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推开世纪佳苑售楼处玻璃门时，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檀香味。前世他在这里磨破了三双皮鞋，此刻沙盘区的射灯却像追光灯般打在他身上。
"陈经理回来办离职？"销冠张丽扭着腰肢过来，香奈儿五号混着阴阳怪气，"听说你被警察......"
陈默径直走向总经理室，身后议论声碎成玻璃渣。"他居然穿高定西装""腕表是理查德米勒吧""那律师好像是币圈那个......"
**上午10:15**
总经理老黄的秃头泛着油光，烟灰缸里塞满芙蓉王牌烟蒂。他甩出辞职报告："小陈啊，你旷工三天......"
"我买楼。"陈默将黑卡拍在办公桌上，"顶层复式，全款。"
老黄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那个总吃泡面加班的身影，此刻正用他教的话术反击："黄总不是说顶级客户需要配顶级服务？"陈默转动腕表，"我要整个营销团队列队迎接。"
**正午12:30**
三十名销售在烈日下站成两排，汗湿的白衬衫紧贴后背。陈默慢悠悠喝着冰镇椰青，看前世欺压他的同事在四十度高温里摇晃。
"陈先生，这是购房合同......"张丽妆容糊成抽象画，递文件的手在发抖。
"等等。"陈默突然指向沙盘，"那栋楼王，我要了。"
全场倒吸凉气。那是压了三年没卖出的空中别墅，标价四千八百万。
财务主管抱着POS机跑来时，陈默正在业主群发红包。刷卡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刹那，他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开——那是前世跳楼时才听见的断供警告。
**下午3:00**
陈默躺在样板间的真皮沙发上，中央空调吹不散记忆里的血腥味。前世他在这里给客户弯腰系鞋带，现在茶几上摆着唐璐送来的收购文件。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姓陈的！"张天霸拎着汽油桶，金链子沾着血渍，"敢阴老子？"他身后马仔举着摄像机，"直播烧了这楼，给兄弟们助助兴！"
陈默瞥见汽油桶上的蚂蚁金服logo，突然笑出声。这是他三天前收购的网贷平台专用包装，此刻正在张天霸手里滋滋冒油。
"你笑个屁！"弹簧刀抵住陈默咽喉，"信不信......"
"信不信你账户里的比特币正在暴跌？"陈默点开手机，"三分钟前，央行约谈交易所的新闻应该传遍......"
张天霸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直播间弹幕暴涨：【快跑啊】【币价腰斩了】【警察到楼下了】
"你算计我！"汽油泼向真皮沙发时，陈默已经按下消防喷淋。警报声中，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头猎豹。
**傍晚6:45**
陈默站在警车顶棚上，湿透的西装紧贴肌肉线条。楼下挤满记者和网红，无人机群在暮色中闪烁如星。
"陈先生，听说您刚见义勇为制服歹徒？"
"您收购网贷公司是为替天行道吗？"
"比特币暴跌是不是您的手笔？"
陈默望向被押上警车的张天霸，忽然想起前世催收电话里的狞笑。他举起扩音器，声音在楼宇间回荡："今晚八点，所有在蚂蚁金服借过贷的人，到世纪佳苑领债务消除协议。"
人群寂静三秒，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陈默知道，这些欢呼里藏着多少被网贷逼到绝路的家庭——就像前世的自己。
**深夜11:00**
王鑫抱着笔记本冲进总裁办："陈总，服务器要炸了！"加密钱包注册用户正以每秒百人激增，"全是来领清偿证明的......"
陈默站在落地窗前，脚下城市灯火如血管延伸。他刚刚烧掉五个亿，却觉得比还清三十年房贷还要畅快。
手机突然弹出特别提醒：【林小鹿】我在你保险柜放了醒酒药
陈默瞳孔骤缩。这个密码只有前世妻子知道，而林小鹿此刻正在二十七楼空中酒吧调监控——她破解的是瑞士银行级别的安保系统。
电梯数字跳动时，陈默扯开领口散热。前世他总在房贷计算器前失眠，现在却为猜不透一个女人而心跳过速。
**凌晨1:20**
林小鹿的珍珠耳钉在吧台灯下泛冷光，她推来莫吉托杯底的U盘："张天霸直播前见过李维民。"监控视频里，两个男人正在车库交易牛皮纸袋。
"他们要搞垮你的征信体系。"林小鹿突然用日语说，转瞬切换成俄语，"但漏洞在第三方支付接口......"
陈默的酒杯裂开细纹。这个网吧前台精通七国语言，此刻正用他前世苦学三年的区块链术语，解析着足以颠覆金融界的攻击计划。
"你到底是谁？"冰块在掌心化成水。
林小鹿蘸着酒水在吧台写公式，正是陈默前世死前未完成的房贷利率模型。她抬头时，眼里的数据流像银河倾泻："我是你三十七次轮回里，唯一存活下来的观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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