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锦鸾惊

### 第十五章《锦鸾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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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阙:灯宴惊变**

上元节的朱雀街被花灯映得恍如白昼,沈知意扶着崔嬷嬷的手刚下轿辇,便见沈明月提着盏鎏金走马灯迎上来:"三妹妹可算来了,母亲特意在望月楼备了全蟹宴。"

楼内暖香熏得人头晕,沈知意拨弄着案上玉箸,忽觉银筷尾端发涩——竟是涂了层无色无味的软筋散。她佯装失手打翻酒盏,琥珀色的琼浆泼在沈明月裙摆,瞬间腐蚀出蛛网般的破洞。

"姐姐这蜀锦倒是金贵。"沈知意捻起残破的布料,"遇着雄黄酒便化,莫不是用北疆毒蛛丝织的?"她突然将碎布掷向烛台,火苗"腾"地窜起半人高。

戌时三刻,楼外忽然传来惊呼。沈知意推开雕窗,见西南角的灯笼接连炸开,火星随风扑向檐角的硝石粉。她转身欲走,却被王氏拽住衣袖:"今日这团圆宴,王妃岂能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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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阙:火海相救**

浓烟裹着火舌舔舐帷幔时,萧景珩正立在街对面茶楼。他捏碎手中茶盏,玄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黑甲卫听令,半刻钟内清空望月楼!"

沈知意扯下鲛绡帐浸入酒坛,湿布掩住口鼻的刹那,横梁轰然砸在身前。热浪灼得她眼尾生疼,恍惚间听见有人唤她乳名——那是生母留下的唯一印记。

"知意!"萧景珩劈开烈焰冲进来,左臂被焦木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口。他将人护在怀中,后背贴上烧红的立柱:"抱紧,我带你出去。"

沈知意攥着他染血的衣襟,鼻尖萦绕着沉水香混着焦糊味:"王爷这伤...怕是会留疤。"她指尖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鲜血仍透过布料渗入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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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阙:残片之谜**

楼外寒风刺骨,沈知意盯着萧景珩血肉模糊的手臂,将金疮药重重按在伤口:"王爷当自己是铁打的?"药粉遇血泛起白沫,惊得太医连退三步:"这...这是西域腐肌散!"

"王妃下手倒狠。"萧景珩苍白的唇扯出笑意,忽从袖中掏出半片焦黑的绸缎,"火场里捡的,眼熟么?"残片上金线绣的并蒂莲,与冷宫暗格里的襁褓纹样如出一辙。

沈明月突然从废墟中冲出,发间金步摇缠着缕染血的襁褓布:"三妹好手段!连生母遗物都舍得烧!"她镶宝护甲勾开萧景珩的衣襟,露出心口未愈的烙痕:"王爷可知,这伤本该在你周岁时就..."

沈知意反手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姐姐的疯病愈发重了,明日便请太医令过府诊治。"她绣鞋碾过那截襁褓布,暗红的血渍在雪地上绽成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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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暗流涌动**

三更梆子惊碎残夜,沈知意盯着案上两份验毒单蹙眉。崔嬷嬷捧着鎏金匣进来:"从明月姑娘房里搜出的,里头...里头是兵部的调令。"

"平南侯倒是舍得下本。"萧景珩裹着绷带倚在门边,苍白指尖划过密函上的虎符印,"连北疆三城的布防图都敢卖。"

沈知意将密函浸入药汤,浮出的暗纹竟是沈家族徽:"父亲书房里的松烟墨,遇着紫参汁便会显形。"她忽然扯开萧景珩的绷带,将药汁泼在伤口:"王爷这苦肉计,打算演到几时?"

萧景珩闷哼一声扣住她手腕:"王妃心疼的模樣,比这布防图更值千金。"他呼吸拂过她颈侧结痂的灼伤,"明日早朝,该让沈尚书尝尝火焚账簿的滋味了。"

五更天未明,沈府祠堂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知意抚着生母灵牌冷笑,忽见牌位底座脱落,露出半枚染血的玉珏——与萧景珩随身佩戴的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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