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永生,今年二十一岁,有个绰号叫二十一书生,这个绰号的来历是因为在读大学的时候我们班只有二十一人,那时的我读书很认真,也很刻苦,都快赶上东汉时的孙敬了吧,但是每次考试成绩总是第二十一名,所以时间一久大家就给我取了个绰号:二十一书生。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绰号已深深融入我的工作和生活,而我的真名却很少有人提起。我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或者说死读书的人,读死书的人,脑壳总是转不过弯,情感也少了根筋;所以毕业后出身社会以来不管是工作方面还是情感方面总是碰壁,这不,今天因为一时之气与领导闹翻,而被辞退,卷铺盖走人了。此时此刻的我,懊恼、自责,后悔万分,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而自己将不再犯同样的傻;但是可能吗,时间永远不能倒流,却可以从现在开始。
没有工作,没有爱情,没有婚姻的我感觉天昏地暗,万事无趣,对人生失去了希望,对未来失去了梦想;当大家都在谈中国梦的时候,我看看天空,望望地下一片茫然……
由于没了工作,我的情绪很是低落,特别的想家,想父母,给父母通电话后,在父母的要求下我回到了家乡崇龛,父母在镇上做点小生意,本想让我跟着他们学做生意,跑跑货之类的,可发现我不是做事心不在焉、屡屡犯错,就是整天整天待在屋里发呆。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后来不知谁给他们出的注意说,让我早点结婚,结了婚人定下来就好了,他们听了进去,到处给我找人说媒介绍,七大姑八大姨等亲戚都找了个遍。最后还真给我找到了一个相亲对象。
“永生,起床了,有个领导要见你。”领导,什么领导,这破地方还有什么工厂我不知道,我心里打着鼓;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却没反对,漫不经心地坐起身来,耷拉着头;我不急,父母可急坏了,不是给我找衣裤,鞋袜,就是给我讲待会面试的时候要怎么怎么地注意等等,当时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就感觉自己是在另外一个时空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今天是二零一六年四月十五日,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等这一切都忙完以后,我们就出发了,往哪里走,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停了下来。
“这不是张伯家吗?”我没头没脑地问。
“对,你领导就在里面,走吧,进去。”老爸带着一种神秘的笑。
“老张啊,还在忙啊。”
“来啦,老周,这就是犬子吧;哎呀!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果然像你爸,都这么帅。”
“呵呵,老张说笑了。”父亲,干咳两声。
“诶,哪是说笑嘛,这都是事实嘛;永生娃在外做什么呢,发大财了吧?”
“还不快请人家进去,茶都快凉了,还在这里唠唠叨叨。”只见从屋里走来一老妇一边说着一边一脚甩向张伯。她是张伯的妻子,我们都叫她刘姨。
“诶诶,你这娘们……”张伯一个小跳跃,巧妙地躲了开去。
“还好我闪得快,要是有什么闪失,看你怎么办……走老周我们进去喝茶。”坏笑着,说完,拉着我父亲的手,像在躲什么似的,相并而进。
“嘿……老娘不给你点厉害,你到是要翻天啊。”只见刘姨,双手叉腰,两目怒瞪着张伯。不一会儿又转过身来,笑着道:“廖二妹,永生娃走我们进去,你苏尹妹儿等你好久了哟。”
“走吧,嫂子,你别说,还真是有好几年没见着咱尹儿了,怪想她的……”母亲怪怪的,带着笑看了我一眼,拉着刘姨一同进了屋。
“啊!”我突然一下从梦中惊醒‘张苏尹’那个拥有霸道的气场,疯一样的性格,再加上魔鬼般的身材与脸蛋的张苏尹,她可是我从小到大想娶到的人。内心的激动使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可马上又慢了下来,我心想,我这样一个失败者,她会喜欢吗?她不是和一个叫温情的有钱老总在一起吗,据说都快要结婚了,怎么会……”怀着这样忐忑、激动,欢喜的心情我也迅速地走了进去。
张伯家还是老样子,靠街的两层楼,屋内干燥明亮,父亲、张伯坐在左边,母亲、刘姨坐在右边;我单独坐在靠母亲一边的木质沙发上,无心听着父母,伯姨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
“不是叫我面试吗?难道……”我心里打着鼓,但又不好意思问。
“那个永生,待会领导来了好好说啊。”父亲命令似的说到。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周大哥不要吓着孩子,永生娃,待会和我们家闺女出去走走散散心,聊一聊啊,没事,不就是一场相亲嘛。”
“哎,你说啥相亲呢,啥……”张伯朝刘姨吼道,却被刘姨给瞪了回去,那神情就同小孩一般无二。
“二十一书生”背后传来一声娇呵,把我吓得跳起立即旋转过身,前半身向后倾斜,右手护胸左手向前推,双眼圆瞪地目视着这突发情况。
“这孩子……”刘姨呵斥道。
“没事,没事孩子嘛,让他们玩……”母亲打着圆场,父亲和张伯都在一旁傻笑。
“诶……”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疯丫头张苏尹就拉着我的手把我从沙发这边拽了过去,差点没把我拉跌倒。
“尹儿注意安全啊……”
“永生,照顾好尹儿……”张伯和父亲的身后传来。
“生儿会没事吧……”我们走后不久,母亲一脸焦急地,需要得到肯定答案地问着在场的所有人,俩行清泪决了堤般一泻而下,一时间没有人作答,仿佛时空凝结了一般屋内变得好静好静……
“没事儿,没事儿,啊……妹子咱不哭……孩子们会坚强的啊……走咱们打牌去,我给你说昨天我可是输惨了啊,一天时间我的一百大钞就没了啊,我给你说我今天非给它掰过来,我得赢它过两百。”
“哎,姐,你别说,我昨天还输二十呢,今天我一定得报仇,把那两娘们给赢趴下,走姐。”母亲这进入状态的速度,马上从悲伤闯入了愤怒。
“那个谁谁,你俩早点把饭菜给我们备好,再准备点小酒,哦,对了到正街王卤菜家整五两黑桃肉,待会我俩打牌,打累了回来好下酒,啊,我们走了。”说完刘姨也小跑似的跟了出去,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俩个老头。
……
脑袋发蒙的我就这样任凭疯丫头拉着跑,不知疲惫、不管身处何方、不顾周遭旁人;我的世界只剩下她……
“二十一……二十一书生……”张苏尹轻柔地呼唤着我,她的声音,委婉而动听,声音舒柔而扣弦,我沉沁在她那迷人的声波里,无法自拔。
“周永生……想什么呢?”一声娇嗔后,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带着淡淡清香的五指,扇在我的脸上,“啪……”。
“啊……”我啊的一声,才渐渐从梦中醒来。
“书生,没事吧……”她纤细的双手捧着我的脸,身上淡淡的清香、口中吐纳的气息,让我仿若置身云端,浑身发软,无法动弹,只能慌乱地点头又摇头。她的靠近,让我的脸愈发滚烫。就在我颤着双手,想要有所回应时,她却似一只受惊的小鹿,转身跑了出去。
“书生,来追我呀,嘻嘻……”苏尹在前面欢快地跳跃着,不停地向我招着手,示意我赶快去追她;人们都说恋爱中的女的很美,很可爱;恋爱中的男的都会犯傻,我想此时此刻的我要多傻就有多傻。
“好嘞,我来嘞,逮住你就把你吃掉……”两手成爪,张大嘴带着跳跃我大步地朝她跑去……“嗷……”。
我们嘻嘻着,打闹着,这让其他任何人看见都知道这是一对情侣,但是绝对不是白马王子与公主,也不像野兽与美女,如果非要来形容一番倒像是癞蛤蟆与天鹅。当然此刻的我完全没在意他人所投来的各种复杂的眼神,也没有去聆听旁人的蜚语流言。
现在四月份,正是菜花盛开的季节,许多的游客国内的,国外的都有,一时间人山人海很是热闹;跟随人群,我们在花海中游曳,在人工菜花太极图中牵手漫步,在凉亭里休憩,在小船里她依偎在我的怀中,轻轻的将她抱住,迎着风,允吸着花海吹来的花香,领略着风中的风情……
“书生,你喜欢我吗,爱上了我吧……”苏尹的声音很轻柔,很小声,用充满泪水的双目望着我。
“爱……我一直都爱着你……嗯……”还没等我说完,一对酥软的嘴唇狠狠地亲在我的嘴唇上,就像是被电到一般,我僵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回应,亲吻她,抱着她;这时她却将我推开,挽着我的手臂,头随意地靠在我的肩上。
“傻瓜,你怎么这么单纯。”她的声音很小,我没听清。
“什么尹儿……”
“我们去给陈抟老祖上香吧。”
“好啊,我陪你。”
她牵着我的手在人群中穿行,当我们穿过横跨福山河的白龙桥石桥的时候我突然的一顿,仿佛进入了另外的奇异时空,只觉得乾坤颠倒,日月星辰近在眼前;这时来自遥远宇宙边际又好像来自自己耳根边处的一道洪亮的声音进入我的脑海:“前世周世宗,今生周永生,好久不见,贫道已等你几百年了……丙申年三月十五都我座像前来,有重要的东西将交于你,切记切记……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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