着新政的逐步推行,矛盾愈发尖锐。一些大户人家开始暗中转移奴婢,将他们藏在偏远的庄子里;还有些人则公然违抗命令,继续买卖奴婢。

王丰得知后,决定杀鸡儆猴。他派人抓住了一个正在进行奴婢买卖的贩子,在集市上公开审讯。那贩子吓得脸色苍白,供出了幕后主使——正是县里的大地主孙富贵。

王丰不敢耽搁,立刻将此事上报朝廷。王莽得知后,勃然大怒:“竟敢公然违抗朕的旨意,将孙富贵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这一消息传出,整个安陵县都震惊了。世家大族们既恐惧又愤怒,他们对王莽的怨恨更深了。而普通百姓们,有的拍手称快,有的则忧心忡忡,担心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六、官员贪腐,雪上加霜

在新政推行的过程中,官员贪腐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一些基层官员趁机敲诈勒索,以执行新政为名,向大户们索要钱财。

在安陵县的邻县,县令张贵就是个典型。他找到一个大户,威胁道:“你家还有不少奴婢没登记吧?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可是大罪。不过,只要你肯出点钱,我就帮你瞒过去。”

那大户无奈,只好乖乖奉上钱财。可这样一来,新政的实施变得更加混乱,百姓们对新政的信任也大打折扣。

七、民间骚乱,局势失控

随着矛盾的不断激化,民间终于爆发了骚乱。一些被释放的奴婢,由于没有生活技能,又找不到工作,只能四处流浪。他们聚集在一起,开始打家劫舍,社会治安急剧恶化。

而世家大族们,也趁机煽动百姓,对新政进行抵制。在安陵县的集市上,一群人手持棍棒,高呼着“反对新政,还我奴婢”的口号,冲向县衙。王丰吓得紧闭县衙大门,派人向京兆尹求救。

与此同时,其他试点地区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整个京城周边,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八、朝堂纷争,王莽抉择

长安未央宫,朝堂之上再次陷入激烈的争论。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继续推行新政,认为这是顺应民心的正义之举;另一派则要求废除新政,以平息民愤。

大司空王邑痛心疾首地说:“陛下,如今局势危急,奴婢新政已经引发了大乱。若不及时废除,恐怕新朝的根基都要动摇啊!”

王莽脸色铁青,他看着殿下争吵的群臣,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坚信自己的新政是为了天下苍生,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沉思良久,王莽缓缓开口:“朕推行新政,本意是为了消除奴婢买卖的弊端,让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如今虽遇挫折,但朕绝不轻言放弃。不过,为了稳定局势,可暂时放宽对奴婢买卖的限制,先让百姓们安定下来,再从长计议。”

大臣们听了,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王莽望着大殿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新朝的未来,依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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